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告訴她你有病而已。」
「你!」
「那啥,你好像才堅持了十幾分鐘左右而已啊,嘖、嘖、嘖……老公,你是不是不行了啊?改明兒我給你炖點補品吧。」
梁星星面帶微笑地說完這些,走進自己的小房間,上鎖,然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凌志勛沒想到刺激小妻子的結果是被她反將一軍,說他有病?哼呵,他忽然有點哭笑不得。
既然這樣不能刺激到你,那就加大劑量,就不信你無動于衷!……
又過了半個月,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彼此各忙各的。
閆莉莉上了訪談節目,說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凌志勛,一直以來當他是哥哥,因此兩個人的關系親密了些。說了跟沒說一樣,外界依然認定了她是凌志勛的女朋友,這樣的新聞看多了,梁星星也開始麻木了。
梁星星在維納的成績很好,學校周年慶的時候每個系都安排了節目,導師派了她上陣表演,梁星星準備在那天表演舞台劇,時間大多用在練習上。
凌志勛換女人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梁星星看著他偶爾帶不同的女人回家,也不氣惱,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沒有人心疼。
她感覺得出來凌志勛的惡劣行徑是故意要刺激自己,她努力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漸漸的,也能像個沒事人那樣了。
凌志勛所謂的加大劑量便是讓女人直接留在家里過夜,出乎意料的是,梁星星自始至終的從容淡定。
面對丈夫和小三兒的親熱戲碼,她的反應是,抱歉,打擾了,請繼續。
凌志勛在那一刻,莫名的感覺到了不安,是的,這個小女人的不在乎,令他感覺到了不安。
打開密碼鎖後,他立即將帶回來的女人壓在門上親熱,像以往對待她那樣,然後故意撞倒了家里的易碎品。
這個從凌•灕帶回家的女人十分性感,穿著豹紋吊帶裙,兩條手臂如藤蔓圈抱住他的腰,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指尖輕輕掠過他的背脊,畫著煙燻妝的眼楮微微上挑,帶著露骨的挑逗之意。
然而那一刻,凌志勛眼中的人不是這個樣子,而是梁星星那張紅撲撲的羞怯的小臉,他記得將她壓在門上親熱的時候,她看起來十分害羞,兩條腿卻像一只八爪魚那樣主動勾上他的腰,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嬌滴滴地說︰「老公,別在這兒……」
他莫名其妙的就被撩撥起了邪火,明明才喝了一點點酒,腦中眼里的全是她的媚態。
他撩撥女人,使她發出心癢難耐的悶哼聲,嬌顫沙啞地說︰「親愛的,快抱我到房間里去。」
听到陌生的聲音,他陡然清醒了過來,這個女人,不是她,于是那些邪火忽然就沒有了,他是個床上技術高超的紳士,懂得如何讓女人快樂,他的大掌放在女人的背後,慢慢地往下拉鏈子,女人被迷得神魂顛倒,早已忘了身處何地。
從門口到主臥室有一段距離,他抱著女人一會兒撞到牆上,一會兒又撞到了花瓶,這一路因踫撞而摔落的花瓶燈飾發出響亮刺耳的破碎聲音。
這樣,終于將那個搬出主臥室的小固執吵醒了,她一臉防備地拿著球棒打開門,虛張聲勢地喝道︰「誰?誰在那里?」
燈光亮起的那一瞬,凌志勛分明看到了梁星星從警惕、震驚、錯愕然後又恢復到平靜的眼神,她出神地望著這婬邪荒唐的一幕,並沒有傷心欲絕的流下眼淚,而是將球棒藏到身後,保持作為貴婦人的修養和優雅,朝他揮了揮手,道了聲︰「嗨,老公。」
他忽然就失望了,為什麼她不生氣?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難道……這個小女人心里有了其他的男人,所以對他無所謂了?這個想法令他不悅,然後他看見梁星星關上了門,將空間留給他和一個意亂情迷的女人。
從凌•灕里出來的女人名喚歡歡,她是剛出來干這一行,並不清楚凌志勛的底細,只知道是個有錢人,並且有個小妻子。原來這便是夫妻倆的相處模式,她覺得自己大有機會,灰姑娘的故事或許會降臨在她身上。
凌志勛那天晚上沒有讓她離開,也沒有踫她,她躺在床上看這個男人不停地抽煙。她想,或許是他們的婚姻堅持不久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故意穿上男人的襯衫給他準備早餐,時不時將視線投向那個小女人。
她看起來那麼可愛,而且好小,好像還在上學的樣子,比起妻子她更相信她是凌志勛的情婦。
詭異的是,對于她欺負到頭上的行為,她選擇無視,直到凌志勛從主臥室里出來,坐在餐桌上,喝她煮的咖啡,並且贊賞她的手藝。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十分高興地走了過來,滿臉的真誠,說︰「姑娘,能讓凌志勛贊賞的人少之又少啊,你能給我沖杯不?」
歡歡愣了,半餉回過神來,面對微笑的梁星星,不僅說不出什麼挑釁的話來,且神差鬼使的,走進廚房替她沖了一杯咖啡。
她毫不吝嗇地夸獎她的手藝,弄得她雲里霧里,搞不清楚狀況。
這一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委實令人匪夷所思,凌志勛是個毒舌的人,她听到他羞辱她,說︰「梁星星,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
可這情況,究竟是誰比較厚臉皮呢?不是她這個明知道男人有妻子,還明目張大地跟著男人回家霸佔主臥室的女人麼?
那個女孩大約是生氣了,卻沒有發作,而是嬉皮笑臉的,沒心沒肺地說「人嘛,向錢看,向厚賺。」
歡歡必須得承認,這是個機智有趣的女孩,她很巧妙地讓一個企圖搶了她男人的小三兒感覺自己像是個女佣,臨走之前撂下狠話,讓她徹底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