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有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不知足,到處沾花惹草,不怕有人傷心啊?」輕晨岔開話題,義正詞嚴道。
「跟你說不清楚!」我擺了擺手,心想,的確是說不清楚。
「不說是吧,那我就把這張照片撕了!」輕晨揚起臉頰要挾道。
「哎,你是真撕還是假撕啊?」我關切之心見于顏色,雖然孟媛照片我有不少,少一張無所謂,但是看著孟媛在相片上肢殘足斷,畢竟不大好看。
「喲,你還挺關心啊,那就說啊,我有沒有不給你留余地?」輕晨一臉「大慈大悲」地說道。
于是我把孟媛被車撞了然後變成植物人,最後魂飛天外,需要找到七魂來救治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
「這麼說你親過的那些人,都有孟媛的碎片了?」輕晨听完了這麼一串匪夷所思的架構,竟然絲毫不以為杵。
「應該是吧,不過,你真的相信我說的這些?」我半信半疑看著輕晨的臉色。
「相信!相信你人格分裂還差不多!」輕晨一聲輕笑道,「喏,我送你回去吧,上來!」
我伏在輕晨背上,從天橋走到步行街,從步行街走到街心花園,好像走了很遠很遠很遠的路。
「你要把我送到哪兒啊?」我不禁問道。
「學校!」輕晨簡單利索回答道。
「那我們可以打的啊,走回去多辛苦!」我說道。
「我沒錢!」輕晨說道。
「我有啊,我們直接打的回去多省事啊!」我提議道。
咚的一聲,我又一次被摔落在地。
輕晨扭過臉來瞪視著我質問道,「你先跟我在一起氣悶是不是?」
我一看輕晨滿臉怒容,登時搖頭不止道,「怎麼會氣悶。我是怕你太累了,要不然,趴在一個美女身上肩並肩一起走到天涯海角我也願意啊!」
「真的?」輕晨將信將疑,臉上卻已經綻放出光彩。
我被逼無奈,又怕她突然發飆,連連點頭不止。
「你幫我拍張照片唄!」她突然說道。
名花傾國兩相歡,此時此刻,她身旁正好有一條綠化帶,長滿了樓上住戶種的白菜。
「非要在這里拍啊?」我略微抗議。
「少廢話!」她遞給我相機,數了幾聲茄子。擺了幾個pose,然後問,「拍好了嗎?」
我灰頭土臉說道。「按哪個鍵是拍照來著?」
「傻瓜!連傻瓜相機都不會用?」輕晨一臉鄙夷,「算了算了,這個這個!」隨機過來對我指點,以及指指點點。
終于忙了半天,拍了幾張能勉強分得清性別的照片。輕晨愁眉苦臉看著照片道,「是我的相機有問題,還是你的手有問題啊,怎麼拍出來像鬼一樣?」
「你人長的像鬼,有什麼辦法?」我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輕晨語氣陰森說道。
「我是說……你身材好得像鬼一樣,簡直是魔鬼身材!」
「啊。要是魔鬼身材加上天使臉蛋就好了,我以前拍照挺好看的,現在怎麼越拍越丑了啊?」輕晨又抱怨道。
「是不是像素越來越高的問題啊?」我略微大膽說道。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輕晨向我走近一步蹲來。扔給我一張輕嗔薄怒的臉。
「沒說什麼,我是說,像你這麼天生麗質的美女,連相機看見你都害羞得不敢多看一眼,所以才拍不出來的!」我為了逃命。極盡諂媚無恥之言。
「這還差不多!」輕晨轉嗔為喜,小嘴微翹。甚是可愛。
我定定地看了幾秒,而我定定地看著她的幾秒鐘,她仍舊保持這種可愛得近乎賣萌的眼神看著我。
「你老看著我干嘛?」我忍不住說道。
「看你就看你,你臉紅什麼啊?」輕晨好像很享受這種對我的調戲道,「來!」
「來什麼啊?」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發現她的臉已經向我靠了過來。
不會是……?
嚓——
一張猥瑣至極和一張清秀絕俗的臉被收進相機取景器。
而就在她的側臉離開的時候,我的左半邊臉頰還在隱隱發燙。
好像是一種叫做心動的感覺。
「怎麼這張連圖像都沒有啊?」輕晨繼續對著照相機抱怨。
我心中略微失落,見于顏色,道,「可能是照相機看見你跟我在一起,有點吃醋吧?」
「騙你的,喏!」輕晨微微一笑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難不成我跟你的合影比這張照片還重要?」
輕晨略一展開那張孟媛的照片,讓我心中頓時模糊一片。
但是我確實有點難以取舍,難分軒輊。
「哎,不說這個啦,你什麼專業啊?」輕晨問道。
而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我是土木工程,但里面的專業很復雜,因為我長年累月不去上課,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專業全名。
「算了,什麼都保密,我都懶得問了!」輕晨興味索然。
輕晨看著傻瓜數碼相機我們的照片,用手指著左半邊的我,像是對相機問道,「喂,傻瓜,你叫什麼名字還沒告訴我呢!」
「張文靜!」我月兌口而出。
我猜我這樣貿然回答,她肯定會冷冷看我一眼然後說,「臭美什麼,我又不是問你!」
而我假如不說的話,她肯定又會勃然大怒道,「老娘問你話你敢不回答?」
而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她說的竟然是,「啊,你就是張文靜啊?」
「張文靜這三個字有那麼出名嗎?」我汗顏道。
「你是10級土木工程園林藝術專業126班的對吧?」輕晨掐指一算說道。
「哇,你怎麼知道?」我驚訝道,但一想到我竟然名聲在外,忍不住略微得瑟,道,「你是听誰說的啊?」
「去死啦,我跟你一個班兩年了,只在每次點名的時候知道有個笨蛋一直不來上課,一次都沒見過你!」輕晨語出驚人道。
「不會啊,我雖然不經常上課,但不至于一次不去啊,你跟我一個班,怎麼會一次也看不見我?」我質疑道。
「因為……我也經常不上課!」輕晨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咱們兩個倒是物以類聚,鳥以群分了!」我隨便說道。
「切,你是什麼好鳥來著?跟我相提並論,不過看在我們經常逃課的份上,我請你看電影好了!」輕晨咂咂嘴說道。
我看著廣場另一端就是一家電影院,巨大的寬屏上面輪回滾動著今天放映的電影。
「看哪一部好呢?」我躊躇道。
「想看哪部看哪部!」輕晨攙扶著我起來道。
「電影院你們家開的?」我喜出望外。
「不是,電影院雖然不是我家開的,但是在我家看電影,當然想看哪部看哪部了!」
「去你家?」我略感詫異。
「那當然,請你看電影,不去我家,怎麼顯得出請你看電影的誠意呢?」輕晨略微眨眼道。
而我看著這種艷麗無方的表情,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個男的三更半夜去一個陌生女孩子家看電影,你父母不管啊?」我戰戰兢兢問道。
「少廢話,怎麼,我請你看電影,你不樂意啊?」
于是,穿過霓虹街頭,穿過路邊小巷,穿過朱門酒肉,穿過綠地林蔭,我們在一棟豪華得不可一世的居民樓前停住腳步。
我看著城市另一端遠處的紅燈區泛著微紅的曖昧的燈光離我們越來越遠,而我卻好像了里這種曖昧越來越近。
在一家蘇果便利店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然後在所有人異樣的眼神中背著我進去,把我放在一旁,推了手推車進去采購。
我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中一陣異樣,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腿上的傷口勉強不那麼厲害了,發現我對面竟然是男性用品專櫃。
比如男士潤膚露、洗發水、內褲,還有……安全套!
我手里拿著一盒口香糖,眼楮里卻盯著一盒杜蕾斯。
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這個我房間里有,別看了?」輕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房間里……有這個?」我有點不敢相信,顫抖著嗓子問道。
「怎麼,不相信啊,這種東西就跟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必需品啦!」輕晨一臉天真無邪說道,讓我瞠目結舌。
「生活必需品?」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算了算了,你不相信隨你便啦,想要就拿著唄,反正花不了多少錢!」輕晨無所謂說道。
我的臉上一秒鐘的時間,血紅細胞像黃河決堤一樣泛濫成災。
「買盒口香糖而已,你臉紅什麼啊?」輕晨從我手里奪過口香糖,怔怔地看著我。
「你剛才說的是口香糖?「我大跌眼鏡,一口調皮的空氣哽在喉頭,幾乎說不出話。
「是啊,吃完飯嚼益達,諾,這是你的益達!」輕晨把益達塞在我的手心,學著廣告詞上面說到,天真一笑道,「你怎麼不說‘這是你的益達’啊?」
「哦,原來你說的是口香糖啊?」我虛驚一場。
「那你原來以為是什麼啊?」輕晨詭譎問道。
「沒……沒什麼……」我急忙否認,轉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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