翌日,秦晚找遍整個听雨閣,都未尋到自己來曜國繡的第一條手絹。
「小姐,是不是落在路上了。」茗香亦是忙得滿頭大汗。
「罷了!原本準備留著做個紀念。」秦晚無奈地嘆息一聲,轉而落座,「好了,我們該吃飯了,養好身體,才能長線作戰。」
「小姐,跟著你,真好。」茗香看著桌子上滿滿的菜肴,感慨萬分地說道,這幾日,只感覺恍如夢里。
秦晚淡然一笑,撿起筷子,「這還不算什麼,往後呢…」
「側妃娘娘,後天就是曜國一年一度的競馬比賽,七爺說,讓您今晚好生準備一番。」管家嘴上雖喊著側妃,但並未行禮,一雙眸子錯愕地盯著餐桌上的飯菜。
不對勁啊!三夫人明明吩咐廚房,要好好「善待」這秦側妃的,莫非,哪里出了岔子?
秦晚旁若無人,吃的津津有味,「我如今是戴罪之身,還得閉門思過二十多日,就不給七爺添堵了。」
徐福怔了半晌,淡聲回道,「這些,七爺早已呈報皇上,側妃娘娘不用擔憂明日的行程。」
看來是無法拒絕了,二夫人江月一直在病中修養,三夫人藍嫵回家省親,蘇卿絕要參加皇家大型活動,是不得已才想到她這個側妃吧?
翌日一早,秦晚換了干練的騎馬裝,挽起如墨的長發後,從容不迫地邁出听雨閣。
門口,蘇卿絕端坐在汗血寶馬上,似是等候多時,他面色無瀾,一身墨黑色外出著裝,三千墨發用白玉冠束在發頂,留有幾許隨意地垂落腦後,盡顯龍章鳳姿,氣度高潔。
只有一匹馬?秦晚巡視了半晌,微微蹙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此番境況。
「還愣著作甚?你已經耽誤了本王近半個時辰。」蘇卿絕挑眉沉聲斥責,說話的同時,微傾子,長臂順勢一伸。
「你……做什麼?」秦晚嬌小的身子猛然騰空而起,等反應過來時,馬兒已經飛奔在寬闊的官道上,而後背緊密地熨帖著男人寬厚的胸膛。
如此靜距離的接觸,使得秦晚一顆心驀地紊亂跳動起來,呼吸隨之屏住,心底有抵觸,有惶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會騎馬嗎?難道還要本王給你準備一輛馬車?」蘇卿絕高高揚起馬鞭,低沉嘲弄的話傳入女人耳中。
秦晚的耳根緋紅一片,嘟噥著,「我……「我當然會!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喉嚨里,干爹曾經教導,在未知的敵人面前,切莫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實力。
一路疾馳,兩人心照不宣,各自不予理會,直至來到嵐山腳下,偌大的競馬比賽場地。
蘇卿絕率先跳下馬背,淡淡覷了眼四周的環境後,轉身即走,「下來吧,已經到了。」
就這樣走了嗎?將她晾在陌生的人群里?秦晚怔怔凝著他遠去的挺拔背影,心莫名變得空落落的!
她地收回寂寥的思緒,怔了怔精神,視線四處尋找武成王的身影,舉目望去,曜國明黃的旗幟迎風飛揚,偌大的青草地上,皇帝和馨妃被簇皇子們擁著,正訓示著明日競馬比賽的相關事宜。
蘇卿絕並未湊熱鬧,孤身一人進了營長休憩。眾人紛紛猜測,七王爺的此番淡漠舉動,怕是難以承受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
怔怔失神間,一記重物突然襲來,直直擊向她的前額,她身體驟不及防,踉蹌著兩步,努力才站穩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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