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表哥走了之後,我和水夏相視而笑,說道,「你這個表哥肯定是過來想吃你豆腐,真無恥!」
「麻煩把你放在我腿上的這雙咸豬手拿開!」水夏撇撇嘴,冷冷說道。
隨即站起身來走回里屋道,「我看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而我發現她雖然臉上一臉鄙夷,嘴角卻凝著笑意,頓時覺得今天晚上很有希望。
而那天晚上,我找遍了外面所有屋子,卻沒找到原來那把鑰匙,心灰意冷,疲倦至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卻發現東方既白。
老媽端著點心再一次走了進來,直接推門進去到,「水夏,起來吃飯了!」動作一氣呵成,華麗至極。
——什麼?門沒鎖?坑爹的吧?
「你怎麼這麼累啊?」老媽轉臉對我說道。
「昨晚找東西找了一夜,能不累嗎?」水夏拿著勺子喝著粥,吐著舌頭嘲笑道。
「沒精神好辦,陪我打麻將!」老媽說道。
于是我夾雜在一對中年婦女里面,搓麻將搓得連手指上的指紋都沒了。
而我旁邊的水夏左一個自模右一個自模,我羨慕嫉妒恨道,「姑女乃女乃,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水夏白了我一眼道,「沒人不讓你模啊,誰讓你不模來著?」語音滿含調戲,我嘻嘻一笑,伸手在水夏腰間徘徊,只感覺柔腰細細酥若有骨,等意婬完了之後才發現,我手里握著的是方桌的桌腿。
——看來昨天一夜沒睡,真的累了。
晚上晚餐,一家人其樂融融坐在飯桌上,不過滿桌子都是青菜豆腐,我不耐煩對老媽說道。「老媽,有沒有口味重一點的?」
結果老媽進了廚房搗鼓半天,端出來一盤黑木耳,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唉……」
「不吃拉倒,你個沒良心的,我在里面忙得焦頭爛額,還這麼不領情,與其這樣,還不如倒給狗吃了算了!」老母火氣沖天說道。
「好像隔壁村張大爺家的母狗生了六條小狗。好可愛哦,文靜哥哥,要不要改天過去看看!」水夏一臉愛心洋溢提議道。
「不去。狗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我兒子」我一口否決道。
「那好像隔壁村xxx生了一對龍鳳胎,要不要去看看!」水夏繼續說道。
「算了,龍鳳胎又不是我家的!」我興味索然道。
說完這句,卻發現水夏一臉靦腆的喜悅蕩漾。
晚上,第三次行動開始。我感覺應該萬無一失,因為我直接就睡在了里屋,開著風扇,看著電視。
水夏走了進來,令人驚奇的是,居然沒有趕我出去。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水夏低著頭靦腆問道。
「真的。我發誓!」我信誓旦旦。
「你願意為我做些什麼?」水夏閉上眼楮十分享受問道。
「做些什麼,我願意為你做……愛!」我嘻嘻一笑。
「說正經的!」水夏一本正經看著我。
我看著電風扇,靈機一動道。「我願意為你遮風、擋雨,不讓你受一點風吹日曬。」
水夏說,「哪怕一點點小風雨你也要擋住嗎?」
我一看水夏一臉真情洋溢,表明決心道︰「那當然,我給你的愛是密不透風的!」
水夏貌似非常感動。然後把擋在電風扇前的我一腳踹開了。
我嘗過第三次敗北的滋味之後,頓時心灰意冷。心想,難不成水夏在外面有人了?
「你能不能讓我親一口?」我嘻嘻一笑。
「不行!」水夏義正言辭把我往外轟。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直截了當問。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她直截了當地回答。
「好,我走!」我打算背著書包重新回到校園,留下一個人在里屋罵我「天下第一大笨蛋」的水夏。
心在滴血,我莫名其妙地結束了一段從出生老娘就為我精心安排、用心良苦設的一個完美蘿莉養成計劃。
一切都付諸流水。
余下的幾天,我們在家里居然不說一字,老娘很奇怪地看著我們倆,欲言又止。
「你別以為我看不起你,我們只是現在還在上學,等我們結婚了,我一定如你所願!」水夏向我說道。
「我只是想親一下你!」我退一萬步說道。
「不行!」水夏還是那句話。
于是我收拾行李,一走了之。
讓我奇怪的是,我發現水夏竟然沒有尾隨而來。
更讓我奇怪的是,老媽也沒有尾隨而來。
學校里,到處指指點點說我這個被學校第一美女垂青的傻小子艷福不淺,我卻郁郁獨行,愁眉苦臉。
草長鶯飛的校園,人工湖碧水映天,道路兩旁楊柳紛飛,艷陽高照中,一個蹣跚而猥瑣的身影在林蔭道上搖搖欲墜。
這個人叫做張文靜。
但是此人又立刻重新振作,因為他發現了另外一個搖搖欲墜步履蹣跚的身影,而當一個傻逼看到另一個傻逼的時候,就好像撒了一泡尿,照出了自己的萎縮和無形,這就是我重新振作的理由。
那個蹣跚的身影向我走來,拄著竹杖艱難前行。
一個年邁老婦?
不,是一個妙齡少女。
幾個小時之前,她還是有錢老爹手上的掌上明珠,為萬人仰視,而現在卻像一直流離失所的喪家貓。
幾個小時之前,她身上還是渾身名牌,無比光鮮,對著丈許高的落地鏡拿著象牙小梳理著烏黑如墨的發髻,而現在,穿著的卻是粗衣麻布,像一個鄉下村姑。
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在想著晚上的山珍海味如何取舍,而現在,她已經忘記了上一次進食是什麼時候,吃的是些什麼,也不知道下一餐在哪里,離自己還有多遠的路。
誰也不會想到,上一秒和下一秒之間,到底有多大差別。
錦衣玉食也好,萬種尊榮也罷,眼前,卻只剩下綿綿無盡,不知通向何方的林蔭小道。
眼前的景物是如此的溫和,不帶任何感**彩,少女的心頭卻籠罩著萬里愁雲。
我手里拿著當做早點的面包,還有一個咬了一口覺得難吃所以沒吃的漢堡。
女孩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囁喏著嘴角,楚楚可憐問道,「你能借我兩千塊錢吃頓早飯嗎?」
而我因為被這句話差點被噎死。
我打量她身上身下,看著她眼楮紅腫,身子虛弱,但是眸子里的傲氣卻和身上穿的卑賤的衣服極為不配。
「你原來的衣服呢?」我好奇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原來的衣服?」女孩略微詫異問道。
我心中一樂,猜想,若在平時,她絕不會穿上這種卑賤的衣服,但是和生命相比,所有的高貴,都很卑賤。
但不管她穿的是什麼,都無法掩蓋她與生俱來的高貴,不管在臉上涂抹什麼,都無法掩蓋她如月映水的麗色,不管她夾雜在多少人叢之中,總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
不過,現在這條路上,草長鶯飛,並沒有太多人,也不需要太多人,只有她一個,還有我一個,按照古希臘神話中一個人是男女合體的說法,這條路上的人,也就只有一個,被拆成了兩半而已。
「這里有漢堡,要不要?」我拿出被我啃了一口的漢堡,滿臉微笑說道。
「拿去喂狗,我不吃!」女孩一臉嫌棄加一臉鄙夷說道,我不知道她的嫌棄是對我還是對這個連我都嫌棄的漢堡。
一條路上,一個從雲端跌落的少女,步履蹣跚,向前行走。
走了兩步,我只听見咚的一聲,女孩拐杖月兌手,應聲倒地,像一灘軟泥。
我奔過去,察覺她呼吸微弱,急需救治,顧不得男女之嫌,立刻想給她人工呼吸。
「喂,你醒醒,要不然我給你做人工呼吸了!」我想以此威脅這個姑娘醒過來。
少女躺在我的懷中,默默吃著我的豆腐,打了個冷戰,撅著嘴角眼楮迷蒙看著我說道,「親一口一萬,你可要想清楚!」
「算了,這麼貴!」我著這只母老虎的獅子大開口嚇了一跳,轉身欲走。
但是這個女的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手一托一送,便把我強行制服,躺在她的身上。
我深深一吻下去,女孩立即清醒,依照黑虎掏心揪住我的胸口,感覺如果她再用力一點,一只手便可以輕而易舉如穿腐土一樣從我胸口洞穿而過。
「好,一萬塊,從現在開始,你要照料我的飲食起居,等等方面,來抵償你欠我的一萬塊!」女孩蠻不講理說道。
「喂,張文靜,你鬧夠了沒有啊?」身後一個聲音傳來,竟然是水夏。
「水夏,你听我解釋,她餓得暈倒了,我是為了救她才……才……」我急忙跟這個女孩撇開關系解釋。
「喲,你老人家還學佛祖割肉喂鷹啊?」水夏一臉不屑道,「要不是我一路跟著你過來,還不知道你背著我干了什麼呢!」
「水夏,你听我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心中氣苦,百口莫辯。
「哼,你找別的女人,我也去找別的男人!」水夏撂下這句話之後,立即挽著身旁一個男人的胳膊,我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去,原來是那天操場上面女扮男裝不小心被我踫到胸口的美女,不過我好像忘記了她的名字了。
「哼!」水夏揚長而去。
ps︰
未完待續,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