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俏眼說瞎話 第184章 無聊人生

作者 ︰ 風肆銀凡

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是百分之百的美女。不過聯想到日新月異的整容技術和那些純得都要洗盡鉛華的偽娘,不禁還是有些不寒而栗。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讓人更「栗」的一件事情。

「小優,你跟你哥也是一樣的人嗎?」我試探著問道。

「你又想歪了吧,她是我大學時候的閨中密友,因為非常仗義,而且嫉惡如仇,在我們寢室一直德高望重,光輝事跡數不勝數,所以大家都敬稱她為——」

火車停車之後的汽笛聲一樣,最後「小優她哥」自己毫不謙虛地說,「因為我姓蘇,所以叫我蘇哥。」小優他哥繼續說,「但是一個女孩子老是哥來哥去的有點不成體統,有人說蘇哥還不如叫八哥呢!」

小優繼續補充道︰「為了彰顯我哥的女性魅力,而且我喜歡吃柚子,我們最後決定叫她,柚子哥。」

我最終還是沒能明白小優喜歡吃的柚子和女性魅力有什麼邏輯上的關聯,不知不覺又想到了「女優」。

「衛生間里面怎麼還有個睡袋啊?為我準備的?」柚子哥粲然一笑。

「好像某某人怕晚上有壞人來襲非要我當她的護花使者,還考慮到經濟因素所以一家人不開兩間房,但是又怕我也不是好人所以索性把我關在衛生間反鎖上了門,就差沒綁上手腳了。」我好像一下子吐盡了幾輩子的苦水,心情舒暢。

「我只是說說而已,而且也沒真把你反鎖在里面啊,倒是你自己從里面把門鎖上了!」小優笑著說。

我一下子又變得百口莫辯啞口無言了,柚子哥和小優同時盯著我看。看了一會兒,終于把我看成透明的了,然後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

听好姐妹寒暄一陣子之後。柚子哥出了門,好像是出去買東西干嘛的,但我還是問了小優一句,哎,你哥干嘛去了?

「走了。」小優的語氣仍舊不咸不淡。

「哦,好低調的一個人啊!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有文化!」

當小優夸我有文化的時候,我懷疑文化是一個貶義詞,只要隨便說些別人听不懂的話,誰都有文化。

柚子哥是走了,讓人感覺不曾來過。總覺得應該有什麼故事發生,但是一個隱秘的世界不允許踏入,就這樣離去。

我把昨晚拆下來的被套重新裝好。把小優吃過之後亂吐的瓜子殼掃起來,最後把睡袋重新疊好放在那個神奇的電腦包里面,然後感覺做得事情有點多過頭了,儼然一個家庭婦男的形象,對于我這個家庭婦男小優好像顯得極為滿意。

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不無得意地對我說她哥真仗義,讓她幫忙買票二話不說給辦了,我一看終點,竟然是漠河。苦笑著說,這是不是太遠了?

「流浪就是應該遠一點,況且在路上看到好的風光可以跳車然後安營扎寨啊!」

「關鍵是漠河那邊太冷了。中國的最北端啊!吐口痰都能變成冰溜子!」

「怎麼,不敢?」

「敢,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不知道我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勇氣,雖然大多數被稱之為勇氣的東西到最後都變成了胡吹大氣。

就在我下定決心舍命陪君子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這兩張車票過期了,配合小優臉上的壞笑,毫無疑問。又是一次考驗。

##

文化苦旅

「你說我去哪兒,你去哪兒。是真的麼?」小優喃喃地問我,像一只小綿羊在手心里吃草,真不忍心說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我也有我要去的地方啊,總不能老陪著你嘛,而且我們也好像不太熟啊!」

我很希望小優听到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能表現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然後再強裝堅強地說一聲「哦」,很多人都很喜歡在分手的時候看到對方臉上悲痛欲絕仿佛世界塌陷,雖然結果都是一樣沒有改變,但是這樣就會有一種莫大被別人需要的的滿足感,就跟消防員到達火災現場時看著群眾熱切期盼的目光時的感覺一樣。

哦,小優仍是不咸不淡地說,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那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本來想說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結果竟然說出了句成語,我估計小優的反應和我一樣,真有文化!

我提著我的背包,往門外走,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說得那樣絕情。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人走走停停,多個旅伴也沒什麼不好,並且不是每次旅行都能踫上一個漂亮姑娘且心地善良地跟你一起開房,而且房費都是人家出的。我只是有點害怕,繼續這樣下去,每一次到一家賓館或者旅店都要抱著小優的睡袋睡在衛生間。幾經掙扎,最後我還是折了回去。

「把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扔在這里不是我一貫的作風,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可是剛才好像某人說跟我不是很熟哦,怎麼這會兒又好像離不開我了呢?」小優睜大眼楮斜看著地板嘴角露出笑意說,「你可千萬不要勉強哦!」

「快走了,過會兒不交房就算兩天的房費了!」我順口胡謅了一句。

顯然這句話敵得過千軍萬馬,小優立馬從床上彈起,把電腦包扔給我,一如我們進門時的場面,我拎著包,小優拎著我,風風火火地往門外趕。

在賓館門口不遠處,我們又遇見了昨天那個「很有文化」的小販,正在販賣盜版光碟,內容一猜便知。

小優說不記得出去的路線了,硬要拖著我再去惠顧那個小販,順便問路。

我在想,我們主要任務什麼時候變成照顧別人生意了?

真是天下狼友一家親啊,一看見我,那人便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嘿,兄弟!

兄弟?誰跟你兄弟,你要是我兄弟,那咱媽還不得被氣死啊,有一個兒子這麼窩囊已經夠了,還想再來一個!

那小販又把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重新打量了一番,仿佛是在檢查昨晚之後的虛月兌狀況,加之昨晚睡眠質量嚴重不足,跟抽了鴉片的臉色無異,一看就讓人想到昨夜縱欲過度,今日楊柳遲暮的情景。

看著他驚奇略帶羨慕的眼神,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喟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寒暄一陣後,我終于想起了小優給我的沉重的歷史使命,道明來意,帶路。

小販很爽快地要求我們買幾張碟片然後就給我們帶出這迷宮,我們也很爽快地買了幾張,按照小優的邏輯我們可以按照雙倍的價格賣給別人,賣不出去還可以帶回去給她的弟弟當飛盤扔著玩。

當然期間又遇上幾個顧客,其中最後一個是打擊盜版的便衣民警,最後的結果是,他免費包攬了那個小販所有的盜版光碟(事後有沒有銷毀不得而知),包括小販這個人也一並收容至派出所,還責令小販退回了我們的買光碟的錢,隨後向我們介紹說,這是一個賣盜版、賣安全套、兼職帶路的三棲……小販,一看我們就是受害者。

我們很希望在與小販臨分別的時候能從他嘴里听到些什麼,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們能從他流轉的目光中讀到︰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出了街頭巷口,走到了一個公交站牌前,我們決定有始有終,繼續在公交站牌前搭乘一輛起終點和昨天一樣的大巴,我們天真地以為我們還能再見到那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紅背心,那個頭發一抹去無蹤的禿男,那個喝過三元人事不省的小偷先生……

但是不可能,我們所有的美好願望終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實現,如果實現了,那只能是一種偶然。

一切都太過于偶然,所有的偶然之後都是一種必然在身後推動。就像下雨,每一滴雨水落地點都會根據重力、風向等等因素千差萬別,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每一滴都會落下,只要落下,就會有它自身的落地點,這點亙古不變。

喜歡是為了下一次的喜歡,遇見是為了下一次的遇見,只是某人不再是原先的某人,一切純屬偶然,一切又絕非偶然。

當我在腦海里激烈思考偶然與必然之間的邏輯問題的時候,我們驚訝地發現了那位小偷先生,就站在我們身邊,風塵僕僕的樣子大有一種他鄉遇故知令人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講述多年慘淡經歷的沖動。

他好像也認出了我們,一陣欣喜,從包里掏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小優,然後說了一句話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滴女乃之恩自當礦泉相報!

這才發現,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這麼極品這麼有文化的人,看來文化產生的根源就是變異。

唉,文化啊文化!就這樣被糟蹋。

小優道過謝,指著我說,其實那天的酸女乃是他給你的。

說完後,那人從小優手里把那瓶還沒有開啟用來報恩的礦泉水又遞到了我手里,說了句小優沒听懂的話,像是日語,其實就是日語。

ps︰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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