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蘭成在某次出差之後勾搭上一個年方十八貌美如花的女護士,當夜就把該辦的辦了,後來又找了個雖大自己三歲但風韻猶存的多情少婦雙宿雙飛。
我的大學寢室里面有兩個活寶,一個說要以後找一個性感的小護士,一個說要找一個性饑渴缺少愛情滋潤的美麗少婦,但他們兩位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早在n年之前這位胡老前輩就已經貫徹執行並已確認其可行性了。
按照胡蘭成的說法,愛來時,嘩啦啦啦就來了,愛走的時候,呲溜一聲,就沒了。
一段傾城之戀,就這麼一瀉千里順流而下勢不可當地來了,然後就呲溜了。然後胡說(「胡蘭成說」的簡寫)︰我這才明白,愛從不逗留。
我也知道胡蘭成想胡說的是,愛從來不能在一個地方太久,必須流竄作案,才能永葆新鮮。
順便說一句,胡蘭成在追張愛玲的時候就已經有老婆有兒子了,同樣是拋妻棄子,同樣追的是才女,詩人到底還是比不過情聖,徐志摩在這場比拼中唯一的略勝一籌的地方就是得到了後世的肯定,而大多數自稱喜歡徐志摩詩的人大多只讀過那首徐志摩拿手的《再別康橋》或者是听說過有這麼首好詩的存在而已。
到頭來只能怪張愛玲是初戀比較好騙,林徽因久經情場身經百戰神勇無敵。終于知道為什麼大型企業招員工都要求有一定經驗,原來這真的很重要。
我想起我的一個同學在大四的時候就忙著結婚,原因是他找到一個願意和他果婚的女孩兒,機會千載難逢,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一陣唏噓,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干著嘴巴談情操的女孩。我同學說這麼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就是這是第一次結婚,要積攢經驗,等到二婚的時候就可以從容一點了。
相對于初戀好騙這一點來說,沒經驗倒顯得不是那麼可怕,沒經驗可以有頭腦,而初戀則一定沒經驗,又大多沒頭腦,就算有,也會被愛情沖昏頭腦。
「你說我是不是挺沒腦子的?」我們互相沉默了好久,小優突然地問道。
「初戀嘛。都這樣。」我摟著小優肩膀安慰說。
「搞得你好像不是初戀一樣。」
「我這算不算初戀呢?」
「嗯……這就好像是流產之後生下的第一個孩子算第一胎還是第二胎一樣。」小優依偎在我懷里說。
「是啊,如果算第一胎,那流產的那一胎又算是什麼呢?如果算第二胎的話。將來小孩問第一胎去哪兒了該怎麼回答呢?」我感慨地說。
「現在的小孩都問這種問題嗎?」小優來了興致,表情稚女敕地問道。
「現在的小孩子都特早熟,我表弟才上小學一年級就有了自己的qq還有微博。」
「這也不能說明早熟啊?」小優詫異地問道。
「關鍵在于他的網名,叫‘愛上蕾絲’。他還發明了個游戲,只和女生一起做。石頭剪刀布,輸了就要被親一口,更罪惡的是,不管是輸還是贏,他都佔了便宜,贏了。他親別人,輸了,被別人親。班上漂亮女生的初吻都沒了。」
「流氓胚呀!對了,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會也被他非禮過吧?」
「好在他雖然早熟,但性取向基本正常,真是令人欣慰啊。」
小優偷笑著不說話。兩人依偎著一陣沉默。
「那我到底算不算初戀呢?」
「你希望呢?」
「如果我不是初戀對你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這樣一說也是哦,而且初戀和初吻至少要相互一致啊。」
「那算?」我試探著說。
「算什麼算。本來就是!」小優拍著我的頭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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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我們終于在時間臨近凌晨四點的時候睡了過去,或者說是我被小優折磨得昏了過去,當我再次睜眼看世界的時候,小優已經變身美廚娘,系著圍裙拿著一個平底鍋燒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煙霧繚繞,芳香四溢。我記得昨天我們來的時候沒看見有煤氣灶之類能在旅館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東西呀!
正當我疑惑著是不是小優在打火機上架了一個炒菜的鍋的時候,小優已經把東西燒好了。端到我面前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發現小優燒的東西一半被燒糊,一半沒燒熟,小優仰天長嘆,做個業余廚師竟然這麼難!
而小優做的東西竟然是——飯!
按照小優的交待,早晨的時候,她外出采購了電飯鍋電磁爐還有堅固耐用不怕敲打的「紅太狼」牌平底鍋等等家用物品外加一袋大米,作為早晨的負重練習。因為小優體形嬌小,在街上晨練的人見此情景,都以為是這些東西自己憑空漂浮著呢!
小優用電飯鍋煮飯,忘記插電,結果過了許久,生米依舊是生米,小優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飯這一階段直接跳過,干脆把生米變成炒飯,這是需要何等的智慧與勇氣啊!
更具智慧的是,小優在炒飯中加入了多種多樣的藝術元素,炒飯中不僅加入了肉丁,花生米,胡蘿卜,最後我還出乎意料地得知小優加了兩個雞腿,讓人不得不佩服小優的不是廚藝,而是刀工,因為那些肉丁就是用這兩個雞腿切成的。
眼看著忙活了一個早晨的心血就這麼付諸東流,小優很不甘心地從床底下拿出為了應對特殊情況發生而特意準備的肯德基全家桶,結果發現過了挺長時間,肯德基有點冷掉了,小優說加熱一下更好吃,我堅定不移地信了。
我突然想到很多信賴的東西,最終害死了自己。
我們的早餐最終還是變成了樓下面館的早點,我慶幸的是薯條沒放在鍋里加熱,想起泰戈爾的一句詩,命運沒有騙去我的所有,我還有一點剩余。
我和小優就這樣就著肯德基的薯條吃著稀飯油條,應付掉了這一波三折來之不易的早餐。
回旅館走在台階上的時候,我在想今天是不是應該出發了,但是回到樓上之後,我發現我們走不了了。
吳卉站在我們門前,半靠著門沿,被我們看見的時候,小優突然充滿童稚的眼神看著她,「請問你是……」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收電費的?」
在小優印象里,出現在自家門前的陌生人無外乎兩種,收電費的或者是人口普查,因為我們屬于流動人口,所以排除後一項,只剩下一種可能。
我一直沒說話,就這樣靜默著,三人互相對視著,看著看著,好像分別把對方看成了透明。
「她是吳卉。」我附在小優耳旁低語道。
小優表現得很驚訝,「不像啊,你會不會認錯了。」
我想說她化成灰我都認識,但是想了想,為了防止小優以為我舊情復燃,還是吞了口口水,咽了下去。
我用余光瞥到小優上下嘴唇分離,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正準備借上廁所逃跑,說是遲,那時快,小優淡淡地說,「你就是吳卉嗎,怎麼不穿那件彎腰就能看到的v字領口的體恤衫呢今天?」
吳卉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轉向小優,然後說了句,有什麼話,進屋說吧。
而進屋的結果是,我們三個沒說一句話。
小優開了門,吳卉很優雅地挎著包第一個進去,小優狠掐了我胳膊一把,瞪了我一眼之後第二個進去,我在思考要不要臨陣月兌逃的1。3秒的時間里被小優強行給拖著最後一個進去。
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在學校被誤診為早戀時候的三方會談,空氣中凝滯著像 膠一樣令人窒息的圓潤固體,誰也沒有先開口,我很想知道一些事情,比如她是怎麼找來的,比如她來干什麼,比如小優會不會打翻醋壇子,就在我思索這些瑣事的時候,小優的醋壇子首先打翻。
本來是三國鼎立各佔一方,但小優從旁邊移居到我這邊的沙發,挽著我的胳膊大秀恩愛,我本能地推開,不想被小優摟得更緊了,而且是一邊摟著一邊掐著,怪我引狼入室,我臉上異常痛苦然後佯裝幸福。
吳卉低頭輕笑幾聲,我們心驚膽戰,然後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借口開門逃月兌魔掌,進來的是上島。
因為我們之前有在手機里告訴上島我們現在住的旅館,上島的到來我和小優並不驚訝,讓我驚訝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竟然是吳卉挽著上島的胳膊,我發現我大腦里面用于正常人思維和想象的部分明顯是不夠用了。
但是我始終相信一切的謎團都是可以解釋的,這是我看過《少年包青天》之後除了發現第二版的範冰冰很漂亮之外唯一的感想。
上島跟我們介紹,這是他的女朋友,叫吳卉。
我和小優垂頭喪氣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知道。
然後他們就出去了,最後說了一句,我們的房間就在你們隔壁。
在五分鐘之後,吳卉一個人幽然地走了過來,小優出去了,因為她想去把電飯鍋換成一台不插電也能煮飯的……鍋。
ps︰
未完待續,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