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四門每天都是按時打開,每天等在這里人也很多,繁華的京師似乎並沒有受到朝堂的影響,或許朝堂上的事情和普通的百姓並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有心的人卻能看出很多的不同,每r 里沒有個好樣子的守門兵丁,這幾天卻是嚴肅的很。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認真的模樣,雙眼j ng惕的看著過往的人群,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人。這讓過往的人都有些緊張,通過城門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讓人奇怪的是這些兵丁卻並沒有找誰的麻煩,也沒有上前詢問什麼,只是那麼靜靜的站著。
r 上中天,氣溫慢慢的提升,大地也有了一絲回暖的跡象,京城的南門來了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的兩個人。一個人身上穿著白s 的長袍,頭上帶著方巾,手里則是拿著一把紙扇。在這個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青衣小廝,看起來就像是這個人的跟班。
京師每天走過這樣的人不知凡幾,也就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的不同。白衣公子晃動著手里的折扇,緩步的走進城門,小廝則是牽著兩人的馬匹,緩步的跟在白衣公子的身後。
看著京師繁華的街道,白衣公子微微皺著眉頭,眼中的神s 很是復雜,喃喃自語道︰「曾經年少輕狂,被人逼著離開這里,這次既然回來了,我倒要看看這京華煙雲。」
小廝則是神s 復雜的看著自家的公子,當年的事情他沒有忘記,可是他和自家的公子不同,真的不想要回到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或許這就是小廝和公子的不同,一個注定是小廝,另一個就算落魄也依舊是公子。
「公子,我們去哪里?」見自家的公子站在那里不動,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小廝快步的走到公子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小廝,白衣公子微微點了點頭,緩聲道︰「不用擔心,這次本公子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人趕走,我要讓那些人明白,莫欺少年窮。」
小廝微微一愣,心里卻是更加的打鼓,公子的眼神好熟悉,怎麼和當年的那些人一樣?難道公子也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了嗎?
自嘲的笑了笑,白衣公子似乎覺得不應該和小廝說這個,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道︰「去風月樓!」說著當先向這里面走去,小廝則是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沒有人注意這對主僕,很快他們就消失在了城門口,這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似乎這兩個人並沒有出現。
京師的紫禁城是皇帝的居所,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天啟皇帝此時就住在里面。雖然很多人想知道里面的樣子,可是很少有人能進去。真正了解里面的人,除了皇帝的本人,就是皇帝的女人,要不然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天啟皇帝此時正在接見的就是自己的身邊太監,只不過這是一位能夠讓小孩停止哭泣的太監,他就是東廠的督公魏朝。
「魏公公,朕終于把你盼來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朝,天啟皇帝緩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的道。
听著天啟皇帝的語氣,魏朝的心里就是一沉,這次的差事東廠辦的並不好,被錦衣衛狠狠的壓了一頭。不但時間上晚了,似乎查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很全面,魏朝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了魏忠賢。
「臣有罪,請陛下治罪。」做人要能屈能伸,身為一個資深的太監,魏朝更是明白的這個道理。輸了一次沒有關系,下次在找回來也就是了,只是不能讓天啟皇帝不滿意,一旦失去了天啟皇帝的信任,那麼就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狡辯,不找理由,這個魏朝確實有過人之處。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緩緩的道︰「起來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地上涼。」
「臣謝主隆恩。」對著天啟皇帝施完禮,魏朝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接過一個小太監遞過來的凳子,緩緩地坐了下去。能夠在天啟皇帝面前坐著的人不多,太監就更少了,除了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王安,就應該是魏朝了,再有就應該是站在天啟皇帝身後的陳洪了。
「把你們查出來的東西拿上來吧!希望時間上耽誤了,東西不會讓朕失望。」天啟皇帝輕輕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在意,對著身後的陳洪使了一個眼s 。
將懷里的東西交給陳洪,魏朝的神s 就有些忐忑,見天啟皇帝翻看了起來,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似乎那凳子上長了刺,沒有辦法做下去。
輕輕的打開奏折,天啟皇帝慢慢的看了起來,最近很多的奏折都是他自己看的。李嵐不在身邊,讓天啟皇帝覺得很不適應,恨不得早點將她接回來。
緩緩的合上奏折,天啟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魏朝,笑著道︰「雖然時間晚了一些,東西卻不錯,這里面的東西你沒有透露給外人吧!」天啟皇帝似有意又似無意的道。
「臣哪有那個膽量,這可是陛下親自交辦的事情。」天啟皇帝的話說的很隨意,魏朝卻不能听的隨意,趕忙跪倒在地,連聲辯解道。
「起來吧!朕信得過你,不夠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陳洪,將前幾天上貢來的燕窩賞給魏朝一些,這幾天辛苦他了。」對著魏朝笑了笑,天啟皇帝對著身後的陳洪說道。
「臣愧不敢當,不敢受賞。」魏朝此時的心里微微有些感動,自己的差事辦的不好,天啟皇帝不但沒有怪罪,還婉言安慰。
輕輕的拿起奏折,緩緩的敲打著龍書案,天啟皇帝陷入了沉思。這上面的東西卻是沒有問題,和自己想的也是一樣,熊廷弼的事情卻是被冤枉的。也有些事情做的有些出格,不過都是情有可原。這份奏折上不但陳述了事實,還有幾個典型的案例,更是附有證人的證詞。
魏朝對自己很忠心,這份東西應該是真的,也就是說熊廷弼並無大錯,而是有心人想要搬倒他。想到這里天啟皇帝就將眼楮眯了起來,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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