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是好人?真可笑。」
我抱著那袋零食,氣憤地抿緊嘴唇。
認識楚軒言之後,我溫順的脾氣被訓練得異常火爆,罵人的話也會說了,果然是近墨者黑。
一路上,氣氛緊張,司機小王再也不敢開口。
我知道身邊的高雨嘉有幾次欲言又止,只是擔憂地看向我,又看向趙明瑞的側面。
幸好路程不是很長,僅用半個小時就到了。
下車後,高雨嘉對我說道,「情然師妹,一定要拿冠軍哦。」
我有些僵硬地點點頭,「盡量吧,師姐肯定能拿冠軍。」
「嗯。」她自信地揚起眉毛,「趙明瑞,你也一樣加油拿冠軍。」
「拿不到我用錢買!」趙明瑞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向考場走去。
「這人,」高雨嘉臉微微抽搐,「師妹別听他的,他的成績向來都是神話,說那是氣話來的。」
其實不用她解釋我也知道,趙明瑞只是在發泄他的怒氣罷了。
「喝牛女乃再進去吧。」我拿了一瓶牛女乃給她,她不客氣地接過,迅速拆管插入,「營養女乃,嗯,我最喜歡喝的,謝謝師妹。」
「不客氣。」我自己也拿了一瓶插管吸。
那一大袋零食我放在車上,看小王司機的意思是想等我們考完試,因為他在車上睡覺。
我突然有點後悔把這袋零食拿來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吃,不過考完試可以在車上吃,只是跟趙明瑞坐在一起估計是沒什麼胃口。
考試時間定在早上八點整,提前十五分鐘進考場。一百五十分的試卷兩個半小時。
若是平時考英語,我花不到半個小時,不過那是一百分的,一百五十分題目多了二分之一,競賽的題目難度大大加深。
先考听力,那錄音機的聲音听得很費力,我注意到每個人都豎起耳朵去听。我也一樣,盡管如此,有的我仍听不清楚,再听第二遍仍然如此。
我開始心慌了,特別是看到人家揮筆沙沙寫下答案心里更是如此著了火一般。
要想拿冠軍肯定得拿下一百分,否則一切都沒戲唱了。
其實我不是為了校長那期盼的目光,不是為了廣德的榮譽,而是為了他早上那句輕輕的話,「小情然。祝你拿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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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思想一開小差就錯過了幾道題,只好把希望放在第二遍的復讀上。
听力听完了,感覺像打了一場硬戰,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答案涂在答題卡上生怕涂錯了。又擔心選錯答案,總之一顆心十分煩躁。
筆試部分難度很深,基本上校長給我那本書是白看了。一題類似的都沒有出,倒是趙明瑞給我買的書從里面出來類似幾題,其他的語法、單詞全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心一涼,完蛋了,這回別說是冠軍了,恐怕才及格都難,題目又多,語法生詞看得我頭痛。
有的題就像是看天書,望著abcd發呆,真想學人家閉著眼楮胡亂指一通。指到哪個寫哪個。
填空、翻譯、閱讀題都是tmd難上加難,看得我直喘氣。
我偷偷瞄一下別人,大家的情緒跟我差不多。
看到此種情況。我淡定了一些,也許大家都一樣在看天書。
我開始發呆,不一會兒便想到楚軒言早上的事,差點就笑出來,抬頭一看時間已經只剩下一個小時,而我只填寫完選擇題。
我嚇得趕緊埋頭苦讀試卷,恨不得多出一個腦袋出來。
總算在最後一刻能準時交卷,居然還能馬馬虎虎檢查一遍。
交卷的時候,我的心非常慌亂,我知道這次可能讓楚軒言失望了。
「師妹,考得如何?」高雨嘉神采奕奕地問我,看得出來她考得很好。
我沮喪道,「一塌糊涂,語法全是我沒學過的。」
「啊?怎麼會這樣?不是有專門的老師給你輔導嗎?」高雨嘉吃驚地問。
「反正是沒什麼譜了。」
「沒事,說不定大家都一樣呢。」高雨嘉拍拍我的肩膀。
「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回去?」車上的趙明瑞喊道,聲音是冰冷的。
我們迅速上了車子,那包零食我來不及吃,而下車的時候我居然忘記帶了,我是那個怨啊。
好在後來司機小王把它轉變到門衛處,門衛又把它交給了我。
我不好意思給楚軒言打電話,我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他是那麼想要成功,當然也希望身邊的人跟著成功。
我蹲在校園一角較隱蔽的地方望著天空發呆。
我記得我們三個被叫進校長室的時候校長看我那失望的眼光,我想,楚軒言也是一樣的吧?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就非常痛。
手機響起,記不清這是第幾遍了。
我知道是他。
手機一直響,響到自動停又響,足足響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沒有電自動關機。
天黑了,自習課的鈴聲響起。
我不知道在我在想什麼,心里空空的,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這麼久沒有出現,楚軒言肯定是氣炸了,我太了解他那臭脾氣了。
沒什麼大不了,最多被他嘲笑一番。
自我安慰之後,我向教室走去。
我進教室之後大伙都用非常雪亮的目光看我,桂文殤更是興奮地沖過來抱住我,「咱們的冠軍回來了!」
我的媽呀,桂文殤,你在搬石頭砸我的腳麼?日後成績一公布,多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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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鄙夷地看向他,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
楚軒言繼續邪笑,像個戲弄良家少女的流,氓在我臉上輕輕一模,「小情然。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我抿緊嘴唇,搖搖頭。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想他,光是顧著如何保住他那包髒物就已經夠嗆,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想他啊。
楚軒言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將性,感的薄唇對準我。他呼出灼熱的男性氣息飄在我臉上,我的心「撲通」一陣狂跳,比跑一千米還跳得厲害。
我將眼楮垂下,陽光斑斑點點地灑在地上。
「小情然,你再不承認,我可就要吻你了哦。」
我敢發誓這家伙是逗著我玩的。
我抬起頭來,挑了挑眉毛,「如果我承認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楚軒言的手輕輕地捏著我的下巴。愉快地揚起一抹邪笑,「好。」
我懷疑地看向這流,氓,他居然會答應?
我閉上眼楮,拼命安慰自己,這是假的。他逼我的,他是無賴超級流,氓超級大壞蛋他像爸媽說一樣殺人不眨眼……
總之將他在心底大罵一通之後然後淡淡道。「我想你了。」
下一秒,捏著下巴的手倏地扣住我的後腦穴,他霸道的唇強壓了下來——
我倏地睜大眼楮——
「你——」
我一開口,一條滑滑的舌頭立即伸了進來,霸道在里面游走一圈,狂傲得如同他的人d,居然被這家伙給耍了!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呼!」他輕哼一聲並沒有放開我,反而是更加變本加厲了。
我真是欲哭無淚,跟一個流,氓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
「呼吸。別光顧著瞪我。」楚軒言離開我的唇,沒好氣地說道。
我趕緊呼出好大一口氣,然後瞪他。「你不是說會放手嗎?」
楚軒言酷酷一笑,將我整個人抱在懷中,「我不是放手了嗎?只是又抓住其它地方而已。」
我真的累了,跟這號流,氓講道理簡直就是沒事找事,他能一路流,氓耍賴到底,臉皮已經練成比城牆厚的地步,我自認為修煉個十輩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節課不要去了,反正已經遲到了,陪我坐一會,小情然。」
就這樣,吝嗇得連一句「好嗎」都沒有,但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還是答應了他。
我們坐在一小塊石頭上,楚軒言開始給我講在警察局的遭遇。
「那個警察很牛叉,他威脅我,說我不承認他要打我,我當時就笑了,你打就打唄。然後他還真tmd往我肚子打了幾拳,那家伙還真是精,怕打在臉上留個證據。」
楚軒言講到這里,我的心微微一痛,其實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警察怎麼可以這樣打他呢?他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我想當時肯定很痛,像他這樣死要面子的人肯定哼也不哼一聲。
「哼,那家伙居然敢打我,等哪天我叫幾個人收拾他。」楚軒言用輕淡的口吻講道,仿佛打一個警察跟打一個平常人毫無區別。
我忍不住說了他,「你不怕嗎?萬一他再隨便給你安個什麼罪,那你豈不是又要去警察局住幾天?」
楚軒言心情大好,「小情然,你在擔心我嗎?」
我白了他一眼,「切。」
「乖乖女不要這樣,要講文明。」楚軒言看向我,邪邪一笑,「沒想到我居然能讓你這號乖乖女落網,看來我的魅力真是無邊無盡啊。」
一個人自己對鏡自大也就算了,在別人面前也能如此自大,你不膜拜他都不行。
我鄙夷地看向他,「楚軒言,你想想你的父母吧,別再打架滋事了,行嗎?」
「嗯。」楚軒言乖乖點頭,「不過,」話一轉,他整個人又邪惡起來,「那廝敢打我,在那里是他的地盤,我沒辦法,只好認了,但出來後便是我的地盤,我不整他出這口氣心里實在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