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個女的人工呼吸做得太差經,就先給她做了一遍示範,也不用多謝了」排骨說得十分謙遜,謙遜得讓我頓時想說出「操你女乃女乃」這種罵娘的話。
但是作為有素質的人,這種話不能說出口,所以……
「你爺爺的!你爺爺的!你爺爺的!你爺爺的!」
不管怎樣,因為我的道德素養,我還是從心里保留了對排骨女乃女乃的尊重,排骨,不用謝我。
我連罵了排骨四句「你爺爺的」,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沒上來揍我。
但是看到排骨臉上的表情,我覺得我做了傷害室友感情的事情,但是我想說的是——我跟他根本沒有感情。
男人講的是義氣,不是感情,就像我對曾哥一樣。
由于慣性,我沒剎住車,又說了一句,「你爺爺的!」
「嚴格來說,‘你爺爺的’並不是一句罵人的話!」六眼又一次發神經說道。
我知道他的神經跟別人不一樣,準確地說,他的神經,跟地球人都不太一樣。
「你爺爺的,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就好像有人問這個手機是誰的,我說‘殲十的’一樣,根本不能算是罵人!」
給他這麼一辯駁,我頓時慶幸自己只說了「你爺爺的」,要是說了「操你女乃女乃」,估計六眼也沒辦法了。
「那要是‘操你女乃女乃’呢?」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算!」六眼臉上流露出大師級的笑容。
「這他媽也可以啊,這樣都不算罵人?」殲十難以置信。
「那當然,這句話里面有沒有規定主語,‘操’是人類繁衍的方式,試問,如果你女乃女乃不被你爺爺‘操’,那怎麼會有你爹。又怎麼會有你?」六眼平平靜靜的解釋讓我們目瞪口呆。
排骨喜形于色,對著六眼道,「操你女乃女乃的,操……」
排骨沒說出第二個「操」,但是已經被六眼扇了一個耳光。
「你不是說這不算罵人嗎,干嘛打我?」排骨感覺很冤枉。
「雖然從語法上面來說不算罵人,但是這已經被公認是罵人的話,所以我打你也是應該的!」六眼依然平靜。
排骨自認倒霉,他知道是自己理虧,並且斗智斗力都不是六眼的對手。對六眼憤恨做了個鬼臉。
而我不見黃河不死心,還是糾結之前「人工呼吸」的問題,排骨是不是拿我做的小白鼠。心懷惴惴問道。「請問你是拿誰做的示範啊?」
「哦,我本來想跟子怡做的,但是她不肯,楊淇也不肯,vivo也不肯。殲十也不肯……」排骨用排除法一個一個說著,我听得越來越心灰意冷。
等他把在場的所有的活人全部說完一遍之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心如死灰,差點又要暈過去。
但是將暈未暈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時候暈過去的話,萬一我這個「情同手足」的兄弟豪氣干雲、義氣為重,又來一次人工呼吸。那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不管怎麼說,上半輩子已經在今天被這幫王八蛋毀得面目全非了,沒必要把下半輩子也搭進去。
我于是仔細看了一眼排骨,頓時感覺一個男人長成這樣著實辛苦,下意識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油膩膩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我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我想我當時如果醒著。一定生不如死。
——「死了沒有啊」門外傳來一句外冷內熱的聲音。
是子怡?
是子怡。
是子怡!
子怡推門進來之後,殲十和排骨兩人瞬間用手捂著自己的胯下,一臉戰栗的表情。
vivo盯著子怡,眼楮一眨不眨,瞬間一副老僧參禪,出神入定的模樣,莫言仍然莫言,對子怡身後張望了一下,道,「她沒來啊?」
我知道「她」指的是楊淇。
「她在樓下,被門衛擋住了,說女生不能進男生公寓!」子怡不咸不淡、不冷不熱說道。
她強悍的氣場,讓我們根本沒有想過為什麼楊淇被門衛擋在外面,而她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這種瑣事。
然後我們就看見莫言飛奔出去。
他媽的重色輕友的家伙!
不過非常難得的是,一個一直以來都冒充「性無能」的家伙,也能重色輕友一回,讓我們對他的性取向大為放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們?」子怡一副頤指氣使的大姐大模樣說道,對我說道。
我腦子突然靈光起來,顯然是把剛才這群王八羔子所說的,「子怡是我的馬子」這件事情當了真。
但是我卻不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當真的。
即便這件事情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你干嘛打我朋友啊?」我果真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男朋友,用男朋友的口吻說道。
「哼?打你朋友,我連你都照打不誤,更何況你的朋友!」她美目流波,精光閃爍,讓人心頭為之一顫,我猜想她身上是否也有孟媛的七魄之一。
而我高興的是,從這句話里面听得出來一絲情意,畢竟我和我的室友不是一個檔次。
而我也從外語系那兩個傻x和我現在寢室里面這兩個傻x捂著胯下的動作看出,這個女魔頭,招招致命,直取要害,知道男人的弱點所在。
而我只不過被踢了一下肚子而已。
想到這里,我偷偷看了子怡一眼,喜不自勝想到,畢竟她留著我那玩意還是有用處的。
——我想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我更賤的人了,竟然被人踹了一腳,居然踹得如此心花怒放!
而殲十現在,連一星半點男人中的戰斗機的本色都沒有了,臉上掛著滿滿當當的「女俠饒命」的表情。
「他偷拍你,我又沒偷拍,你干嘛踹我?」排骨憤憤不平。
「那誰叫你親他的?」子怡眼神瞟了瞟我。終于說到重點了。
「我還沒親到呢,我就給你踢得飛了出去!再說,不是你讓我示範給你看的嗎?」排骨一肚子冤情。
我舒了口氣,听到「還沒親到」四個字,頓時想到,這一世清白總算是保住了。
「還沒親到?你以為你若是親到了,我還會給你活路嗎?」子怡冰冰冷冷。
「哇,沒想到你對我這麼看重啊!」我情不自禁說道。
「閉嘴,你以為我真是為了你嗎?」子怡瞪了我一眼,道。「我親過的東西別人再親,那不是跟親我沒什麼兩樣了?」
——這是什麼邏輯?
殲十和排骨兩個人良久不敢接話。
vivo目不轉楮地看著子怡撒潑,一臉的陶醉痴迷。如沐春風。
「看偶像劇上面都是親一下就醒過來,沒想到我嘴都親腫了,你還跟死豬似的躺著一動不動,白費力了!」子怡轉過臉對著我,扁了扁嘴。咕咕噥噥,略微抱怨。
好可愛,卡哇伊!
她的嬌嗔薄怒,讓我無所適從。
但是我發現除了我之外,有另一雙的眼楮在盯著我的馬子左看右看——vivo!
「你扁嘴的樣子很好看!」vivo夸贊道。
「好不好看,管你屁事啊?」子怡撅了撅嘴。一臉不屑神情,但被人夸贊總比被人貶低要愉快,子怡還是有著三分喜色。一張玉容,更加勾魂。
「你罵人的樣子也很好看!」vivo堅持不懈,自以為是,繼續說道。
其實我知道,vivo想泡她。而vivo從來沒有在泡妞這方面失手過。
「你信不信,我打人的樣子更好看?」子怡略微蹙眉。緊攥著手,吱吱作響,美得讓人不寒而栗。
「要是能被你踹上一腳,那是我三生有幸!」vivo仍然不知死活,為了美色不要命。
「你也想像他一樣?」子怡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睜著一雙迷人而又勾魂攝魄的俏眼,拋給我一個媚眼。
但是我不能確定這個眼神是不是給我的,于是頓時感覺不妙,有一種銀行存款即將被盜的錯覺。
「要是再加上一個人工呼吸,被踹暈一次又何妨?」vivo繼續恬不知恥。
你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操!草草草草草……
——以你爹的名義和生殖器,草你娘、草你娘、草你娘——乘以一萬次!
我心里對面掛著迷人笑容的vivo說道,咬牙切齒。
我希望子怡可以頑強不屈一點,可以三貞九烈一點,可以守身如玉一點。
但是我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多少這種女人。
「閉上眼楮,你們幾個,太殘暴的場面對你們身心不太好!」子怡輕輕巧巧說道,橫眉,美得要人命,正如她無堅不摧的那條修長**。
同樣的美,同樣的要命,尤其是穿絲襪的時候。
但是vivo不知道哪來的不要命的勇氣,一臉的享受表情閉上眼楮。
「還有你們!」子怡對著六眼、殲十、排骨三人方向說道。
「我們想看戲啊!這麼精彩又血腥的場面,怎麼能錯過啊?」排骨央求道。
「嗯?你再說一遍!」子怡平淡無奇的話語,包含著驚人的震懾力。
而vivo,閉目待死一般的表情,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他。
我一瞬間覺得目不忍視,慘不忍睹。
但子怡縴長而秀美的腿還在原地,讓人想象不出,如此美妙的一雙腿,美得讓人暈眩的一雙腿,為什麼要用另外一種方式讓別人暈菜?
而我仍舊疑惑的是,為什麼踢一腳,就能準確無誤將人踢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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