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王打算直接把這三字經和百家姓,呈獻給父皇。現今的啟蒙教材,五花八門,極其不規範。而且那些教材,比起這三字經和百家姓來,更是相去甚遠。父皇一直以來,都十分重視人才的培養,而這個啟蒙教育,則是開端。因此我想,父皇看到這三字經和百家姓之後,肯定會很高興的。」
「到時候,父皇十有仈ji 就會把這三字經和百家姓,作為統一的啟蒙教材,然後全力推廣。如此一來,就必須得有一個人來負責此事了。」
在岑文本面前,李恪也不打算遮掩什麼,而是如實的把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李世民近幾年,正在大力培養人才呢。要是此時此刻,獻上這兩樣東西,肯定會讓他龍顏大悅的。而已李恪對李世民的了解。知道皇帝肯定會盡量的把這事情,做得更加有影響力的。
如此一來,到時候,必然就需要一個負責人了,而這個人,則是非他李恪莫屬了。皇帝固然是名利雙收了,但是,他李恪同樣的也是如此啊,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光環,又增加了一個了。
至于他為什麼如此肯定,皇帝為什麼就會讓他負責此事。一呢,是這玩意本來就是他呈獻的,理應由他負責了。最重要的是,這玩意是他從他四叔那里要來的。交給別人弄,皇帝也會有顧忌的。
「恩,殿下考慮得也是沒錯的。可是,殿下,下臣這里還有兩個問題。首先,這人才培養與教育,一直以來,都是由,國子監,弘文館等負責的。而殿下所說之事,又是千古流芳的大好事,殿下可否想過,如此做法,那些官員,會有何反應呢。還有一個問題,現在是三足鼎立之勢,殿下如此大張旗鼓,會不會引得另外兩邊的注意呢。」
對于李恪的坦誠還有聰慧,岑文本是相當的高興的。因此,這說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顧慮李恪的感受。
「啊……這……這確實是本王思慮不周,險些壞了大事了,先生提醒的是啊。還望先生教我,這事情如何辦才好。」
李恪一听,也是嚇了一大跳,冷汗連連的。要是真的用他自己的想法來辦,可就真的要壞事了。他剛才只是考慮到,能讓皇帝高興,然後他也能重重的添加一筆功績而已,可以說,只考慮得,沒考慮到失。
經過岑文本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這樣做,太不合算了。太子和越王那邊的反應,肯定就不用說了,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明擺在這里的。根本就沒有調和的可能,一句話,你好了,我就不好,你不好,我才會好。
不過,就算如此,李恪還是不願意太出風頭了的。畢竟,說起來,他的實力相對于來說,還是比較弱的,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除此之外,因為此事得罪那些國子監,弘文館的官員,才是最得不償失的。這些人,那可是最在意名聲的,而李恪要是真的那樣干,毫無疑問的,就是搶人家的飯碗,斷人家的夢想啊。如此一來,那幫人還不得把李恪恨死啊。
「呵呵,殿下不必著急,其實,你的想法,也是沒有錯的,只不過,這行事的方式得改一改。我看,你可以直接把這兩樣東西,交到國子監去嘛。恩,最好就是把他們聚起來,然後,交給他們。然後,由他們報到皇帝那里去。」
看到李恪一臉苦悶的樣子,岑文本笑呵呵的說到。
「交給他們,那………」
李恪一听,立馬心中就擔心起來了。如此做法,他所得的好處,可就要縮水不小呢。到時候,很可能毛都撈不著一根,那他又何苦呢。
「殿下是擔心,這件好事,最後會落到那些人頭上去吧。其實,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的,這件美事,遲早還是屬于殿下的。」
岑文本豈能不知道李恪心中在想什麼呢。
「先生此話何講呢,難道父皇就不能直接讓他們負責此事嗎。要知道,他們比起本王,更加的適合做此事啊。」
李恪一听,立馬就更不明白了,人家那些人,可是專門弄這個的啊。皇帝不讓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弄,難不成還讓自己這個外行來做嗎。
「沒錯,其實不僅是皇帝不會讓他們做,就是他們那些人,也會直接舉薦殿下來負責此事的。殿下不了解這些人,他們那些人,心眼小的很。他們之間是誰也不服誰,這差事不管是給國子監,還是弘文館,都會讓很多人不服氣的。而殿下您,之前十分大度的,把東西交給他們,理所當然的,他們就會想到殿下了。」
「到時候,殿下可以不爭,就可以得到所需要的東西了。而且,得到的會更多,不是嗎。同時,還能減輕別人對殿下的嫉妒,畢竟,殿下也只是由別人推薦的,受皇命行事而已。所以啊,有時候,不爭即是爭」
這一次,岑文本是一口氣的,直接就把其中的利害關系,都給李恪分析得清清楚楚的了。
「妙啊,好一個不爭即是爭,先生大才,學生受教了。」
對于這岑文本這番話,讓李恪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于是,又十分恭敬的再次向岑文本行禮說到。
岑文本的這個法子,真可謂是
「殿下不必如此多禮,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楊妃娘娘和殿下,對在下有知遇之恩,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對于李恪如此的謙遜,讓岑文本總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先生過謙了,以先生之大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埋沒的。說起來,能遇到先生,那是本王的福氣才是。恩,時間緊急,本王就不多做打攪了,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辦越好。現在情形緊迫啊。」
李恪再次客套幾句之後,就提出要告辭的事情了。現在,他滿腦子的,就是趕緊把這件事情辦理妥當。
「恩,也好。不過殿下,一定要特別小心越王那邊,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辦成了,對他的影響比較大,因此他可能會從中作梗。」
隨著岑文本的重點提示,也讓李恪心中一驚,然後眼神也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了,很顯然,他也知道為什麼岑文本會特意提示他了。
「多謝先生提醒,告辭」
李恪也不多說什麼,和岑文本告別之後,就立即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