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本來沒打算全身而退,因為我們幾人面對這一個神經病大叔,桌子上極其惡心地擺著九碗難吃得要死的拉面。
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小姑娘長相頗美,跟這個大叔天差地遠、天壤之別,讓人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這是一對親生父女。
而且主動說自己老爸是神經病的女兒,估計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最後我們幾人走出拉面館的時候,女孩衣衫不整,零零碎碎,手臂被她的變態老爸抓出一條血痕。
最後我們逃走時候的場面驚險絕倫,大概就是那個大叔突發羊癲瘋,到處亂抓亂咬,女孩想去勸阻,但是無奈那個大叔獸性大發,白眼直翻,口吐白沫,一把抓住女孩手臂,另一個手便去撕開女孩的衣衫。
我們眼看著馬上就要發展到限制級場面了,千鈞一發,我使出了纏雲手,拉開父女兩,然後一把將那個大叔推倒。
那個大叔倒地的時候打翻了桌子,我們點的九碗拉面傾瀉而出,面流成河。
然後我們趁著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時候迅速離開,我一只手抓住女孩的皓腕,道,「你爹瘋了,快走!」
靜夜中,涼風習習,女孩衣衫單薄,像是一扯就碎一般。
六眼的視線從頭到尾沒有離開女孩豐腴的胸部和只穿著一條超短裙的縴細修長的**。
我看著十分不忍,于是月兌下外套給女孩披上,女孩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一瞬間,六眼看我的眼神充滿恨意。
殲十一直對我小心提防,生怕我做了對不起孟媛的事情。
「你一直住在你爸家里?」我試探性地問道。
「怎麼可能,他有病哎,我怎麼可能住他家里?」女孩像是嘲弄地對我嫣然一笑。
「那你住哪兒。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殲十很殷切地說道。
「不如你住我家吧!」六眼更殷切地說道。
女孩對著我眨了眨眼,道,「你說呢?」
——最後,女孩跟我一起去了我家。
說實話,這個女孩在我看來,除了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善解人意、談吐幽默、識得大體、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之外,實在沒有任何優點。
我想不出我為什麼要帶她回家的理由,正如我想不出我不帶她回家的理由一樣。
到了公寓,我們一起坐電梯,女孩先走出電梯間。我跟隨其後,走廊燈沒有亮,一片漆黑。突然,女孩一聲慘叫,撕破靜夜。我果斷抱住她的縴腰以防不測,那是一種吃盡豆腐的姿勢。
然後燈光萬丈,她轉身。羞紅滿臉看著我,羞澀地說︰「我只是想把燈喊亮了而已。」
——燈要是不亮,我就亮了!
燈亮了之後,我發現有兩雙目光看著我,驚詫以及鄙夷。
思憶和露露!
我下意識松開摟著女孩縴腰的手,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而這句話用在這里,顯得既軟弱,又無力。
「好啊你個張文靜。我姐姐躺在床上,尸骨未寒,你竟然在樓道里趁著黑燈瞎火跟小美眉勾勾搭搭、沾花惹草,你說,你對得起我姐姐嗎?」思憶對著我指著鼻子痛罵。
「尸骨未寒?我今天早上的時候還看見孟媛好端端躺在床上啊!」我一听「尸骨未寒」。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兩腿發軟。
「是啊。我姐姐是植物了,但是也由不得你這麼肆意妄為!」露露也對我嗤之以鼻。
「等等,剛才說的尸骨未寒是怎麼回事?」我有些慌張,「孟媛怎麼了?」
「沒怎麼啊,躺在床上看電視呢!」思憶語出驚人。
「她能起來看電視啦?」我喜出望外。
「沒有啊,只是她躺在床上,我們把電視開著而已!」露露弱弱說道。
「那你們剛才說得尸骨未寒是什麼回事?」我心生不忿。
「尸骨未寒就是尸骨未寒嘛,難不成我們說她尸骨已寒?」思憶兀自狡辯不休。
「原來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那哪來的尸骨啊?」女孩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突然說道。
「喂,這是我家,我們幾個說話,要你多什麼嘴!」思憶心直口快道。
「我……」女孩自討沒趣,嘴微微一努,不說話了。
我簡要說了一遍這個女孩父親精神病發暫時無家可歸的事情。
露露心生憐憫,思憶斜著眼楮看著我道,「你不會把她帶回來住在你房間吧?」
——那怎麼可能?我心想。
晚飯,紫顏跟墨菲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一臉疑惑以及狐疑,而那個女孩低首不語坐在往常孟媛坐的地方。
墨菲吃完之後,端了一點東西進去喂孟媛了。
「對了,到現在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好奇心起,問道。
「喂,你好端端地問別人名字干嘛,有什麼企圖?」思憶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臉審問姿態。
「我不知道!」女孩放下筷子,垂首不語。
「你的名字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會跟你爸一樣也是神經病吧?」思憶口沒遮攔說道。
我轉頭看著那女孩,一臉的楚楚可憐,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孟媛的影子。
「喂,你就不能對新朋友稍微友善一點?」我把思憶拽到臥室里說道。
「喂,什麼新朋友,是你的新朋友,可不是我的新朋友!你別忘了,你心里只能有我姐姐一個人!」思憶用食指戳著我的胸口。
「什麼啊,她只是在我們家住一夜而已!」我見她誤會,急忙解釋。
「那樣最好,你可千萬別跟她再有什麼糾纏,要不然,你知道後果!」思憶把關節弄得咯吱響,以示威脅。
思憶听了我的話,對女孩的脾氣果然好了不少。拿了一根香蕉過來遞給她說道,「喏,吃吧!」
「不用不用!」女孩婉言拒絕。
「讓你吃的,又沒讓你用!」思憶語出驚人。
女孩臉刷的一下紅了,羞答答接過香蕉,櫻桃小口很淑女地吃著,時不時若有意若無意偷看我一眼。
一瞬間,我真的覺得她就是孟媛,好像好像,說不出的像。
晚上。女孩和孟媛共處一間,我忐忑不安,不知道為了什麼。
因為畢竟讓孟媛和一個陌生女孩共度一夜。實在讓人難以放心。
而窗外一直有一只莫名其妙的鳥,在嘰嘰喳喳叫喚著!
鳥?
這不是在孟媛醫院窗口見到的那只鳥嗎?
晚上,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小心翼翼走到孟媛門前,看到一個黑影。嚇了一跳,竟然是思憶。
思憶一見到我,便欲驚呼,我下意識連忙捂住她的嘴,才致沒弄出半點聲響。
「你來干嘛啊?」我小聲問道。
「嗚嗚嗚……」思憶被我手捂著嘴巴,說不出話。
「哦。sorry!」我連忙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
「讓一個外人睡在我姐房間里,你以為我放心啊?你來干嘛?」思憶反問道。
「讓一個外人睡在我老婆房間里,你以為我放心啊?」我照葫蘆畫瓢說道。
「老婆?你說里面哪個啊?」思憶語帶調笑。
我怕里面女孩知覺。不敢多說,把門微微扭開。
只見里面女孩搬了個椅子,坐在孟媛床邊,輕輕撥弄著孟媛的額前秀發。
「喂,你找來的這個姑娘不會是個男的來調戲我姐的吧?」思憶突發奇想。簡直是鬼扯。
一滴晶瑩玉潤的淚珠謝謝掛在女孩臉頰,映著月光。更顯皎潔。
我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兩個孟媛,不可思議。
我感覺這個女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孟媛的,于是放心回到自己床上。
窗外床來幾聲奇怪的鳥叫。
我听了幾聲,莫名其妙想要去開窗戶,但是全身酸軟無力,如墜雲霧之中。
原來千方百計喝酒、嗑藥都睡不著,現在居然听了幾句鳥叫,我便沉入了夢鄉。
夢里,我夢見了為了孟媛擋子彈的那個徒弟——殲十。
真的變成了天使,如他所願,身後長出了兩只潔白的翅膀。
「喂,你真的變成天使了?」我問道。
「不是天使,是噬魂鳥!」殲十說道。
「那孟媛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你一定知道什麼,快說!」我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放心,孟媛是我的主人,我永遠不會背叛她的!」殲十如是說道。
然後我從夢中驚醒,天已大亮。
早飯過後,我翻閱報紙的時候發現一則新聞,說的是一家拉面館店主癲癇發作、昏迷觸電然後身亡的新聞,一看那個招牌,心中一涼,竟然是那個昨天坑蒙拐騙的「君子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跟這個女孩說。
「死了嗎?」女孩若無其事地問我。
「死了!」我下意識回答道。
「我叫沈倩,你以後就這樣叫我!」沈倩簡潔說道。
「喂,你這人太離譜了吧,昨天問你名字還說不知道,今天怎麼就知道了?」思憶打著哈哈道。
「因為這個名字是我今天才取的!」沈倩微微一笑。
而自從沈倩來過之後,孟媛莫名其妙好像恢復了不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是手指能動彈,總是逐步恢復的征兆。
「她手指動了,手指動了哎!」墨菲用力掐著陳凡老爹的胳膊,掐出一道道血痕,以此來證明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覺。
「我能繼續住在這里嗎?」沈倩趁機道。
「嗯……」露露躊躇不語。
「這個……」思憶見到昨天晚上沈倩撫著孟媛秀發哭泣的場面,正在考慮。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墨菲一口答應。
——喂,是不是稍微有點魯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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