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之後,玉昆侖道,「東喜,你明白了嗎?」
「多謝師父賜教,徒兒明白了!」王東喜一邊擦著嘴上的唾液,一邊言不由衷地說道。
我吐了!
真的吐了!
我看見玉昆侖給了王東喜一本小冊子,道,「這是我派吸魂**,今日傳授于你,盼你光耀我門!」
此言一出,王東喜近乎哭了出來,道,「既然有秘籍,剛才師父你何苦還要演示一遍呢?」
「還不是你資質愚魯,我不示範一下,你怎麼會心領神會?」玉昆侖振振有詞。
而我吐完之後,發現吐出來的東西竟然有一個小蟲,竟然在緩緩蠕動!
看到這種情形,我不禁,又吐了。
而吐完之後,我驚喜地發現我中的毒瞬間解開。
而看到玉昆侖傳授給王東喜那套吸魂**,心想,若是用在搜尋絲柔的魂魄碎片上面,一定無往而不利。
于是一個纏雲手,將其一把奪過來。
「不好,他中的毒解開了!」王東喜大驚失色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那個糟老頭子好像不以為然。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的雙肩被人制住,一絲不能動彈。
「喂,糟老頭子,你想干什麼?快放開我!」我一通謾罵,絲毫做用不起。
眼見著為老不尊的玉昆侖的嘴唇越來越近,我頓時感覺茫然。
就在兩唇相接的瞬間,玉昆侖捏著我的手突然松開,仰天便倒。
「爺爺,對不起了,喂,還不快走!」一個聲音傳來。而我根本沒看清救我的是誰。
但從那聲爺爺,莫非是玉欄嬌?
曠野之中,玉欄嬌提著我的身子足不沾地地飛馳。
「喂,你功夫這麼好啊?為什麼要救我啊?」我一股腦問出這些問題。
「哪來那麼多廢話?」然後她便一把講我擲在地上,好不疼痛!
隨即,她轉身便走,無論我怎麼喊都不回應。
——難不成她因為我不貪圖她的美色而對我有了情意?
我嘿嘿一笑,感覺太也匪夷所思,總之這條性命總算撿了回來。
而且還得了一本奇書——吸魂**!
而我堅信那天的毛毛雨中的毛毛雨,俏皮可愛。一定身藏絲柔的七魄之一,只不過我沒吸出來罷了。
現在有了這本書,一定可以救活絲柔了。
我小心翼翼翻開第一頁。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果然沒有!
但是上面卻寫著「舌吻一百零八式」!
——唉,這個為老不尊!
離開這個鬼地方,我繼續回到我自己的家。
開始尋找絲柔的路途。
回家之後,我發現瑜帆老爹他們一行人都已經回來了。
這表示,我和劉思捷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就此告一段落。
而我最後還是被逼無奈進了杭電,那個據說女生比中國現有大熊貓數量還少的鬼地方。
金秋十月之後,我們對這所大學的所有好奇煙消雲散,灰飛煙滅,只剩下懊悔和無奈。
而陽台上的風,呼嘯著帶走天空最後一片好似觀光游客的雲。
「我今生今世。非追到她不可!」一個少年拳頭緊攥、信誓旦旦地對天空說道,小腿上打著石膏,倒是有幾分機械戰警的味道。
「老曹。放心,等你掛了之後,我們一定幫你把這句話寫在你的墓志銘上,就說︰本人曹可,窮畢生精力追一陳姓女子不可得。飲恨而終,天上人間。耿耿長嘆!」一個拿著一疊草稿紙涂鴉的男孩吃吃笑著說道。
老曹白了那個男孩一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狠狠說道,「漫龍!」
「好吧,我閉嘴!跟一個為了女生不要命的人在一塊,真危險!」那個外號叫做「漫龍」的男生好像生怕老曹發飆一樣,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就是,漫龍,你怎麼能這樣打擊我們老曹呢,你不也一天到晚在畫你的破漫畫嗎!」一個人為老曹打抱不平說道,**著上半身,袒胸露乳,很胖!
而男的很常見,胖子也很常見,但是能胖到**下垂的男的,不太常見!而像他能胖到下垂到d罩杯,很不常見!這個人叫做屠文杰。
「我……」漫龍做賊心虛一般把一疊稿紙緊貼在胸口,好像生怕別人看到。
「別捂著了,誰稀罕看啊?」屠文杰繼續打擊。
「我警告你,你可以玷污我的女神,但你不能玷污我的理想!」漫龍說得鄭重其事。
屠文杰不置可否,哼了一聲。
「啊,你們快看!」老曹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手舞足蹈起來。
「喂,就算我們寢室對面就是女生寢室,你也不用這麼興奮啊?」漫龍經過剛才的屈辱,趁機諷刺一番。
「什麼呀,你看你看,對面寢室,東南方向,四十五度仰角!」老曹精準說道。
「誰能先告訴我……北在哪兒?」屠文杰說道。
屠文杰凝眸遠視,只見一個女生站在陽台上,手握電話,笑得十分夸張,露出兩顆虎牙,雖然有三分姿色,但卻不至于顛倒眾生。
「你從跳樓把腿摔斷,就是為了她?」漫龍一臉難以置信。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能理解你!」屠文杰還是那麼善解人意地說道。
「文杰,謝謝你,不過,不是這個女生!」老曹語音有些發顫,隨即轉過臉去對著那個陽台使出千里傳音的功夫,喊道,「喂……喂……」
那個手拿電話的女生起初不甚在意,驚鴻一瞥,見對面男生公寓一個手舞足蹈的人影,好奇心起,凝目遠視,見到一個傻子對自己呼喊,心下不耐煩,喝道,「你他媽‘喂’夠了沒有!大學里面怎麼盡是神經病!」
「喂,人家八成是看上你了吧?」一個清脆動听又有幾分俏皮的聲音說道。
老曹這邊的猥瑣男一見到那個女生一襲白衣晃著馬尾走上對面陽台,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心跳停止,不聞呼吸之聲。
「劉思捷,早說過讓你少在陽台拋頭露面了吧,現在好了,走吧!」女孩拍了拍劉思捷的肩膀,示意回去。
劉思捷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個人對自己如此傾倒,雖然撅著嘴角,心下卻甚是得意,白了這幫人一眼,準備回去。
「陳……陳……」老曹見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姑娘即將離去,忍不住便要喊出那個女孩的名字,但卻是一口沉默哽在喉頭,說不出話。
那個女孩隱隱約約听到一個「陳」字,回頭看了老曹一眼,美目流轉,燦若星辰,便是全世界的珍珠瑪瑙鑽石翡翠堆在一起,也都要盡皆黯然失色一般。
女孩輕抿嘴角,略微羞澀地報以一笑,隨即閃進屋內。
「喂……喂,別看了,人家都進去了!」屠文杰拍了拍老曹肩膀。
老曹戀戀不舍,轉回視線,只听見脖子輕微作響,原來是頭仰得久了的緣故。
「還有你,你看什麼?」屠文杰對著漫龍說道。
「喂,我說屠文杰,你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管一管啊?」漫龍不服氣說道。
「那你盯著她的的寢室陽台看個什麼勁啊,我可告訴你,你可以玷污我的理想,但要是讓我發現你玷污了我的女神,我可饒不了你!」老曹發現漫龍視線對著那個陽台,一臉的心懷不軌,忍不住說道。
「誰稀罕?」漫龍道。
眾人都不言語,從陽台各懷鬼胎走了進來,而老曹,是拖著半條廢腿,一瘸一拐晃蕩晃蕩著進了寢室。
一個四人間的寢室,老曹、漫龍、屠文杰,還有我——張文靜。
而老曹走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那個陽台應該是在對面317寢室!」
而我始終沒辦法理解老曹對于那個女孩所懷有的「不要命」的感情。
而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半個月之前。
大致就是老曹在陽台上曬太陽,突然發現有兩個美女並肩而行,老曹想去搭訕。
搭訕並沒有錯誤,但是被瑜帆老爹燻陶過的、以及看過了設問一百零八式的我曾經對他說,搭訕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形式、不需要場景,唯一需要的,就是勇氣!
而老曹錯誤地把我的話理解成,只要有勇氣,就能成功,所謂有勇無謀,無過于此。
而當時,老曹鼓起勇氣,但是忽略了他身處陽台,和那兩個女孩有著將近三米、腦袋朝下足以撞裂頭蓋骨的落差。
而平時子曰詩雲的他,相信,「登高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的道理。
于是顫顫巍巍爬上陽台欄桿,惹得陽台下方人群尖叫連連。
那個女生一個回眸,顛倒眾生。
然後我們就有幸見到了老曹高空自由落體翻騰兩周半的超高難度動作。
結果是,他小腿脛骨骨折。
事發之後,我們經常想這件事情,感覺老曹是死而無憾的,因為他知道了那個女生的名字。
因為當時一個女生說道,「楚絲柔,後面好像有人跳樓哎,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另一個聲音回答。
老曹在醫院躺著的時候,三番四次央求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而我給他的答復是,「去你媽的,人海茫茫,就憑‘楚絲柔’這三個字,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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