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進入一個大岩洞水潭,聯想到海盜藏寶,心情不由有些激動起來。
要是萬一找到幾箱金銀珠寶啥的,這些天來困擾自己的煩惱豈不是迎刃而解。
不管有沒有,既然來了,先探上一番再說。
想到這里,江逸晨幾下游到池沿,單手一扒翻上去。
「樂球,在這兒等著我,別跑遠了。」他轉頭對水中的樂球說道。
唧唧,哇哇,樂球仰頭鳴叫,算是答應下來。
江逸晨摘下腳蹼放到地上,又從空間中找出一雙涼鞋穿上,這樣好走路,否則腳底被尖石頭扎了可很麻煩。
他打著手電,往石壁上兩個洞口處依次探去。
頭一個里面是死胡同,第二個則不同,內部涼風陣陣,應該可以通到什麼地方。
江逸晨先用光柱照了照,然彎腰往里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自言自語,攥拳頭給自己打氣。
坑道中比較低矮,只能一直弓腰前行。走了十幾步,發現地面逐漸抬高,原來這條路竟是往上延伸。
江逸晨也不管這麼多了,繼續走,轉來轉去,大約過了將近二十分鐘,繞了三個彎之後,他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新洞中,這里不僅可以挺直身軀,連手臂上伸都模不到頂子。
右手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前方似乎還有一線淡淡光亮。
手電光柱往右邊一照,這里有一個天然形成的石頭水池,池子的根部有個泉眼,正在不斷地汩汩往外冒水,看著壓力應該不小。水池的容量有限,泉水順著池沿較低的一端溢出,沿前面的石溝往斜下方流去。
江逸晨照照池子底部,除了水其他啥也沒有,再看看周圍,就只是石壁石頂子。而且似乎走到盡頭了。
他不死心,又仔細找了一遍。
靠,真是空歡喜一場,想象中的大箱子,什麼海盜秘寶,都是文藝作品中忽悠人玩兒的。
他不由大失所望,折騰了半天,就是個空洞,一無所獲。
再往前走走,一陣小風撲面吹來,石壁上透進一縷細細的光線,原來這里有一道縫隙。那也就是說明,石洞到盡頭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自己一路往上走,這兒可能就是島上中部石山的高處位置。藏個貓貓啥的倒是不錯,肯定沒人能找得到。
江逸晨四處轉了一陣,嘆了口氣,準備往回返。不能讓樂球等待的時間太長了。
他剛剛往回走了幾步,突然——
不對,這里的泉水溢出池子,順水道往下方流去,而且那里有一條石縫,那就是說,水透過石縫流出去了。
島上可是只有一處淡水,那麼,外面難道就是葫蘆窪?!
難道自己竟然身處葫蘆窪泉水的源頭,江逸晨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如果判斷沒錯的話,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他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小心翼翼往亮光處走,想通過石縫瞧瞧外面。
但眼前的岩層很厚,縫隙又窄,除了一線亮光能進入,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他又仰頭望上面瞧,這一線亮光僅僅維持了一米多的高度,岩洞上方漆黑一片。往下面水流方向看,也只有一條窄窄的水道,無法深入探視。
不管了那麼多,做個試驗就一清二楚。
想到這里,仔細查看過水池情況之後,他開始四處尋找石塊兒和泥土,然後將它們壘砌在水池邊沿以及地面關鍵部位。
經過一番折騰,溢出的泉水終于改道,從他來時的坑道一路嘩嘩地流下去。
江逸晨洗洗手,開始原路返回。他急于要看到驗證結果。
順著水流坑道一直往下走,回到最初進來時的那個大水潭旁邊。
泉水從坑道中不斷流出來,最終匯入水潭。
唧唧,哇哇。尖叫聲突然在大岩洞中響起,還帶著回音。
正在觀察泉水的江逸晨扭頭一瞧,果不其然,樂球正探著個大腦袋沖他叫喚,仿佛很不耐煩的樣子。
也是,讓海豚干等了這麼久,沒有甩下自己離開,還真是挺不容易。
江逸晨連忙跳入潭中,游到樂球近前,撫模安慰它。
安撫好樂球,江逸晨示意它帶頭從原路出去。
半個小時後,江逸晨從碎石灘登陸,停好小舢板,只身往坡上走。
「晨子哥,不好了,出事了!」來順兒光著上身從南邊的小路上跑過來,見到他,急急地嚷嚷道。
「啥事兒啊?慢點兒說。」江逸晨一驚,趕緊問。同時發現對方的腦袋和身上都**的。
「呼,那啥,我剛剛在葫蘆窪洗個澡。就這麼會兒功夫,我抬眼一瞧,那上面石縫的水沒啦,斷干淨啦。」來順兒大口喘著粗氣,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葫蘆窪的泉水對于海島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斷水可不是小事兒。
原來如此,江逸晨內心一陣狂喜。他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的心情盡量平靜一些,然後對來順兒說道︰
「走,瞧瞧去。」
二人一起來到葫蘆窪,江逸晨抬頭往上望,果不其然,以前一直冒水的石壁縫隙處,現在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要不是石縫附近仍保持濕漉漉的模樣,真會令人不敢相信那里曾經是連綿不絕的出水口。
自己尋寶無果,反倒是誤打誤撞地找到了泉水的源頭。他再也控制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天來壓抑郁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這一笑,把來順兒給搞懵了,這晨子哥不會是受啥刺激了吧。
「晨子哥,那啥,也別太著急。斷了水,咱們用不上,那姓薛的也撓頭不是?再不成,咱們另外再找個有淡水的島,一樣種田養魚的。」他趕緊上前勸慰。
江逸晨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他連忙停住笑聲,搖搖頭說道︰
「不用去找別的地方,雲沙島還是咱們的。好了,現在該干啥干啥去。回頭我再給你們交代事情。呵呵。」他說罷,轉身往岩洞基地方向走去。
來順兒一陣暈頭暈腦的,怪事兒,泉水斷了,晨子哥居然還挺高興的樣子。難道僅僅是幸災樂禍?
算了,想不清楚那麼多,听晨子哥的後續安排就是。來順兒晃晃腦袋,拿水桶到葫蘆窪下游打了一桶水,然後拎著走向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