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里不禁開始揣測,最近鐮到底是怎麼了……
接到護士的電話,說雪兒不見了,鐮瘋了一般的駕車回到了醫院。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了!」
此時的鐮,已經因為過度的擔憂而完全的失去了理智!雪兒才剛剛做完手術……怎麼會不見?雪兒的電話也一直都是無人接听的狀態。對了!自己要了雪兒那個朋友……是叫小米吧?自己要了她的電話。
漫長的忙音,電話的那端終于傳來了小米的聲音。
「喂……那個,鐮哥哥……那個,雪兒說悶,所以我們就出來逛逛……」
小米看到鐮的來電顯示,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己現在正在蛋糕店為雪兒挑著蛋糕,鐮一定時發現雪兒不在醫院了。
猶猶豫豫的接起了電話,小米的聲音听起來軟弱無力。
「胡鬧!雪兒現在跟你在一起沒有?為什麼她的電話無法接通?你叫她接電話!」
鐮從來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不知道為什麼,听不到雪兒的聲音,現在的自己就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雪兒沒和我們在一起……」
「凌律師!凌律師!剛剛救護車送來了一位病人,好像是你妹妹!」
值班小護士的話讓鐮錯愕的怔在原地,手中的手機一個不穩落在地上,慌亂的撿起手機掛上電話,鐮跟著小護士飛奔到急救室外。
「喂?喂?」
小米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眼淚在眼眶打轉。
「喂,我們快點回去接雪兒回醫院吧,鐮哥哥好像生氣了……」
「恩。」
銀月接過老板娘手中的蛋糕,拉著小米飛快的回到車上。
小米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
「快點回來,雪兒出事了。在搶救室。」
鐮的聲音接近崩潰,小米的呼吸變得紊亂。
「雪兒出事了……雪兒出事了……」
喃喃的喚著,小米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腿上的蛋糕盒子上。
「他們在哪里?」
銀月听到小米的呢喃,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自己真是混蛋,怎麼會答應楚雪帶她出來,還讓她一個人留在德爾大樓……
「醫院……」
听到小米口中吐出的兩個字,銀月駕著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公路上。
失約
晚上九點,哈根達斯冰激凌店內。
倚天懊惱的看著表,這是自己第一次被女人放鴿子。打了無數次的電話,回復自己的卻都是機械式的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先生,我們真的要關門了。」
服務小姐猶豫著開口,整個德爾大樓都已經熄了燈。只有自己的這家小店還閃著微弱的燈光。看起來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兒是被女聲放了鴿子……服務員小姐識趣的陪著倚天一直等了將近十幾個小時,可是現在真的太晚了……
「我知道了。」
倚天的表情冰冷的猶如南極的冰山,楚雪,竟然敢放自己的鴿子……明天,這個女人死定了!
轉身離開了哈根達斯冰激凌店。倚天總覺得自己的心里空牢牢的,似乎是一種想哭的沖動!憤怒夾雜著委屈,倚天將手指的關節捏的「咯吱」「咯吱」響。
開著自己的銀灰色奔馳跑車,馳騁在夜晚的霓虹中,倚天發誓,不管什麼原因。絕對不會原諒楚雪這個該死的女人!
狠狠的錘擊著方向盤,倚天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shengderbar」內。
辛辣的液體一杯一杯的灌入自己的體內,倚天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
「喂!喂……那邊那個不是暗夜王子嗎?听說他最近剛剛失戀……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
角落里的兩個女生小聲的議論著。起身向著倚天的位置靠近。
「暗夜王子,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
女生甲坐到了倚天的身邊,刺鼻的香水味讓倚天禁了禁鼻子。
「滾。」
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兩個女生不寒而栗。女生乙害怕的拉著女生甲,示意她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可是女生甲似乎心有不甘。
「暗夜王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和那個楊顏比起來哪里差了?為什麼你都不能正眼看看我?還有那個楚雪!憑什麼她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你,為什麼那種賤人都可以靠近暗夜王子,我就不行!」
「我說滾!」
被子狠狠的砸在桌面上,酒水噴濺了女生甲一身。倚天的眸透著危險的氣息,冷冷的掃視著女生甲。
「知道為什麼和楚雪比起來,你不行麼?」
女生甲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因為你不夠賤!」
醫院這邊,雪兒已經被推出了急救室,鐮急忙上前詢問。
「沒事,只是縫合的傷口裂開了!因為是被搶劫的歹徒撞擊……我們還以為是中了刀傷。傷口已經重新縫合過了,你們要看好病人,不要讓她再出什麼意外了知道麼?」
醫生的口氣中略帶責怪,鐮順從的點了點頭。看著昏睡中的雪兒,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兒,鐮心疼極了。
「雪兒!雪兒!」
小米和銀月趕回了醫院,推開雪兒的房門,鐮對著小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放心吧,她沒事了。」
小米本以為鐮會生氣,會對著自己破口大罵,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鐮的口氣無比的溫柔。
「那個……鐮哥哥,對不起……我不該帶著雪兒出去的。」
「這個丫頭想出去,一般是人攔不住的。」
鐮淺笑著看向小米,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們先回去吧,雪兒只是傷口裂開了,重新縫合過了,不要緊的,醫生說大概一周以後就可以出院了。」
小米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銀月擋了下來。銀月走上前,將手中的蛋糕放到了雪兒病床旁的桌子上。
「這個事情真的不怪小米,所以希望你可以不要生她的氣。這個是雪兒想要吃的蛋糕,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
銀月知道,鐮和自己是一樣的人,不善于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用笑容掩飾……鐮現在一定很生氣,雖然……從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知道了。」
鐮的聲音不似剛才那般溫柔,眼楮始終看著病床上昏睡著的雪兒。
「我們走吧。」
銀月拉過小米,走出了病房。小米的眼角掛著淚水,都是自己的錯啦!自己怎麼能因為想要單獨和銀月在一起而把雪兒一個人丟在德爾大樓里!
「我送你回家。」
銀月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小米好,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兒的淳樸……很像自己失散的妹妹。
小米點了點頭,看了看漸晚的天色。鐮哥哥一定恨死自己了!也許他再也不會讓雪兒和自己在一起了……
咬了咬下唇,小米坐上了銀月的跑車,仰起頭,想要讓眼淚不要流出來。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整一周里,最讓雪兒郁悶的就是鐮每天都在監視著自己,甚至連電話都不準自己打……
終于可以出院了!不知道倚天那邊怎麼樣了!他一定生氣了。
現在的雪兒只是希望可以盡快的回到學校,去和倚天解釋。
出院的時候,雪兒沒有看到小米,沒有看到銀月,疑惑的坐到了鐮的車子上,雪兒轉過頭看著正要發動車子的鐮。
「哥哥?你是不是對他們發火了?」
「恩?」
鐮似乎沒弄清雪兒的意思,下意識的輕聲回道。
「為什麼我出院了他們都不來接我?是不是你對他們發火,不準他們來了?」
這一周,小米和銀月都沒有來看過自己!如果說銀月不來雪兒可以接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小米都沒有出現過?雪兒認定了,一定是鐮和他們說了什麼。
「哥哥!」
看著鐮將車子啟動,漫不經心的樣子,雪兒氣惱的吼道。
「怎麼了?」
「我在問你話呢!」
「我沒有啊……」
「那他們為什麼不來看我!」
「雪兒……」
鐮想要跟雪兒解釋什麼,可是雪兒卻已經別過了頭去,不肯看鐮。鐮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雪兒家的小房子內,憋著氣跟著鐮上了樓,說什麼也不用鐮來扶自己。郁悶的看著鐮打開房門……雪兒呆住了。
房間內五彩繽紛,甚至天棚還夸張的掛滿了氣球。小米和銀月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你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來接自己出院,難道就是在布置這個嗎?
「嘿嘿!雪兒,鐮哥哥說,讓我們用一周的時間好好布置你家!不過雪兒……你家也真小哦!比我們家都小!嘿嘿!快過來吧,我和銀月剛剛去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哦!」
不知道怎麼的,雪兒的眼眶就濕潤了。
「哥哥……對不起……」
輕輕的走到鐮的身邊,雪兒小聲的跟鐮道著歉。
「傻丫頭!」
鐮寵溺的揉了揉雪兒的頭,兩個人正談笑間,小米忽然滿手女乃油的沖了過來。只一瞬間,雪兒和鐮的臉上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