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帆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未免存有私心,凌志勛如若結婚,也就能更好地斷了他的念想,外界也不會再胡亂猜測臆想凌氏家庭成員間錯綜復雜的關系。
「我話就說到這,該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再過不久就是你小媽的生日,我準備替她辦生日派對,那天你必須到場,別跟我玩失蹤的把戲,傷了你小媽的心!」
凌季帆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仕爵,即使凌志勛已經將仕爵酒店發展到成為國內第一的頂級酒店,他仍不認可兒子,沒有將這些成就放在眼里。
他是個惟我獨尊的,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瞰天下,久而久之,已經習慣獨裁霸佔,忘了考慮別人的感受。
他只說別讓凌志勛傷了閆灕灕的心,可他何曾考慮過凌志勛,他可知道,每一次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凌志勛的心都在承受噬咬鈍痛。
凌志勛那天晚上去了凌•;;灕,俊秀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清楚喜怒,杜子騰和他帶來的女伴竊竊私語,說完邪惡地在女人精致的耳垂輕咬了一下,在女人起身時又拍了拍她的翹,曖-昧地朝她拋媚眼。
杜子騰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女人在凌志勛身邊坐了下來,替他續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九二年的拉斐,熟練風情地說︰「凌少,一個人喝酒不是很悶嘛,我陪你干一杯。」
凌志勛沒有搭理女人,好像坐在身邊的是一團刺鼻的空氣,蹙眉瞥了女人一眼,徑自喝悶酒。
杜子騰無奈地聳了聳肩,揮揮手讓女伴回來,示意她別跟這麼冷酷的主兒呆在一塊。
女人委屈地嘟起了嘴巴,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讓凌志勛開口說話,甚至瞄她一眼,她面子有點兒掛不住,兩眼淚汪汪地回到杜子騰身邊,嬌滴滴地說︰「子騰,他都不理人家的。」
「哈尼,別傷心,我知道你的魅力,只是凌少今兒個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乖乖的,自個兒下去玩,我和凌少有事兒要說。」
倆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杜子騰打發年輕漂亮身材惹火的女伴自個兒找樂子,轉過身來望著頗像是借酒消愁的發小,挑了挑眉,問︰「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這可不像你!」
凌志勛抿了抿薄唇,隨手將酒杯放在桌上,他不高興的時候,通常都會不說話,一個人徑自呆在暗處整理思緒,杜子騰大概也知道閆灕灕安排他相親與凌季帆施壓的事情,揚了揚眉,他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拍大腿說道︰「凌少,要不你就結婚吧,我看梁星星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你不是喜歡這小妞兒嘛?」
提到梁星星,凌志勛總算抬起眼來,杜子騰不說,他還差點忘了有這麼一個人,只是娶她,可能嘛?
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甚至沒有到結婚的法定年齡,他對她亦不過是玩一玩的心態。
「這小妞兒是條好苗子,你別看人現在年紀小,可機靈了,喲,真別說,說曹操曹操到,你看看梁星星這行情,你要是不先下手為強,她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了,我看最近林公子對她有那個意思,那雙眼楮里盯著星星可全是愛慕渴望,跟狼似的,綠幽幽的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