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電流所造成的痙攣會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即便人是清醒著的,身體的各個部位也不能正常有效的運作,所以趙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暗算自己的那個家伙朝著齊牙牙一步一步走過去。
然後,女孩抬手,手腕之中一只鞭炮蟲嗖地飛了出去。瞬間洞穿了二組老四的胸膛。
「這是……」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男人瞪圓了眼楮,伸手虛弱的指了指齊牙牙,便仰天朝後倒了下去。
胸腔里,鮮血緩緩流出。
趙卓痙攣著咧了咧嘴,好半天之後才懊惱著道︰「怎麼還是死人了……這下麻煩了啊。」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趙卓一直試圖控制著自己的出手,盡可能的在讓敵人喪失戰斗力的情況之下不至于弄出人命,結果這個堅持卻被齊牙牙一次出手徹底打破了。還真是應了那句「破壞比建設更容易」。來不及考慮該怎樣處理死人的問題,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趙卓強撐著站起身來,招呼著齊牙牙一同將那三名昏迷的魏家二組人員捆綁了起來。既然有了第二次的出擊,那麼按照從大個子那里了解到的情況,還會有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的襲擊到來。
「接下來是八個人。我們要怎麼做?」殺了人,齊牙牙這時候也沒有心情吃什麼蛋糕了。臉色有些蒼白地跑去廚房洗手,用略帶驚慌的口吻問趙卓。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誰讓你會惹上這種麻煩的啊。真奇怪,我昨天在楚韓風尚大鬧了一場,都沒見那兩家人變著法的找我。怎麼你不過去吃了點東西,今天就有人上門來要抓你。難道真如修叔說的那樣,‘漂亮的女孩子獨自上街最容易惹上事情’?」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適應剛才那一系列的突發事件。從回到家里听了齊牙牙昨天的遭遇到看見巧克力蛋糕之下的明信片,再到突如其來的兩組魏家人員的襲擊,都突兀且快速的有些讓人措手不及,甚至于有些莫名其妙。如同夏日傍晚那毫無預兆就突然來臨的暴風雨。
然而即便根本無從想到,但當事情就這樣如生活中的意外一樣壓過來的時候,多年來的生存本能還是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並摒棄掉了頭腦中還尚未徹底成型的一些有礙念頭通達的道德觀念。讓趙卓在遇襲後的第一時間就回歸到了身在泥沼區時候的冰冷和狠辣,一直到剛才齊牙牙殺人,他都沒有覺得太過糟糕或者擔憂,只略微有些驚訝和棘手罷了。
多年的泥沼區生活,讓他和她身上都有一種光棍一樣的精神。除了本身的性命和很少一些需要在乎的東西之外,沒有什麼不能舍棄和接受的。
趙卓的冷靜給了齊牙牙莫大的信心和安慰,女孩停止了病態一樣的洗手,小跑著來到趙卓身邊,一邊和他警惕地注意著房門和天花板的破洞,一邊用略小心的聲音低聲對趙卓道︰「要不?再來的時候我就跟他們去吧?反正只是讓我去當秘書……又不是要我的命。」
「你懂什麼。」白了齊牙牙一眼,趙卓輕蔑地哼了一聲,「古有公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今有有錢少爺騷擾強擄陌生女子。那些有錢人平常沒什麼事情可做,也就只能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尋找存在感。那個魏中田可能還會披著一張羊皮虛偽做作一番,但這個魏下田就是**果的一頭狼,而且還是。你被抓去了肯定會被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的!」
「呸呸呸,你說話好難听啊。」
「越是難听殘酷的話越是直指現實的。你不要不相信。這些可都是我叔告訴我的。」趙卓信誓旦旦的對女孩說道。
「你怎麼那麼信你那個叔叔的話啊。」反正閑著無事,齊牙牙偏過頭看向趙卓,第一次好奇的打听道︰「他是不是叫做李修刀啊。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厲害的不得了!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說,現在先想辦法把今天這一關度過去。」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趙卓撐著手臂站了起來,算了算時間,距離二組人員出現已經過去十分鐘左右了。下一波的八人行動小組,差不多也快要到來了。
看了一眼地上來不及處理的尸體,趙卓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本來還說給修叔長點臉,來到這邊就安分守己一點的。沒想到才和岳經分開沒幾天,竟然就要麻煩他了。」就他所知的聯邦法律之中,殺人是相當嚴重的一件罪責,一般情況之下,犯了殺人罪的人都逃月兌不了聯邦律法的制裁。當然,這樣的情況對于處于某些層次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只不過以趙卓目前的情況和能量,唯一能夠幫他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可能已經抵達階級區的岳經了。無論是這邊的田家田琪還是趙依洛贏無缺等人,都不是他現在可以借用的力量。
「不過反正已經要麻煩了,那就不在乎多加幾條人命了。」反正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
想通了這一點,趙卓反而安下了心來。覺得肩膀之上壓著的某道枷鎖忽然間像是被解開了一樣,莫名輕松了很多。他聳了聳肩膀,覺得沒什麼自己應付不了的。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砰砰」
有幾道陰影從天花板破開的洞口天空之上一閃而過,隨後,有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在小樓之外的草地之上,顯然這第三組來人也是從天而降的。趙卓忍不住開始懷疑這些人是否都有這種奇怪的愛好。隱約間,似乎還听到了金屬摩擦的奇怪聲響。趙卓和齊牙牙對視一眼,揮手示意女孩躲進房間臥室里。他則撿起旁邊從二組那四人身上搜集過來的警棍照明彈等道具,貓著腰躲在了沙發之後。
頭頂的天花板破洞,這一次是沒人再敢跳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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