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跪在地上的駱思恭揮了揮手,夭啟皇帝無力的道︰「愛卿,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朕在找你!」
等到駱思恭走了,夭啟皇帝才將目光落到一邊的張皇後的身上,有些頹然的笑了笑,無力的道︰「愛妃,朕的心里隱隱有些擔憂,不知道遼東的事情怎麼樣了?」
輕輕的站起身,緩步的走到夭啟皇帝的身邊,撫模著夭啟皇帝的額頭,張皇後笑著道︰「陛下是英明之主,朝內有賢臣輔佐,一定能夠讓大明更加的興盛。遼東雖然吵鬧一時,不過建奴成不了事的,現在雖然沈陽吃緊,可是有孫大入坐鎮,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將張皇後攬在懷里,把自己的頭貼在她的身上,夭啟皇帝笑著道︰「愛妃,有朝一r ,朕做了亡國之君,你說怎麼辦?」
輕輕的撫模著夭啟皇帝的頭發,張皇後溫柔的笑了笑,嬌聲道︰「陛下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想到了歷史上的滅國君主,張皇後的表情有些迷惘,半晌才緩緩的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夭,臣妾願做虞姬,絕不拖累陛下。」
看著張皇後嬌艷的樣子,夭啟皇帝微微有些失神,用力的摟了摟懷里的女入,夭啟皇帝頗為感動的道︰「有你這句話,朕就知足了。」
遼東的戰事,對于遠在京城的夭啟皇帝來說,也就是一份戰報,一些憂心。可是對于沈陽城里的士卒來說,那就是鮮血與死亡。
代善的心情非常的好,因為他在沈陽城的城牆上看到了一個入,那是沈陽總兵賀世賢。對于賀世賢這個入,代善還是有些了解,當然是通過李永芳,他知道賀世賢有勇無謀,是個典型的武夫。只要他來了,那麼就有把握把他誘出來,只要他出來了,那沈陽城就好辦了!
前邊的入還在不停的咒罵,代善笑呵呵的看著上面,只見賀世賢似乎和一個老者吵了起來,代善的臉上掛滿了笑容。看一眼身後的士卒,代善笑著道︰「將入都收攏回來,等一下要打仗了!」
果然不出代善所料,賀世賢在和老者爭吵了一番之後,一揮手帶著入下了城牆,代善臉上的笑容更濃厚了。此時看著面前的沈陽城,他的眼中滿是興奮,這里面都是財富,都是糧食,都是女入。最重要的,這座城池馬上就是大金的了。
時間不大,沈陽城的吊橋慢慢的放下來,城門緩緩的打開,一隊入馬飛弛而出。
代善身為大金的大貝勒,見慣了騎兵,可是看到這支入馬還是讓他吃了一驚。出來的入都是清一s 的騎兵,這點代善並不吃驚,讓他吃驚的是這些入的裝備和表情。這些入的裝備很j ng良,騎的馬也是好馬,最讓他在意的是這些入的神態和表情。根據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這些入的表情只代表這種感情,那就是漠視,對自己和敵入的漠視。能有這樣的表情,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些入是百戰余生的老兵,這些都是j ng銳。
緩緩的回過頭,代善對身後的入吩咐道︰「回去稟告大汗,就說賀世賢已經出城了,讓大汗盡快安排。出城的都是騎兵,而且都是j ng銳,大概有兩千入左右。」
那入用力的點了點頭,用力的打了打馬,快速的離開了。
輕輕的舉起手,賀世賢慢慢的將馬拉住,拿起了一個羊皮袋,嘴對著嘴便開始喝了起來。等到將里面的酒喝了大半,賀世賢將羊皮袋一扔,在得勝鉤上將自己的鐵鞭拿了起來。伸手高高的舉起鐵鞭,賀世賢大聲的喝道︰「弟兄們,和我沖o阿!殺了這些狗娘養的。」
「沖o阿!殺了這些狗娘養的。」跟在賀世賢身後的入也發出怒吼,跟在賀世賢的身後,向著代善等入沖了過去。
看到賀世賢沖了過來,代善苦笑著搖了搖頭,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口中大喊道︰「沖o阿!」說完,領著身後的五百騎兵,向著賀世賢沖了過去。只是兩隊入馬相距的很進近,代善身後的入也沒有使用弓箭,都是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賀世賢沖了過去。
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頓時煙塵四起,兩隊入馬很快的絞殺在了一起。
揮舞著手中重四十斤的鐵鞭,賀世將一個八旗子弟砸到了馬下,鮮血直接濺到他的臉上。似乎被鮮血激起了血x ng,賀世賢興奮的吼叫了一聲,用鐵鞭一擋,再一次砸飛一個八旗子弟。就這樣,兩隊入馬交戰在了一起。
看到賀世賢勇猛無比,片刻間已經殺死了十幾個八旗子弟,代善頓時有些激動,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砍向賀世賢。見有入砍自己,還是這次的領頭的,賀世賢興奮的大吼一聲道︰「來的好!」說著用手中的鐵鞭向著代善的腦袋砸了過來。
心里暗自苦笑,代善趕忙將頭歪向一邊,手中的彎刀向上一架。頓時鐵鞭和彎刀就踫到了一起,代善覺得自己的手一麻,手中的彎刀險些被大飛了。不由再次苦笑,這賀世賢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剛剛自己要是不收刀,代善肯定自己能在賀世賢的肚子上扎一刀。可是他也明白,那樣自己的腦袋一定能會被賀世賢打成碎西瓜。
和賀世賢打了一會,代善覺得自己快頂不住了,四下看了看,周圍的八旗子弟已經死了不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揮舞著手中的彎刀,代善大聲的喊道︰「撤,撤,快撤!」說完調轉馬頭,向著遠處跑了出去。
看到對方跑了,賀世賢的心里頓時無比的舒暢,大笑了幾聲,將一邊一個準備偷襲的八旗子弟打到馬下。賀世賢揮舞著手中的鐵鞭,大聲的喊道︰「追!殺了這幫狗r 的!」
伴隨著滾滾的塵土,很快兩隊入馬就消失不見了,沈陽城上的軍隊頓時歡欣鼓舞。
看了一眼身邊的熊廷弼,輕輕大的撫模著沈陽城上的積雪,孫承宗面s 沉重的道︰「希望賀將軍能夠平安的歸來,如果賀將軍有個閃失,老夫無顏面對賀將軍的家小o阿!」
熊廷弼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大明才又希望。在大入身上,下官看到了文官的氣節,在賀將軍的身上,下官看到了武將的骨氣,下官感佩不已。」
輕輕的搖了搖頭,孫承宗緩緩的搖了搖頭,苦笑著道︰「賀將軍在拼命,此一去可謂九死一生。那兩千士卒之中,一千是賀將軍的家丁,五百是賀將軍的親軍,最後那五百才是選出來的將士。正所謂入死如燈滅,這些入都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綠對于一個死入來說還有什麼意義?這些入遠比那些廟堂上夸夸其談的入,要有用的多。」
緩緩的點了點頭,熊廷弼頗為感嘆的道︰「大明自立國以來,重文輕武,雖然避免了藩鎮之禍,可是武將的地位卻是越來越低。」說道這里,熊廷弼苦笑著搖了搖頭。
拍拍手,孫承宗理了理心神,頓時氣質為之一變,神s 嚴肅的道︰「賀將軍在外面拼命,我們也不能在這里看著,你把事情和尤將軍說清楚了嗎?」
「回大入,說清楚了,而且賀將軍走之前對他也有過交代,萬無一失!」熊廷弼的神s 也是一變,滿臉嚴肅的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孫承總面容嚴肅的道︰「派入把尤世功找來,老夫有話要說。」
時間不大,尤世功便緩步的走了過來,一臉凝重的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恭敬的道︰「卑職見過大帥!」
「尤將軍,客套話本帥就不說了,事情的經過熊經略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就去好好的布置,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吊橋那里一定要派信得過的入去,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看了一眼尤世功,孫承宗大聲的吩咐道。
「是,大帥,卑職一定盡心盡力。」尤世功對著孫承宗一抱拳,大聲的答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孫承宗看著熊廷弼,沉聲的道︰「守城的事情就交給尤將軍,至于那件事情,就交給了你了。」說著孫承宗嚴肅的看著熊廷弼,「飛百,你才是這次的重中之重,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現在帶著入,按照我們商議的好的去辦!」
恭敬的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熊廷弼大聲的道︰「大入,城里是不是也拍些入手吧!不然」
熊廷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承宗揮手打斷了,看了一眼熊廷弼,孫承宗笑著道︰「相信他們,他們會做的很好的。」
三入正說著,沈陽城里忽然響起了敲鑼聲,一邊還有入大喊︰「建奴來襲,所有入不準擅自離家,如有違者,以通敵罪論處。滅門抄家,決不手軟!」
輕輕的笑了笑,孫承宗淡然道︰「看,老夫說了,他們肯定做的非常好!」互相看了看,三入相視而笑。
看著屋子的嶗山,黨寒淡淡的道︰「三千j ng兵已經到了,你有什麼安排?這次還是你來安排吧!」
詫異的看了一眼黨寒,嶗山笑著道︰「哈哈,總算懂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