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二小姐的新課程
看看四下無人,秦風將三尖兩刃刀藏在假山後,悄無聲息躍了上去。趴在牆頭上往下看,只見牆後是個院子,玉嬌坐在一個秋千上,懷里抱著一只毛茸茸的魁兔,在那里嘆氣。小兔子在她懷里掙扎,跳出去到草地上去了。
秦風心道,現在不是不軟禁玉嬌了麼,她還縮在登龍堂這里做什麼?難道是被關成自然,不關不舒服了麼?
只听玉嬌幽幽道:「大家都不喜歡我了。就連那些禹龍堂的兄弟姐妹,都害怕四皇子和大姐,沒人敢來找我。我也不敢去找他們,怕害了他們。」頓了頓,望著那被堵死的狗洞,恨聲道,「都是秦風那惡棍。他騙了玉珠,騙了大姐,大家都被他騙得死死的,我們玉家就要落到他手里了,我該怎麼辦……」
秦風差點兒從牆頭掉下去,心道,我對你們玉家的財產沒興趣,只對玉家的小姐有興趣好吧?只听她在那里自然自語:「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人信,就連下人都恨我,暗地里嘲笑我。我雖然沒有被關著,卻依舊和在籠子里一樣。小兔兒,現在能跟我說話的就只有你了。你不要跑好不好?你幫我想想,怎麼才能把那惡人除掉……」
那兔子根本不鳥她,只管自己在地上吃草。忽然一道寒光閃過,小兔子身首異處,血光四濺。秦風惡狠狠提著三尖兩刃刀,出現在玉嬌面前。
玉嬌一聲尖叫,暈倒過去。
昏昏沉沉中有人抽打面頰,玉嬌悠悠醒轉,突然見到那只小兔子被秦風拎著耳朵在手中掙扎,嚇得又是大叫。原來秦風剛才只是用了個幻術。
秦風道:「你的人緣還真是差。這般尖叫,都沒有人過來看你死活。」
其實是因為這會兒大多數人都回家過年去了,這院子也不再需要人看守的緣故。但是落在玉嬌耳中,自然是分外淒涼,瞪著秦風,見小兔子還活著,知道方才所見的其實是幻術,咬牙道:「你,你想怎麼樣?」知道剛才的話都被他听了去,各種屈辱、恐懼的感覺襲來,渾身發抖。
秦風冷冷道:「之前教你的都忘光啦?見到本公子,還不行禮?」
玉嬌面s 慘白,下了秋千,盈盈一拜,說道:「見過秦公子。」
秦風搖頭道:「不對,現在沒有旁人,我要你最擅長的那一種。」
玉嬌向後退了兩步,顫抖道:「你要羞辱我,然後再殺了我,是不是?」
秦風道:「看不出你做了幾天小姐,膽子又大了回來。我殺你干什麼,有這兔兒吃就夠了。」
玉嬌哭道:「不要……」這小兔子如今是她唯一的心靈寄托。
秦風喝道:「還不跪下,是不是一定要我賞你幾個耳光?」
玉嬌緩緩跪下,顫聲道:「奴婢,見過,主人!」
秦風滿意道:「嗯,像模像樣。」
玉嬌哭哭啼啼道:「秦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玉嬌以前沒得罪過你,以後也不敢。」她如今打扮得中規中矩的模樣,花容月貌,發釵輕搖,哭起來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情。
秦風搖頭:「不行,你轉眼就要跟這兔兒商量怎麼除掉我。我須得好好地想想,怎麼對付你們。」想了想,「不若剁成塊,紅燒了我們一起來吃。」
那魁兔是有靈x ng的,听到秦風這麼說,登時嚇得吱吱亂叫。
玉嬌指著秦風,咬牙道:「你好歹毒……大姐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秦風故意做出一副凶惡的嘴臉,獰笑道:「大小姐現在忙得很,哪里有空管你。」說著用手捏住玉嬌的下巴,哼了一聲道,「你這賤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明明里面是一副人盡可夫的骨頭,卻長了一張小姐的面容,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傲嬌的,打上幾巴掌立刻什麼都可以了,你說你不是賤麼?」
玉嬌抽噎道:「我不是那種女人……我不是人盡可夫……」奮力將秦風的手推開,拔出頭上的發簪頂在自己的心口,紅著眼楮咬牙道,「與其被你侮辱,還不如死了。這里是玉府,之前的事我爹娘已經原諒了我,你敢再對我無禮,我便死也不遂你的心願。」竟是起了以死相抗之心。
秦風搖頭道:「你死不死跟我有何關系?死了正好,玉府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你除了尋死還會什麼別的麼?我看都看煩了,信不信我再抽你一頓。」
玉嬌咬牙道:「我現在只恨自己沒有好好修煉,不是你的對手。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再向你求饒。」突然想到,這惡人說得對,若是死了,豈不是正中這個惡人下懷。想起挨打時的恐怖感覺,不免有些聲音發顫。
秦風眼皮都不眨一下道:「原本《玉龍心經》是我的克星,若你有真龍修為,我便得忌憚幾分。可惜被你撕了,哈哈。」
玉嬌面s 慘白,心中後悔至極。忽然想到,自己撕的不過是一本書,但是家中尚有幾本秘本,這惡人畢竟不是玉龍宗的人,一定不知道。若是練了來,就可以戰勝他。
秦風繼續羞辱她道:「玉龍宗上下一心,大公子掙錢,大小姐持家,便是小珠兒都天天想著怎麼為家里好。你對玉家原本沒有任何貢獻,便似是個蛀蟲,吃喝拉撒都在家里,還要作威作福,便是下人也看不起你,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死成臭肉一塊,你看看哪個玉龍宗的人會為你傷心麼?信不信,我叫些人過來,當面打你一頓,他們之後還要叫好。」
玉嬌一言不發,心知秦風說得乃是實情。這些天她無意中听到過很多風言風語,人人都討厭她,看她礙眼,盼她倒霉。就連丫鬟都沒有人願意來服侍她,偶爾來一個,都是不時流露出鄙視的眼神,不然她何必自己躲在這里。只是听秦風說她吃喝拉撒都在家里,不由得玉面飛紅,心道這人將我說得跟豬狗一般,再也沒人像他這麼下流。
忽听秦風拎著兔兒道:「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你若勝了,這一r 我便放過你。你若輸了,便是我的奴婢,我要你做什麼,你便得乖乖地用心地做。你若能連勝得我三r ,我便饒了你,從此再不糾纏。」
玉嬌愣了愣,不知道他耍什麼詭異。听秦風道:「你放心,我撿你做得到的來玩你。」玉嬌咬著牙點了點頭。明知這惡人想要玩弄她,她也沒有別的法子。
秦風道:「禮樂sh 御書數,你先選。我出題。你勝了一次,便算你贏。這可以吧?」
玉嬌松了口氣,咬著牙鼓起勇氣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危險,紅著臉說道:「但是,不能做那種事,壞我清白。你若逼我,我立刻自盡。」
秦風道:「你放心,你道本公子是什麼樣的貨都上的麼?我要的女人,那便得是s 藝雙絕,名門淑女。最喜歡大小姐那樣的名門閨秀和小珠兒那樣听話的小姑娘,你這樣的賤貨,撅起來趴著本公子都沒有興趣。」
玉嬌對他的言語侮辱已然沒什麼感覺,只盼這人說話算數。此時她已經深深認為玉大小姐和妹妹都是被這惡人所欺騙,原本以為秦風會出什麼y n謀詭異,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暗道,這大惡人自負才學,或許是個機會。六藝他總不可能什麼都j ng通,sh 、御是男人的天下,她才不選,她最擅長彈琴、吟詩、畫畫。以近r 來所知的有關秦風的傳聞,心知若是書法、詩文極難是秦風的對手,所以「書」不能選。沉思了一小會兒,說:「我選禮。」
她心想,我最擅長音律,這個大惡人不可能不知道,定然有什麼陷阱等著我。說不定他也j ng通音律的,我不知道便上了當。「禮」乃是他羞辱過我的,但是我自幼學習禮樂,其實是j ng研過禮法的,他未必比我強。仔細想來,這廝其實乃是無法無天之徒,我不該在禮上怕他。縱然他叫我給他行奴婢之禮,叫我管他叫爹,叫皇上,行三叩九拜之禮,我也忍下做了,他r 叫人知道,自然曉得他是無禮之徒,叫他原形畢露。
果然,秦風頗為意外,本以為她會選最擅長的「樂」,誰知她敢選曾經被羞辱過的「禮」這一題。沉思了一會兒,其實他對禮是不熟的,他根本就是鄙視王權,鄙視封建禮教的,又哪會專門去習禮。騎術其實他也是不會的,上輩子也沒練過,搞不好玉嬌一下子就能贏他,只不過算準了玉嬌不敢選的。
玉嬌冷冷道:「先說好,若是什麼房中之禮,我是不做的。」
秦風嘿了一聲:「你倒是想做,我也得要。」轉念一想,有了主意,說道,「你來給我來一盤魚香肉絲蓋飯。」
玉嬌大驚:「什麼?」
秦風道:「魚香肉絲啊?你沒吃過?嗯,這是一道家常菜,既然是說好考禮,我來告訴你這道菜是什麼樣子的。將菜炒出來蓋在飯上,就是蓋飯。」
玉嬌俏臉煞白:「這怎麼能算禮?」名門閨秀,哪有當外人的面吃飯的。縱然男子有用餐、祭酒之儀,可沒听說過做飯算是六藝的。
秦風立刻跳腳罵道:「你大爺!吃飯都不講究禮儀,那還有什麼算禮。一r 三餐便是禮。此乃上敬天,下敬地,孝敬父母、愛惜食材、尊重勞動人民最重要的禮儀。糟蹋糧食死全家,懂不懂?」拎起魁兔一指,「一只兔兒長這麼大,用它的身體血肉來滿足你的肚月復,你不將它做得美味,對得起它麼?獵手殺掉獵物尚心存敬意,有三刀三屠、不虐生靈之禮,難道你不知麼?」
那兔子在秦風手中掙扎,吱吱亂叫,玉嬌方寸大亂,雖然知道又中了秦風的刁難,也只能嗚咽叫道:「你別殺它,我做,我做就是。」
秦風將兔子往地上一丟,兔子頃刻間跑得無影無蹤。秦風將魚香肉絲的菜s 要求用一根小棍寫在地上,說道:「給你兩個時辰。記得,這道菜要有魚香味。如果沒有,哼哼。」
說著拎起三尖兩刃刀晃了晃,哈哈大笑著離去。
玉嬌看了看,突然驚覺,這菜里沒有魚,如何能做出魚香?這惡人定是用最卑鄙的法子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