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在酒吧里和一個學生妹調-情,我就和他吵了。
我道是什麼事兒,男人哪個不偷腥,何況是凌志勛那樣的,你要淡定!
我該怎麼做?
你不要逼他太緊了,一些逢場作戲的事兒沒必要較真,現在的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梁星星放下手機,輕輕一笑,懸在眼眶的淚珠隨即滑落,她感覺處處受制,究竟還能夠做些什麼呢。
凌志勛三天沒有回暗香閣。梁星星不禁覺得好笑,她之所以傷心失落地躲在維納的宿舍里療傷,本就是怕回到暗香閣面對變了性子的凌志勛,卻原來他根本沒有回家。
暗香閣一下子失去了溫度,梁星星感覺這套房子前所未有的空蕩寂寥,晚上她照例煮了兩個人的晚餐,一個人吃完之後,她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後便爬上床睡覺。
四千五百六十七只綿羊數過去了,她仍然沒有半點睡意,干脆起身,她走進凌志勛的書房,坐在他平時辦公的沙發椅上。
凌志勛素來喜歡干淨,梁星星曾經花一個周末的時間整理他那佔據半面牆大的書架,把這里打掃的縴塵不染。想到這里,她淺笑,其實她很討厭做這些繁瑣的家務,只不過,因為是凌志勛,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促使她去做這些事。
在整齊的書桌上發現精致的打火機,梁星星將其拿在手中把玩,望著那抹幽藍火焰,伸出玉白手指掐熄火光,火焰的根部溫度是最低的,只要踫恰當的位置,幽藍就會湮滅。玩了有一會兒,她又想起之前凌志勛在書房里抽煙的模樣,興起,她找了找書桌的櫃子,在最底層找到了一盒香煙。
從精致的硬盒里掏出一根白色條狀的物件時,梁星星的心情莫名的十分緊張,抽煙的女孩子,容易讓人聯想到墮落之類的晦暗詞匯,她想試試,這玩意兒是否真的能夠讓人忘卻煩惱。
她十分笨拙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煙,放在鼻尖輕嗅,有一種淡淡的煙草味道,有時她也在凌志勛身上聞到。打火機點燃了煙,黑暗的書房里頓時可見星點火光,粉白的兩片唇瓣叼住煙,她吸了一口,那些混亂的氣體卷進口腔,嗆得她不停咳嗽。
有句話叫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試了一下,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嘛。
她苦澀一笑,把煙放在煙灰缸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放一首安慰的情歌。情歌里唱道︰「在冷戰後開始沉思,這份愛還值不值得努力去維持,你偶爾有點小自私,我偶爾有點小固執,但世上,哪兩個人能百分百的合適……」
原本想掐滅,可想了想,梁星星還是吸了第二口,就像咖啡,第一口是苦的,第二口就品到了香醇,那些雜亂的物質通過咽喉進入肺,有一種奇妙的舒暢,很爽,很提神,白色氣體從櫻唇緩緩呼出,皎潔的俏臉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模不透。
她拿煙的手勢如孩童般稚女敕,看起來甚至有點滑稽,但是吞雲吐霧的時候,卻有一種寂寞女人的性感韻味。
「原來是這種滋味,呵呵……」
凌志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隱身在黑暗中的他眯著眼楮望向猶如偷嘗禁果的小嬌妻,劍眉微蹙,他緩緩朝背對他的女人走去,在她正欲抽第三口時,倏地搶過她手里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女孩子抽煙像什麼樣子!」
梁星星抬眼見是多日未歸的凌志勛,臉上有錯愕,還有被抓到抽煙的尷尬,愣了一愣,她從香煙盒里掏出第二根,點上,冷傲地說︰「為什麼你能抽,我就不能抽?」
凌志勛眼楮綠幽幽的,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笨拙地夾住香煙往嘴邊送,像是被刺到了什麼似的,按住她的手。
「你這是在做賤自己!」
「我怎麼是做賤自己?凌志勛,憑什麼你能抽,我就不能抽?你未免太霸道了!」
要打破這樣的僵局,總該有一方軟化,無奈彼此的情緒都不在狀態上,凌志勛無疑看到梁星星抽煙的每一個動作,只覺得女孩介于清純與嫵媚,天使與妖精之間,美得驚心動魄,令人窒息,凌志勛只想將這只伶牙利嘴的小妖精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想到就做,這男人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他龐大的身軀形成一大片陰影,將嬌小的人兒欺在身下,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大掌一掃,書桌上的東西都灑落在地,梁星星一坐在桌上,有些反應不過來。
凌志勛猶如古堡里的吸血鬼,鐘愛舌忝舐白皙的脖頸,月光下仿佛能看見湛藍色的細血管,他的呼吸愈發灼熱,埋在她那頭海藻般濃密的卷發里,無法自拔。
歌里唱到,鬧情緒是浪費生命的事,梁星星想,他們之間的僵局,難道每一次都只能靠**來緩解嗎?頓了一下,她推了推凌志勛,說︰「我們平心靜氣地談一談,好不好?」
「你想談什麼?」凌志勛邊說,邊利落地褪去她的衣服。
「我想談通告的事。」
「梁星星。」凌志勛停下來,目光陰冷,寒氣迫人,「你未免太貪心太浮躁了,你現在才大二,就急著想進那個蛇龍混雜的娛樂圈?以你現在的能力,不過就是拍一下廣告,跑一些狗血電視劇的龍套,唱幾首口水歌……」
「凌志勛,這些也許在你眼里很卑微,可我需要那些機會,我不會永遠都是那樣!」
「我不準!我的女人何需去做那種迎合觀眾的事情,你只需要討好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太霸道了,這是我的夢想,我持之以恆的動力,你不會懂我真正需要什麼!」
「夢想?你的這個夢想很幼稚,換一個!」
「你蠻不講理!我討厭你!」
梁星星心里憋屈,不想和他說話了,阻止男人探下的大掌,她亮出小虎牙,咬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