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腿上更是紅腫一片,是中了痛癢散的跡象。而他居然一聲不吭,忍著繼續比賽?
秦晚久久找不回言語,深深的負疚感蔓延周身。
「多謝十四叔拼死相救。」蘇卿絕仰躺著,虛弱地牽了牽唇,精銳的眸子掠過不易察覺的暗光。
武成王神色微凝,淡漠說道,「沒事就好。」
「蘇卿絕,我先給你止血。」秦晚努力冷靜下來,飛快從衣袖里拿出必備的金瘡藥,歷來她那雙握刀、握槍的手,此刻不可抑制地薄顫著,如何都無法平穩。
武成王並未上前幫襯,轉身去安撫臉色蒼白的蘇唯,「好了,不怕,我們都沒事了。」
秦晚做完最基本的救治措施,再費力將男人沉重的身體扶起,「其他波及骨頭的傷,我不敢動,還是等御醫來再說。」
「你從前經常受傷嗎?還是學過一點醫術?」蘇卿絕蒼白著唇問道,淡淡的語聲不乏懷疑。
秦晚微怔,唇角牽起苦澀的弧度,如實說道,「從前經常受傷,所以……」
沿途巡視的禁衛軍迅速將發生的事故傳遞給了文帝,很快,一輛明黃的馬車疾馳而來。
竟是皇帝才能乘坐的御車,可見他對這個七兒子的寵愛。
禁衛軍迅速封鎖了現場,帶走重傷的蘇卿絕,而負責競馬比賽的官員開始投入調查之中。
是夜,營地里。秦晚整整幾個時辰,魂不守舍守在皇帝營帳外,臨側馨妃的營帳里,也不知何故,傳來細微的爭吵聲,蘇卿絕墜馬,導致人心惶惶,眾人都心知肚明,此番事故,定不是普通的意外事件。
秦晚亦是滿月復疑雲,幕後之人,是要謀害她,還是謀害蘇卿絕?馨妃嗎?畢竟是她提議的攜帶女眷,她的營帳里,又在爭論著什麼?
「秦側妃,皇上傳你進去問話。」怔怔思忖間,皇帝的貼身內侍安公公撩開簾子說道。
「恩。」秦晚淡淡允了聲,全身警惕起來,而後從容不迫走進去,里頭,太子、武成王、八王爺、蘇唯等幾個人皆在場。
御醫正忙完一切,邊整理藥箱邊叮囑著說道,「七爺的腿切忌要靜養三個月,方能有復原的希望。」
「恩,本王知道。」蘇卿絕皺了皺眉,努力坐直身子。
皇帝忙上前扶住他,嚴苛道,「做什麼亂動?你想落的終生殘廢,跟你十四叔一樣嗎?」
武成王負手而立在旁,褐色的瞳孔了無波瀾,似是並未听見嘲諷的話。
「兒臣的腿,兒臣自有分寸,不勞父皇太過費心。」蘇卿絕淡淡的回絕,似是透著置氣的意味。
秦晚走進門時,撞見的就是此番冷凝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不知進退。
而此時,負責查明事故真相的孫大人前來稟告,「皇上,墜下懸崖的馬,下官已經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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