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音樂一下子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群人身上,美麗的少女一只手護著另一個少女,一只手用碎掉的酒瓶子抵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時間似乎一下子靜止了,這個畫面靜止了大概一分鐘,酒吧看場子的人就出現了,這個酒吧的看場子的叫樂哥,不過三十多歲,穿著黑s 的t恤,身材魁梧,看見是阿昌就來氣︰「你小子隔三差五給我惹事,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混了?」阿昌看著挺有氣勢,其實膽子挺小,被玻璃碴子頂著脖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劃著他的臉,要知道他可是靠這個混飯吃的,小心的賠笑︰「那個樂哥,我不小心惹到這位姐姐了,那個你看能不能讓她先把瓶子放下啊?」
樂哥抱著肩膀看看李妙,一個長得的確漂亮的姑娘,再看看那個被李妙插中手臂的小子,血流了一地,正抱著胳膊在那叫喚,就笑了︰「看這位小姐長得文文靜靜的,下手還挺狠呢!行了,把手放下來吧,我是這個場子的樂哥,小姐,我們在這看場子,你呢給我個面子,看不上阿昌想揍他你出去揍,想怎麼修理他都行,你要是能把他閹了呢,也算為女x ng朋友們除一害!」李妙皺皺眉,心里盤算,要出了場子自己和葉灼兩個對方可是七八個,不可能是對手,可在這里那個樂哥肯定不會讓自己把阿昌打壞的,要不自己就下狠手,進j ng察局也比落到他們手上強吧•••••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這位大哥的建議真不錯,來,李小姐,你把手放下,舉的時間長了怪酸的,有人會心疼的,這個人渣你交給我,我來好好跟他談談人生!」眾人一回頭,就見人群中走出來四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笑容滿面的年輕人,穿著水藍s 的襯衫,白s 棉布長褲,白白淨淨,面目斯文,後面站著的三個都穿著黑s 襯衫黑s 牛仔褲,在深圳這麼熱的天氣里讓人一見就想問他們不熱嗎?可這三個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樂哥是久經江湖的人,一見這幾個人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幾個人雖然面目普通,看上去像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可那站姿,那冰冷攝人的氣勢一看就是當過兵的,手上歷過血的人,有這樣氣勢的人不是公安就是殺手,他看看阿昌心想,你小子就惹事吧,這回恐怕你惹大事了!
他立刻招呼兩個手下,讓大家散開,葉灼看見最後面站著的神情y n冷的男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直接奔著哥哥就沖過去了︰「哥,你怎麼才來啊!都嚇死我了!」李妙一見到葉踐行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手臂落了下來,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上,阿昌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就覺得自己在兄弟面前特別跌份,看簡李妙放下手,立刻有了氣焰︰「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他剛想動手給李妙一個耳光,手臂就被那個笑嘻嘻的男人拉住了︰「打女人可不是好孩子呦!」阿昌覺得自己的手就像被鐵鉗鉗住了一樣,想掙開卻怎麼也掙不月兌。
葉踐行拍拍妹妹的肩膀,再看看一臉疲憊的李妙,心里充滿了不知名的復雜感覺,心疼、憤怒、酸楚似乎都兼而有之。他冷冷的對旁邊的人說︰「扶著李小姐,我們帶她們回賓館,剩下的事情大風和沈明處理。」接到命令的周帥愣了一下,扶著李妙?他模模自己的脖子,又模模自己的手,以後不會被葉處給廢了吧?強擠出來個笑︰「那個啥,葉處,我來扶你妹妹吧,給我個機會體會一下做哥哥的幸福唄?」這什麼破理由,自己說完都覺得臉紅,可沒辦法啊,從廣州飛車趕來,一路上看見葉處不停的打電話詢問妹妹那個李妙的情況,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處長瘋狂工作48小時不眠不休的趕工,就為了來看看這位李小姐,肯定不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妹妹的同學就是了!他怎麼能傻到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都不給處長留著呢!
葉踐行當然明白周帥的意思,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把妹妹交給周帥了。葉灼剛想訴說不滿,看見周帥沖著自己打眼s ,心里有點領悟,只好悶不作聲,看著哥哥伸手去拉李妙,李妙這一天經歷了太多沖擊,又走了四個小時,身體基本上就是強撐著,此時突然的放松讓她眼前一黑,居然一下子暈了過去,葉踐行迅速的上前一接,正好飽了滿懷,伸手一探,呼吸正常,就明白她只是疲勞過度有些月兌力了,忙抱著李妙大步走了出去。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沖沈明說︰「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沈明一抬手,笑嘻嘻的喊道︰「好咧!」他手里的阿昌忽然就有了不安的感覺,這個沈明看著自己的眼神咋這麼令人毛骨悚然呢?好像是一只缺德的貓看見了一只倒霉的耗子呢?
「來,昌哥,咱們出去好好談談人生是應該怎麼度過的,你這樣虛度光y n不好啊••••••」
酒吧的人不時的听見一兩聲慘叫隨著夏夜的暖風徐徐的吹送進來,哎,這真是一個美好的仲夏之夜啊!葉踐行倚在窗前看著遠處繁華的燈火,手中的煙飄起淡淡的煙霧,他稜角分明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一向j ng明y n冷的眼楮難得有了一絲茫然。听到李妙跟齊浩然分手的消息,他心里不是沒有一絲竊喜的,可是看見她蒼白憔悴的臉,他又覺得心疼,心疼,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可笑的詞,他從來都不知道也從不認為自己會有這種情緒,就連他自己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時候,他都沒有心疼過自己,何況那是一個多麼陌生的女孩?接到妹妹電話的時候,他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厲害,他在緊張,從廣州到深圳的這一路他一直在問自己,你在意這個女孩,你是喜歡她嗎?在酒吧看見她慘白著面孔將妹妹護在身後的時候,拿起酒瓶子抵在那個流氓脖子上的時候,他忽然就有了答案,是,他喜歡她,也許從第一看見她在妹妹房間里彈吉他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了,他將煙頭掐滅,揚起了頭,唇邊忽然勾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來,我一直迷茫,現在我終于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李妙,等著我,我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