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秦,你不會是跟他說什麼了吧?」黃莆宮看到秦泰從營帳走出來,來到元昭墳前上了一炷香,表現的老神在在,不由得上前問道。
听他這個話就連前去牽馬的雷霆也止住了步伐,向這邊看來。
「你們不了解他,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更好的結果,元家雄踞齊國這麼多年,被各方勢力懷恨在心,其中就包括齊國皇室,這場覆滅早晚要發生,剛好被他趕上了而已」。秦泰又來到元天霸墓前上了一炷香又道。
「元家從今r 起退出官場上的紛爭,興許還能保留一條血脈,昨夜我與他談了很久,他對天下沒興趣,志在武學巔峰!所以我們何必強求」。秦泰說完又在何秀墓前上了一炷香,轉身看向一個個老將不解的樣子搖搖頭說道,「這是他的決定,也是元家宿命的正確決定,所以我沒有理由反對!」
「那他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虧我等還主公前主公後的叫!」雷霆大眼一瞪,略帶怒氣說道。
「就是!他走了我們怎麼辦,難不成回齊營?」黃莆宮嗤笑一聲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哎!你們吶!你們吶!怎麼還是看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將齊國皇室所有人趕盡殺絕,不就是想為我們留下一條後路,真是一群愚夫蠢蛋!」秦泰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
「我就不明白了,當r 我們叛出佘西,已是罪人,如何還能回去,並且他們不會追究?」雷霆撓撓頭,問出了心中不解之處。
「能一天殺掉十幾個元武之境的高手,這種人誰敢惹,躲還來不及,而且這種力量已是齊國最頂尖的力量,齊國皇室一定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黃莆宮一拍腦袋,眼楮一亮,幫雷霆解除了疑惑。
「嗯還不算太笨!」秦泰夸贊道。
「今後怎麼辦,去那里?」黃莆宮又反問秦泰一句,听到他這句話,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現在就算是齊國皇室不計前嫌,他們也不會效忠齊營,一方面是因為元家的關系,另一方面也看出了皇室的黑暗。而他們一生都在戰場上廝殺,如果退出軍營了還不知道下一步干什麼。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七老八十了還想干嘛?時間早已將我等淘汰,未來是屬于年輕人,容不得我們這些老東西了!」秦泰指著大家頭頂上的白頭發,譏笑起來。
「我看吶,趁還能活動幾年,不如收幾個弟子,也好證明咱沒白來世上走一遭」。秦泰一邊走一邊說道。
「哎,對啊,收弟子,我覺得那個潘胖子挺和我的招式路數,就勉為其難收他吧,反正童霸也教不了」黃莆宮說完看了一眼那排人頭牆的其中一個,快步向馬匹走去。
「那小子身懷蠻力,與我相符,還是我來教!」雷霆大眼一瞪,用絲毫不下于黃莆宮的速度飛奔而去。
秦泰來到一排人頭前,蹲看向那屬于童霸的人頭述說道,「你啊!還是過不了那個坎,當初老主公就曾斷言,你是個偽君子,行事飄忽不定,那天晚上就算你再怎麼偽裝,能與雷霆相抗衡的人元武之境以下沒有幾個,而你就是其中一個,發生這種事!哎!何苦來哉!」。
皇宮內,一身睡袍的皇子馮德看向身前一大臣,說道,雖說衣著有失皇室風範,卻也能將他王者風範體現得淋灕盡致。
「將我齊國現今強者名單給我,孤繼位後定要一一登門拜訪,補缺強者空位,否則南方諸國必定生事!」馮德這幾r 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安穩軍營,又要安撫百姓,索x ng這都是值得的,並且還得到不少聲望,有大臣紛紛進言,支持他繼王位,主持大局,當然這也少不了他背後推波助瀾。
而他則和馮隱相反,馮隱害怕別人和他爭王位,幾乎馮飛一死就登基,而馮德則不同,他要將那些對王位懷有異心的人揪出來,然後再秘密殺掉,當支持他的人有很多之後,才會一推二阻下勉為其難答應,手段比馮隱高明。
「敢問城外深坑如何處理?」在他身前一個大臣問道,現在國王一死,群龍無首,所有事宜都放在了這個皇子手中。
「不用管它,今後都不用管它,這是證明我齊國有超強者存在的證據,一來可以讓南方那些小國有所忌憚,二來可以壓制住國內一些蠢蠢y 動的勢力!」馮德大聲說道,後面的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
其實在他心中有所猜測,這是元武的j ng告,因為除了他超越元武之境外,另外三個都是上百歲老人,常年隱居山林不出,更是與世無爭。
天野城,受到上次大戰影響,城中到處破敗不堪,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修補,一些民宅已煥然一新,主道上車水馬龍,雖說破敗倒也呈現一副熱鬧景象,人們大多忙著從建房舍,絲毫沒有注意到街道上的一人一騎。
一個身穿麻衣,長相清秀,身後背著一把亮堂堂的巨劍,手中牽著一匹烈馬的青年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一切,這人就是經過十幾r 的奔波終于趕到天野城的元武。
再次踏足這里心中一陣感慨,如今身份不同,看在眼里的世界也不同,在他身後沒有當r 那整齊劃一的軍隊,也沒有那統領三軍的氣勢,有的只是負劍牽馬的一個劍客。
過了天野城就算離開齊國邊境,踏入草原,元武不知道他那個只做了幾天的師傅所說的北方神奇之地在那里,不過轉念一想只要往北方前行就對了。
不過在此之前,元武還要去拜訪一個人,那就是草原天驕莫瑯。
離開天野城後,元武回頭深深看了猶如巨獸趴伏的城牆一眼,在心中將它與佘西共同刻畫在腦中,永恆不變。
初夏的草原遠比秋天美的多,在這里天地同為一s ,上天賦予了屬于它獨有的藍,放眼一望無盡,讓人疲憊的心舒緩下來。
元武幾個月來受到的打擊經過連r 的趕路得到緩解,再加上身處草原這個美麗的地方,心情舒暢多了,但眉宇間的肅殺一直存在。
翻身上馬,朝著草原深處進發,與他現在的實力,如果莫瑯沒有進入元靈之境的話,他誰也不放在眼里。
沿途所過,全是大小不一的白s 帳篷,雖說沒有佘西那樣富足,但他們靠牛羊販賣倒也過得衣食無憂。
行至深處時元武發現一個問題,這些牧民對于身背巨劍的他很j ng惕,甚至可以說是害怕,才一走近,這些人就開始大叫起來,有好幾次引來幾十人將他包圍住,手里拿著自制武器狠狠瞪著他,如果不是稍微外放一點氣勢還真難以打發,這些人是毫無縛雞之力的牧民,元武沒為難他們。
元武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思,但如果那個不開眼的家伙撞上了他那就只有大開殺戒了,索x ng一路上倒也清淨。
因為戰爭的原因這里的人對外很排斥,往往一有陌生人出現就j ng惕的看著他,直到他在眼前消失為止,元武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也沒與這些人有任何交集。
草原也不知有多大,當元武帶的五天口糧只有一半的時候,麻煩來了。
這一天,路過一個部落時看到這樣一幕,大白天上百個牧兵沖入一個小部落,開始強行征收糧食,順便抓幾個青年,部落首領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瘸著一只腳,掙開其他人的攙扶跪下,祈求放過青年人,糧食可以給他們。
青年是一個部落的勞動力,又是武裝力量,所以這些牧民為什麼寧願下跪來祈求,也不願年輕人被抓走。
誰知老者的話這些人沒听進去,反而伸腿給了他一腳,這一腳將老人斷送了命,一場強行征糧變成了雙方矛盾的開始,與其說是打斗不如說是屠殺,幾個男子當即被砍翻在地,而這些牧兵索x ng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將這個部落的人屠殺掉,東西也搶走,讓它徹底消失,掩蓋罪行。
在一邊行走的元武只是看了一眼,本來沒他什麼事,而他也不想管,因為這種事在草原發生得太多,這樣的部落一年之內要被滅掉好幾十個,他沒這個閑工夫一個一個救,更何況就算自己救得了一時難保下次不會遭到更加惡劣的報復。
一個十歲大的小姑娘在母親的保護下向元武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留下驚恐的淚水,嘴里還喊著父母的名字,楚楚可憐。
「想逃?」一個牧兵眼尖策馬向小姑娘追來,眼看女孩離元武越來越近,甚至只差幾十步時,被身後趕來的牧兵追上,在女孩沙啞的驚叫聲中提刀砍了下去。
「乓!」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響傳來,牧兵還以為自己砍在鐵上,定楮一看,只見一只手擋在女孩面前,穩穩地握著刀刃,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絲毫血液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