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下）
陳雨淮看了5、6分鐘的卷子，眉頭越皺越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加上耳畔傳來楊之盼讀的英語單詞基本上發音全錯，如同噪音一般打亂他了的思路。他看了看楊之盼，打斷她，把卷子在桌上攤平，指著卷子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楊之盼歪著頭，縮著脖子小聲道︰"抄同學的。"
陳雨淮繼續審問︰"哪幾道題是抄的？"
楊之盼聲音更小︰"全是抄的。"
陳雨淮不明白了︰"那你考試怎麼還能考了10分？"
楊之盼解釋道︰"考試中有一題10分，練習時出現過，一樣，沒變，我就抄了。"
陳雨淮看看她，撇撇嘴，從書桌下的抽屜里取了一張A4白紙，拿起鉛筆開始講。他講了一半便停下，問道︰「我講那了？你要是那沒听明白，干淨問呀。」可楊之盼的眼神空洞，一言不發，他喝道︰"你走神也走的太遠了吧，我也見過走神的，可也沒見過你這檔次的。"
楊之盼兩眼一翻道︰"你講的我根本听不懂！我看是你壓根就不會教！"
陳雨淮差點沒被這話噎死，他猛然咳了起來，邊用手握拳捂住嘴，邊站起來，思索著渡到客廳泡了兩杯清茶。玻璃杯放在桌上，將A4紙一翻，拿起筆道︰"咱們再從新講過。"
這次陳雨淮不講卷子中的題了，他自己出了一道題，在他的題里出現的概念少，簡單。陳雨淮對題中遇到的每一個定義逐一講解，哪怕這個定義即使是出現在初中數學里，也一一講明。一道題講完，整個牽扯的數學概念他都又捋了一遍，耗了一個多小時。楊之盼是乎听明白了些︰"哦！原來這是就是正比例函數、那個Y=復2分之一X是反比例函數。這些明白了，這題我似乎、大概听懂些了。"
陳雨淮心想︰我講的是初中的，你要是還不會，我可要當小學老師啦。當下也不便細說，于是道︰"今天數學就到這吧，你英語讀的可不怎麼樣，你再讀一遍，我給你糾正一下。"楊之盼沒讀幾個單詞，就被陳雨淮打斷，變成陳雨淮讀單詞，楊之盼悄悄在旁邊注音。陳雨淮見楊之盼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在課文旁搗鼓一番，細看去，注的全是同音漢字，居然通篇注寫，密密麻麻，很不好認，不禁好笑，陳雨淮問道︰"那你翻譯寫哪兒呢？"楊之盼笑嘻嘻的略從文具盒拿出一紅色的水筆。陳雨淮說一句英語，帶著漢語講解，她就在書上找空檔處記一句，速記了40分鐘，一篇課文總算是通了兩遍。
陳雨淮講了近兩小時，看表快12點了，他與楊之盼喝著綠茶，總結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晚上再來。高中數學平時用不上，倒還算了，英語是用來交流的工具，你要多听多讀。你用MP4可以路上邊听邊練習。
楊之盼一看表，吐吐舌頭，把書略一清理塞進書包，向陳雨淮施一禮，急急忙忙的跑了。
打發了楊之盼，陳雨淮一手捏著脖子一手扶著腰，左左右右的活動活動身體，才感到嗓子有些啞，這比自己上在a大講課，可是累多了。更讓他擔心的是楊之盼這種水平，高考肯定是沒戲的！
陳雨淮的父母在9:30就上床休息了，他在書房講可課，他父親陳樂雁隱隱約約听到聲音，睡不著，推老婆佟雅非︰"都這會兒了，你听雨淮還在干嗎？"
佟雅非翻了翻身，慵懶地說︰"听雨淮說給這院兒里的高中生補課。"
陳樂雁來了興致道︰"噢？是男生還是女生？"
佟雅非懶洋洋的︰"女生又怎麼樣？一個高中生！"
陳樂雁要下床，佟雅非拉住他好奇的問︰"你干嗎？"陳樂雁甩開老婆的手邊穿鞋邊說︰"我去看看！"
佟雅非一把把他的托鞋扔一邊，怒道︰"孩子講了課，你也要去看熱鬧，你神經興奮過度了、失常啦，想多管閑事挨叨叨呀！"
陳樂雁小聲解釋道︰"我去給他們倒杯水！"
佟雅非嚴厲、態度堅決道︰"不許去！"
陳樂雁很無奈的躺下，半響嘴里嘟囔道︰"你說這高中生長的啥樣？能讓我們雨淮都快半夜了，還在給她講課。"
佟雅非對陳樂雁的興奮過度很是不屑，閉目裝睡。
陳樂雁更來勁了，爬在佟雅非的身上笑的很色︰"哎！你不讓我去打探一下，我沒事可干！我睡不著！要不？要不反正你也是睡不著。"說著雙手已開始在佟雅非的身上上下下模了起來。佟雅非想不到他興趣轉換的這樣快，佯怒道︰"孩子都听見了！"
陳樂雁嬉笑道︰"你別叫，咱們默默的，可好？你別害羞了，又不是新婚，再推推攘攘，小孩子可真听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