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以為,前方的那棵千年古松。能否被大家集體以手扳倒?」白志沒有回答眾人的疑惑,而是看著前方古松。再次拋出了個新問題。
「怎麼可能麼!」立刻有人叫道。
「是啊是啊,七八米粗的松樹,我們又不是那些高手,怎麼會扳倒他?」
「呵呵,既然大家也明白這個道理,那還用我多說麼?眾位雖然人多,卻擺月兌不了己身實力的限制,無法扳倒這參天古樹,那麼又有什麼實力扳倒比那古樹還要強壯的世家呢?歸其原因,都是自身實力問題。但修煉這事卻又跟著己身體質有關。所以各位卻也沒有辦法對不對?」
白志感受著風炎扇帶來的清涼之感,卻是自顧自的說著。
「既然大家自身體質不行,修煉不得,那麼便只有期望在高處的那些修者們有人覺醒,然後幫助各位消除不安,這樣才可讓各位真正安穩的生活下去。這一條方法,對不對?不然,即使各位繼續當著馬賊強盜的生活,那麼仍舊逃不掉被抓捕,殺死的結局」
平淡的話語,鋒芒全收,卻是令的眾馬賊一時不知說什麼了。
百里國由于群山眾多。馬賊強盜自然也是眾多。所以對于這馬賊之事,百里高層也是最為痛恨,不然也不會出現讓修者幫忙斬殺馬賊然後付給獎賞的問題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話卻是被四個馬賊大頭領與李莫共同問道的。他們有些忐忑。因為這些道理自己也想過,不過當時卻是以得過且過糊弄了自己。可現在。實在不能再騙自己了。
「靜待時機,以待天時。」白志瞧著遠方古松,扇著折扇笑道。
「可這終究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請問白志兄弟,難道你們能肯定我們會遇到改變生活的事麼,難道我們真的什麼也不要做?就這麼等待麼」李莫到底是文人,很快便是通清了其中關鍵,關鍵是會有強大實力的人反抗百里眾世家!可怎麼會有?
「呵呵,這個自然。不過雖是這麼說,有力之人卻也需要盡自己的力量。而幾位首領卻也恰恰是有力之人。」白志繼續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們?」幾位首領有些疑惑。他們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禿頭老大,戰師三級,可這在修者的眼中恐怕跟螞蟻一樣吧。
「沒錯,正是如此,不過此事,還需要細談,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前方泉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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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雨村是百里國鵲山內的一個小村莊,與白塵原來的婁村實際也不過相差十幾里而已。而白塵之所以找的那麼費勁,卻是因為這兩座村子。一個在淮安城南方,一個卻是在淮安北方,隔著兩座山峰,自然要費些路程與時間。
不過此時,白塵卻已經被白志與白雲熟稔的,領到了新家之外。
終于要見到父母了!白塵看著頭頂漸漸昏去的夕陽,心情激動的想著。
新家院子不過,百步寬多。院內栽了兩棵柳柏大樹,與眾多花草。
一派青翠芬郁之s ,與當初在桑村之時,到有幾分相像。讓白塵依舊有種熟悉的感覺。
所以在遠處時,白塵便是一眼望見並且確定了這片桃源般的地區。就是自己的新家。
「進去吧」看見在院外竟有些思緒紛飛的白塵,白志嘆了口氣。輕聲道。
弟弟不同與自己。自己起碼兩三年還能歸家一次。而弟弟卻是為了修行,八歲起,便是十年未歸家,這讓白志卻是有些心疼起來。自己的這個弟弟經歷的苦難,不比自己少多少。甚至修行比自己還要艱難吧。
輕恩了一句,白塵也不想多說。便是輕推開了,新院的籬笆小門,步入院內。柳樹枝頭掛著兩三只麻雀,在哪里唧唧叫著。
咩咩咩,這是出聲卻是小空。他剛來到新家。竟是有些興奮了。
「噓」白塵舉起手指,便是示意小空不要打擾雀鳥的安休。「這是我家,你可不要亂鬧啊。」白塵將小空抱起。在其耳邊嬉笑道。
咩咩咩,小空擺了兩下手掌,似在抗議說自己很有原則的。
「老哥,把小空給我抱著吧」一旁的白雲見到小獸擺手的樣子,竟然心花怒放起來。他十分喜愛這個可愛小獸。
本來小獸一路一直是在馬賊隊伍後面行走。不理睬自己,沒辦法好好觀察。而現在眾馬賊已分離。小獸也安穩的現了出來。自己自然要好好觀察觀察了,畢竟可愛的事物。很多女孩都是喜歡的。
「好,給你,不過我跟你說啊。這小子可是很不要臉的,小心他佔你豆腐。」白塵一扔便是把小獸扔向了白雲所處的地方。笑道。
咩咩咩,發現自己竟然被白塵空投,小空竟是在半空叫了起來。憑空亂抓了起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人家小獸佔我便宜,你吃什麼醋,而且我願意還不行麼。」白雲雙手一接小空,便是再不關小獸的感受。連忙來回撥弄其爪,玩了起來。
「小空,你叫小空,對不對,不如以後你跟我在一起吧,跟我二哥那個臭男人干嘛。他又臭又髒的」
咩咩咩,小空在白雲懷中不斷翻滾。這瘙癢的感覺讓自己十分想樂。
呃,而在一旁,白塵聞言。卻是頃時滿臉黑線加無語,想不到這妹妹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那麼開放啊。而且連挑撥離間都是那麼義正言辭。甚至連自己臭這麼蹩腳的借口都說了?
自己臭麼,白塵抬袖聞了聞。
「爸,媽!」
發覺自己思緒竟然亂了的白塵。急忙擺了擺心態。沖著房門大喊道。
現在還是見到r 思夜想的父母最重要。
「是志兒跟雲兒回來了麼?門沒有鎖。」隨著剛被漆新的門房打開,便是步出了一個四十多歲,滿頭黑白相參的布衣男子。正是塵父,白利遠。
「你是塵兒麼」再見到眼前少年的那一刻,似有心有靈犀一般。白利遠竟然眼含熱淚的沙啞了這麼一句。
「爸爸,孩兒不孝。回來的晚了。」白塵一步行道白利遠面前,也是滿眼哭訴的說道。
眼前的男子,頭發多了。形容也沒了當初的健康膚s 與神駿,甚至于還多了一層憔悴。可想父親這幾年。到底有多麼心力憔悴。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白利遠聲音手腳皆因激動,而顫抖道,這種感覺早已沒了當初離開時的故作嚴肅。
眼前的少年,為了保住自己一家。舍棄安穩,在山中苦修了十年,而他已經與妻子也等了十年。現在終于再次見到了,又為何再裝?這是血濃于水的感情!何必再裝。
「柔兒,柔兒,快出來看看啊,塵兒回來了。」忽的想起了什麼,白利遠便是頃刻轉身對著門內喊道。
而隨著白利遠的聲音落下。一陣陣陶瓷碗筷。散落的聲音便是頃刻傳入了門前四人的耳中。啪,在一聲里門被敲打開的聲音後,卞柔便也是如風般。跑了出來。顯于四人眼前。
「塵兒」卞柔在出門的一剎那。不知為何。竟是忽的停住了腳下步伐,就這麼淚盈滿眶看著丈夫身邊的少年。聲音凝噎道。
一步步躥行于前。女子仿佛每走一步,便需要一年一般。當淚水終于溢出了眼眶之時。卞柔也終于是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抬起水漬還未散盡的素手,撫模眼前的少年白塵,感受著自己孩子臉龐也是逐漸顯現淚滴的面容,卞柔聲音也是漸漸沙啞開來。
「塵兒,怎麼才回。在山中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