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當然不是沒有代價的。那一顆榴蓮炸彈丟出去之後,直接將水果店前的幾個靠近一點的人炸飛。殘肢斷臂四分五裂的散落開去,死相極慘。
槍聲瞬間弱小了下來,僥幸沒有被炸彈波及的人遠遠的退開,用更加謹慎的方式對這邊進行著掃射。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想到水果店里的敵人會有這樣的攻擊手段。
「剛才還剩下八個人,被我炸死的可能有三個。所以還有五個。」壓著牙任由董小董幫他止血,陳宇昊喘息著說道。因為受傷的關系,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額頭上更是布滿了豆大的汗滴。
「求援吧。」董小董的手上滿是包扎染上的鮮血,她咬咬牙,提議道。
然而陳宇昊搖了搖頭︰「他們一直開槍卻不用更大威力的武器,擺明了是個陷阱。就是要讓我們求援好一網打盡的。不能這麼做。」
「可那樣我們會死啊。」
「死兩個總比死全部要好。」
「喂喂喂,你們這樣豈不是連累我了。」不甘寂寞的趙卓听著兩人對話,忍不住插嘴說道。
董小董的眼楮忽然一亮,扭過頭來看著他道︰「對呀!你是卡侍!你可以幫我們啊。」
趙卓立刻警惕起來︰「什麼……什麼卡侍?你想干嘛?」
「現在大家在同一條船上,你如果不出手,我們三個遲早被外面那幫人弄死。你說我想干嘛?」指了指兀自在響著槍聲的街道那邊,董小董目光灼灼地望著趙卓,「現在我們只能靠你了。」
另一邊的陳宇昊驚奇地看著趙卓,有些意想不到︰「你是卡侍?」
「我只是最差的d級卡侍啊。出去也一樣會像他那樣被打成馬蜂窩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陳宇昊的肩膀,趙卓搖頭不干。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手中的鞭炮蟲射程太短,除非將距離拉近到十米甚至是五米之內,否則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傷害。而這樣的距離,足夠外面那些反叛軍將他打成馬蜂窩了。
手上當然還有比鞭炮蟲強大很多的底牌,但蛇女妖作為他最後保命的法寶,趙卓很介意就這樣暴露了。
「我要打個電話。」略一沉吟,他忽然說道。然後拉起衣袖,就要按下手腕上電子腕表的通訊按鈕。
一旁的董小董臉色一變,伸手猛地抓住了他,瞪著眼楮怒道︰「你想報警?警察來了我們早就死翹翹了。何況來了更麻煩。」
「這種時候還用報警?警察肯定早在路上了!」沒好氣地白了女子一眼,趙卓試圖掙月兌開女子的手︰「放開!再拖下去大家死定了!」
在陳宇昊信任的目光之下,董小董極不情願的松開了手,然後如防賊一樣地死死盯著趙卓,只待他一開口聯絡警察,就要和他拼命。
趙卓的電子腕表上的通訊薄其實只有一個人的地址,那就是寧萌。
雖然打心眼地並不想怎樣麻煩對方,但此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董小董放開他之後,趙卓反而有些猶豫,但在耳邊槍聲不斷的情況下,還是硬著頭皮撥了過去。
漸漸弱小的槍聲中,通訊很快就被撥通了︰「喂。」
對面女子的聲音還是那樣輕輕淡淡的,讓人忍不住想到那總是風輕雲淡的面容。
「我遇到麻煩了。」說完這話,趙卓覺得臉頰有些紅,「你得幫我。」
寧萌的回答很是干脆,沒有怎麼樣嘲諷︰「說說情況。我盡快趕過去。」
「被一些恐怖分子堵在一家水果店里了。槍聲不斷,沒辦法出去。而且對方可能還有其他埋伏的人在。」
「地址給我。等我十分鐘。在這之前,你自己撐住。」
「……好。」
掐斷通訊之後,他一扭頭就看到董小董和陳宇昊奇怪的眼神,忍不住聳了聳肩︰「看我干嗎?大家撐十分鐘吧。我的人很快就到。」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啊。有卡獸,還有後台。難不成是軍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陳宇昊自問自答著說道︰「但你整個人都沒有軍隊的影子啊。要不然是什麼有錢人?似乎也不對啊……穿衣打扮行為舉止都不像有錢人。」
「哼!不要以為只有你們身份特殊。我也是有身份的人。」略帶得意的哼了一聲,趙卓故作神秘地道︰「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們!」
泥沼區逃犯這個身份,說出來確實是能夠嚇死很多人的。但這當然是不能說的。
「切!」撇撇嘴,董小董難得沒有反駁。因為先前趙卓的行為,也確實已經讓人對他的身份產生疑惑了。
子彈依然在不停歇地朝這邊宣泄著,但比之之前明顯弱了很多。躲在櫃台後的三人還是不敢冒頭出來,只是安靜的等著時間過去。但這樣一來,也就沒辦法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了。
然後,某一刻,外圍所有的一切聲音都忽然消失掉了。櫃台後的三人先是一愣,有些不適應著突如其來的變化。還不等他們反應,幾道陰影卻忽然籠罩在了頭頂之上!
竟然有人借著之前的槍火掩護,早早模進了水果店里!
毫無征兆的,陰影猛撲而下。
四把匕閃著寒光,被人握著朝三人刺了下去。
那邊的陳宇昊悶哼著抬腿,將一人一腳踹飛。然而肩膀之上還是被刺了一刀。董小董輕吒著躬身起跳,不知從哪里模出的甘蔗瞬間生變化,破裂開來化成一把一尺來長的刀,與對方的匕踫在了一起。而趙卓這邊,卻意外地被分到了兩個對手。
他冷靜抬手,抓住其中一人手腕將其狠狠拽著拉向地面,另一只手則猛地先行貼在了另一人胸口。如鞭炮炸開的響聲中,那人胸口洞開,有尖銳的物體刺破哦胸膛,直接射入了頭頂的天花板上。
劈手奪過死去之人的匕,他轉身面對著狼狽起身的另外一人,冷哼一聲欺身沖了過去,以比對方出手更快的度將匕貼著毫無防護的脖頸一劃而過。
血珠被這樣干脆利落地帶了出來。灑在了後方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