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絕心底突生莫大的慌亂,他憤然吼道,「秦二,你這個傻瓜,滾出來,你不要命了嗎?」
吼到嗓子嘶啞,拐杖都弄丟了,他風魔一般地尋那抹白色身影,依舊觸模不到。
「蘇卿絕,我找到了!我找到它了。」秦晚小心翼翼地捧著玉火蓮,沖到男人跟前興奮地說道。
「先出去,別說話。」蘇卿絕緊繃的心松緩開來,他並未半分喜色,一臉嚴苛地命令,而後狠狠拽住對方的小手。
春風樓突降邪火,官府的人及時趕來,迅速撲滅了蔓延的火勢,但依舊傷亡慘重。
人群中,一抹面帶銀質面具的身影悄然離去,一直保持低調的黑衣人亦是離開了官兵的視線範圍。
蘇卿絕收回幽冷的視線,轉身同趕來的趙雲低語,「……」
「七哥,你沒事吧?」蘇墨玉一臉憂心地上前詢問,復雜的目光緊緊絞著男人手里的玉火蓮。
「八弟往後還是少來些春風樓,這里不太平,時辰已晚,本王先回府了。」蘇卿絕語畢,漠然轉身,似是真有急事,連著跟秦二招呼都沒打,匆匆離去。
秦晚若有所思地覷了眼燒毀的大樓,思忖片刻,收起折扇,亦是離開了喧囂的人群。
七王府,望月小築,是二夫人江月的寢居。
秦晚攀過圍牆,找了株視線好的大樹藏身,她居高臨下,從窗口看過去,屋里的境況一覽無遺。
床榻之上,躺著一名素衣女子,臉容白皙,無丁點血色,像是瀕臨病入膏肓的人。
蘇卿絕就坐在床前,緊緊握住女子的手柔聲道,「月兒,過了今晚,你的病就能好了……想好去哪里散心了嗎?」
江月唇角牽起一抹幸福滿足的弧度,虛弱地點點頭,「七爺,妾身無所求,只想用余下的日子好生服侍你。」
「月兒,不許說這樣的傻話……」蘇卿絕伸手,輕輕撫模著女子的面頰,帶著無盡的愛憐。
秦晚怔怔地凝著屋里的一幕,從不知道,蘇卿絕那樣的男人,也有這般溫情的一面,對著摯愛的女人才會這般吧。
太醫拿著玉火蓮觀望了許久,最後嘆息道,「七爺,此株火蓮是贗品,唉……」
「贗品?」蘇卿絕眸眸光陡然沉下,呈現一抹深深的戾氣,「孫太醫,可有檢查仔細?」
孫太醫惶恐地垂首,「七爺,下官不敢拿夫人的命做賭注,火蓮確實不太像下官三十年前見過的。」
江月听聞病情無望,瞬時胸腔里一陣郁結,她身子薄顫,臉容漸漸呈現駭人的青紫色,「七爺……月兒好難受,不想再這般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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