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星的生活三點一線,空閑的時候便躲在她的小房間里創作一些曲子,先前在星娛樂積累了一些經驗和人脈關系,她嘗試作曲寫歌,然後寄到星娛樂負責唱片監制的辦公室,如果被采用的話,她能得到不少的版權費。
只要她不做一些「不守婦道」的事情,凌志勛不會主動找她麻煩,回到維納繼續上課,她卻很難像以前那樣學習,同學之間都在流傳她被某富商包養,靠關系得到出國留學的機會,如今因為被拋棄而不得不回到維納的各種匪夷所思的傳聞。
她懶得說什麼,任由他們去編織,猜測,詆毀。
他們在無形中彼此間築起的那一道厚厚的城牆,是怎麼也無法攀過去,反而越來越高,越來越厚。
有一天高逸勝跑到維納學院去找她,兩個人走在林蔭道上,她整個人懨懨的,好像生了病似的。
高逸勝說︰「星星,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怎麼這麼憂郁?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是惆悵啊……」
梁星星慘淡地笑了笑,說︰「沒呢,我看起來很憂郁麼,呵呵,老公出軌了,我發愁啊……」
高逸勝戳了戳她的腦門,始終不相信她是個結了婚的少婦,惡狠狠地說︰「這是在想誰家少兒郎啊?你仔細瞧瞧哥,哥怎麼說也是個高干吧?人長得帥,又有錢,幽默風趣,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相處了這麼久,你怎麼就沒看上我呢?」
梁星星抬起頭來咯咯笑,說︰「相處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麼,我非常喜歡我的老公,而且,逸勝哥哥,你太熟悉了,我真下不了手。」
高逸勝瞪了她一眼,這小妞兒實在太難追了,不能用以往對待女孩子的手段去追求,只能從她的生活下手,當她的哥兒們,好不容易將她從遙遠的柴斯基夫音樂學院盼回來,他是決心要好好表現一番的!
無論梁星星嘴里的老公是否存在,又是誰,都無法令他放棄這個可愛的小女人。
「嘿,別這個樣子,哥帶你去兜兜風怎麼樣?」
借著哥兒們的豪氣,他拍住她的肩膀,把嬌小的她攬在懷里,義氣地說。
「不太好吧,現在已經五點半了……」
「夕陽無限好啊,這個時候去兜風最棒了,你再這麼憂郁下去都不像你了,知道不?」
說完,高逸勝不由分說地拉了人就走。梁星星在短暫的忐忑後毅然隨行,時間還算早,這個時候回到萊姆小區也是沒有事情可做的。
高逸勝的坐騎是一輛十分霸氣有型的哈雷機車,這款車的價值不菲,相當于一輛小轎車。
梁星星坐上了車,隨著焰囂的機車發動聲,她內心的狂野因子被誘發出來了。
哈雷的速度很快,風將她的頭發都吹亂了,高逸勝開車又快又穩,戴上了頭盔的他分外狂野英氣。她坐在身後抱住他的腰,心里那些濁氣隨著狂飆的速度漸漸淡去,車子開上了高架橋,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猶如一顆咸蛋黃的美麗落日大聲吶喊。
「啊!——」聲音響亮,發絲飛揚,她是那樣痛快!
這是她的真性情,她本來就是一個野性難馴的鄉下丫頭,敞開心胸地發泄著,高逸勝咧嘴笑,一路飛馳,覺得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光是那樣美好。
晚上她讓高逸勝送她回維納學院,她心情舒暢了,想要和季錦年廝磨一晚,不回那個冷冰冰的豪宅。
殊不知,凌志勛那天晚上準備了一場戲,回到家卻沒有發現觀眾時,他立刻撥打了梁星星的電話,連續打了三遍,他的怒氣被完全激發了。
身邊的女郎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說︰「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
凌志勛沒有理會,又給顧倩倩打電話,從她那里得到季錦年的手機號,他也不看看時間,就這麼打了過去。
幸而錦年是個夜貓子,深夜正是她靈感蜂擁的時刻,接起陌生的電話號碼,听到手機那端悅耳性感的低沉聲音,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星星她睡死了,我讓她明兒一大早給你回電話吧!是的是的,好滴好滴,就醬紫……嘟嘟嘟……」
顯然凌志勛先掛電話了,拿著手機,她盯著梁星星睡熟的臉,揚眉道︰「哎喲,你男人還挺關心你的嘛,真是的,你們倆鬧的是怎樣的人生喲……」
第二天季錦年告訴梁星星,說昨兒很晚的時候,凌志勛打電話找她,梁星星躺在灑滿陽光味道的被子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回撥給凌志勛。
自從和凌志勛鬧過之後,梁星星就搬回了原來那個小房間,晚上照例九點之前回家,陳大媽把家里打掃得井井有條,干干淨淨的,卻愈發顯得冷冷清清。
梁星星洗完澡便睡下了,大約十二點的時候,凌志勛回來了,他帶來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畫著精致的貓眼妝,身上帶著風塵女子的媚俗,一進門就打量這雅致奢華的房子,贊嘆道︰「你的房子好漂亮。」
凌志勛解下領帶,催促那名女子,說︰「先去洗澡,把你身上的脂粉味洗掉!」
風塵女子嬌嗔地瞪了凌志勛一眼,故作俏皮地月兌下高跟鞋,到處參觀,一邊看一邊嘩然︰「你家的廚房好棒,你這有幾個房間啊,主臥室在哪兒?……」
凌志勛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任由她打開一個又一個房間,直到——
「咦?原來還有人在這兒啊?這是保姆房吧,嘖嘖,挺不錯的!」
風塵女子打開的是原先放雜物的小房間,梁星星睡在里面,被一陣不知輕重的開門聲和矯嗲的聲音吵醒,梁星星蹙起柳眉,眯起眼楮,十分不爽。
「主臥室在右邊,快去洗澡!」
凌志勛催促著,顯然是受不了那從酒吧帶來的女子身上的俗氣香水味。
這是什麼情況?!梁星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