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無所謂,看來除了曾琪我不會交到第二個朋友了。可惜她考不上廣德,跟她在一起我才變得話多。曾琪說我不能這樣,我該主動一點,要不然別人會覺得我很高傲不屑理我,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改變自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次日,我正在埋頭寫作業,昨晚上自習一直發呆,忘記做作業了,我得利用下課十分鐘來做。
「啊,帥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眾多女生涌出教室。
雜亂的腳步聲在我耳邊回放。
據說楚軒言摟著個女生招搖過市般從操場走過。
在廣德就屬楚軒言最猖狂,別人談戀愛都會偷偷模模進行,他則不一樣,大膽狂妄從來不把老師放在眼里,據說某個老師曾經說過他一次被他派手下們修理得躺在床上整整半個月,從那以後,沒有敢管他,這也就是他為何能在廣德如此膽大妄為。
「是瑤耶。」
「這女的不漂亮嘛,一般般。」
「上次那個女的漂亮多了。」
「楚軒言越來越沒有品味了。」
「他只不過是想氣趙明瑞嘛。」
「我個人表示很同情劉瑤。」
……
嘰嘰喳喳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我的耳朵里,我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般仔細去听,難道是因為他昨晚霸道的吻亦或是他說當他的女朋友?
他對無數個女孩說過這樣的話,就像我叫爸爸媽媽那般順口了吧?
我咬咬筆頭,作業沒辦法完成了。
學習委員放學前要將作業收走。我只能利用午休時間來完成。
等我做完的時候,已經一點了。
我跑到食堂去的時候已經沒有飯了,饑腸轆轆的我只好跑去小賣部買面包啃。
在走出小賣部的時候,我遇到了楚軒言。
他正摟著一個女生迎面走來,樣子囂張至極。
流,氓白天戲弄少女。
我當時腦海里就飛過這句話,想要避開。已經不能。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因為太餓,面包一到手我立刻就拆開來啃,這一舉動很有損我的淑女形象,我對天發誓以前的我從來沒干過這種事。
「喂。你,站住。」好听的聲音飄過耳際。
站住就站住,既然要惹上他,大家總要有交流。
我停住腳步,安靜地瞅著他。
他揚起一抹笑容,伸手將懷中的少女推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摟在懷里。
我能清楚地看到少女那張扭曲的臉。
「軒,你不能這麼對我。」少女哭出聲,一張隻果臉不到半秒鐘就梨花帶淚。
她長得很可愛。圓圓的隻果臉,身材凹凸有致。
「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了?滾。」楚軒言摟緊我,無情地沖少女吼。
「軒……」少女蒼白著臉幾乎要暈過去。
「你只不過是我用來氣趙明瑞罷了,如果你想要我喜歡你。繼續努力討我歡心,我現在不想見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則你這輩子休想我喜歡你。」
「好,我听你的,軒,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
少女說完捂著臉離開。
自如自終我都在發呆。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少女丟盡女生的臉了。
愛情真的另人盲目麼?
有些期待,這個挑戰貌似很大。
「喂,」楚軒言這才低頭看向我,二話不說將我手中的面包奪走丟了老遠,「怎麼一個早上都不來找我?」
我驚愕,他什麼意思?
趁我驚愕之際他低頭迅速地吻了我。
我腦袋短路,他竟然在人來人往的校園吻了我?
靠!
我拍他推他踢他……一切方法都用盡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照樣吻得熱乎。
旁邊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
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終于放開了我。
他厭惡地看向眾人,「走開。」
一聲令下,眾人迅速閃開,因為楚軒言臉上寫著,敢不從者,死!
眾人散開,他捏起我的下巴痞痞一笑,「被男朋友吻是你的榮幸,名字報上來。」
我氣到胃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就自稱是我的男朋友,貌似他昨晚有說過,我以為他當時開玩笑來著。
「班情然。」
6
我知道無法逃避,只能報上名字,至少讓他知道我的名字會好些,我可不希望被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吻。
「班情然?」他重復了一遍笑起來,「很好听的名字。」
「彼此彼此。」
他重新摟著我的腰,「從現在起,你正式成為我的女朋友。」
我越是掙扎他越是摟得更緊,我最後放棄掙扎,「昨晚只是預告。」他又補充道。
第一次听說女朋友也要先來個預告,流,氓就是流,氓,思維與常人有異,非我族類,我表示同情與理解。
「你的第幾號女友?」我問。
「正牌女友,其他人都是小三。」他一本正經地答。
「我不稀罕呢?」
「我會讓你稀罕的。」
「就是因為昨晚的事?」
「你說呢?」他邪惡一笑。
我沉默,楚軒言的猖狂是出了名的,只要他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除非他自己要廢掉。
一陣風吹過,幾片葉子在風中飛旋。
「沒吃飯?」他又問。
我點頭。
他笑笑,「很好,現在帶你去吃飯,我喜歡話少的女生,你,很符合我的擇友標準。所以你能榮幸地當上我的正牌女友,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這個頭餃?」
你還有擇友標準?
不是來者不拒麼?
你說白了也就一流,氓是她們眼光太差,沒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
我在心里狠狠地反駁他,嘴上卻沒說什麼,因為懶得說。
楚軒言將我拐出校門然後走向一家粉店。
他跟粉店的老板好像混得挺熟。
粉店老板是個男的,四十歲左右。一身肥肉,笑起來臉上的肥肉到處亂顫,「軒言又帶女朋友來吃粉了?」
又帶?
這家伙太摳了吧,難道他的女友全都被她拐來這里吃粉?
他很窮?
貌似吧,要不然怎麼去進行黑色交易呢。肯定很缺錢花。
楚軒言笑得很好看,「這個可不一樣,她可是正牌的,廢話少說快來兩碗桂林米粉餓死了。」
老板飛快地答應,「好的。」
「我很多女友,不準吃醋。還有我喜歡吃桂林米粉,以後出來跟我吃飯只能吃桂林米粉,知道沒?」
我略略掃了一下價位表。貌似最便宜的就數桂林米粉了。
我點頭表示答應。
吃醋?鬼才吃。
至于桂林米粉,將就著吃吧,食堂也吃膩了。
吃完粉,楚軒言霸道地宣布。「下午逃課,陪我去過一個哥們的生日。」
逃課?
很瘋狂的行為。
這種只有電視里面看到的現象我從來沒有幻想過會發生在我身上,不過既然要叛逆就好好叛逆一回吧。
我的反應讓他很滿意,「我會打電話跟你的班主任請假。」
我問,「生日不是晚上過的嗎?」
「三點鐘開始,他要h歌到十二點,我們兄弟太多。」
現在才一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呢。
似乎看穿我的想法,他牽起我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其實我還是有些害怕的,「去哪?」
他有些不耐煩,「去了就知道了。」
由不得我,他拉著我走。
我感覺自己是走向一條不歸路,這條路一旦邁開第一步就無法退回腳步。
從粉店繞過一條小巷子,在一棟有些破舊的樓房面前,他用鑰匙打開了鐵門。
里面是狼窩?
我有些想撒腿就跑的沖動。
「害怕了?」他邪笑,不容我拒絕直接將我往里面拉。
「我在三樓租了個一房一廳,你很榮幸第一個被我邀請來,其他人想來我都不給。」
才怪,男生的嘴巴都是抹了蜜糖的,你相信他的嘴還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為什麼要帶我來?」
「因為你是正牌女友。」
老是強調正牌不正牌的,好像那些跟她有瓜葛的女生都是冒牌貨一樣。
一房一廳的出租屋,臭襪滿天飛。
真看不出來這麼狗窩般的家養出這麼好看的人。
將門扣上的那瞬間他將我壓在門上,他像昨晚那樣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他呼出的氣流曖昧的輕撫過我的臉頰。
我的臉在瞬間燒紅起來。
他邪惡一笑,左手撫過我的臉,「你說你天天跟蹤我現在終于如願當上正牌女友有何感想?」
我的心倏地多跳出好幾拍,「你別全都壓我身上行不行?」
他更是得意地笑起來,「這不是你期待的嗎?」
說完他干脆直接扛起我。
我大驚,雙手雙腿在閃空中亂踢亂飛,「喂,你干什麼?」
「撕碎你的面具!」他的聲音冰冷至極。
「踫」地一聲,我被他丟到床,上,接著他整個人壓向我。
我後悔了,害怕了。
我搖頭,「你不要這樣。」
7
他才不理我那麼多,雙手將我手固定死,他的聲音如來自地獄那麼惡魔,「女生們通常都喜歡說反話,她說不要就是想要。」
一滴眼從我的眼角流出,我害怕極了。
我干脆哭了起來,「楚軒言我求求你不要。」
我以為我真的不怕,原來我怕得一塌糊涂。
他吻向我的淚水我的鼻子我的嘴唇我的下巴,「第一次會痛,以後就會很享受你當真不要?」
更多的淚涌了出來,我大聲喊,「我不要不要你起來起來。」
「真的不要?」他又重重地咬了我的耳垂。
我哭著喊著,「不要,不要,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