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百惠轉過身來撲入了樊朔的懷中。在這個異國他鄉,帶著自己的希望而來,期待著幸福的時候,才發覺那是一場空。她努力了,甚至不惜想著去殺人,可是到頭來卻是什麼也得不到。
看著懷中那痛苦的川崎百惠,樊朔雖然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畢竟也只是一個小女生啊丫。
許久,懷中的哭聲弱了,川崎百惠從樊朔懷中抬起頭來,擦起那一臉淚水道︰「我無家可歸。」
樊朔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走吧,先去我家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吧,都已經很晚了。」
確實,現在已經很晚了,川崎百惠只能想一只被拋棄的小貓一樣,跟著樊朔回家去。即使她知道在那個家中還有著另外一個女人杜心諾。
***
當川崎百惠走進樊朔的房間的時候,她的目光中有著微微地吃驚。為什麼這個房間完全是男人的感覺呢?難道杜心諾不在?或者說她得到的是假情報。
「你……沒有女朋友嗎?」百惠小心地問道。
樊朔走向了衣櫥,一邊挑著衣服,一邊說道︰「沒有啊。哦,不過我有一個女性朋友在我這里借住。她住在隔壁,明天你們會見面的。」
女性朋友?杜心諾不是他的女朋友嗎?他們難道只是住在一個屋檐下,而沒有睡在一張床上?天啊!那麼她今天所做的事情真的太荒唐了。她白白犧牲的童貞哦媲。
「你發什麼呆?」樊朔將一件T恤遞給了她,說道︰「你先洗澡睡吧。我睡在樓下,有什麼事就叫我好了。」
說完他就走下了樓下。川崎百惠手中拿著他的衣服,吃驚地看著他轉身下樓去了。原來他說要帶她回家,不是要做那件事的啊?百惠唇邊一笑。這個男人有著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比雷御風身上那冰冷好多了。
***
早上陽光映進了餐廳。杜心諾解下圍裙,走近了沙發。她毫不客氣地踢了沙發一腳,道︰「喂,你昨晚去哪里喝酒了啊?怎麼睡這里啊?起來吃早餐了,你上班遲到了!」
沙發上的人翻過身去,但是仍然沒有醒來的樣子。
杜心諾只能談了口氣,蹲子,在他耳邊喊道︰「喂!樊朔!你上班遲到了!」
「啊!」樊朔這才跳了起來,連忙往樓上跑去。
杜心諾看著他那個樣子,吐了口氣回到了餐桌旁。
一串下樓的腳步聲,讓杜心諾一邊說︰「快吃點東西吧,你真的遲到了,不過你一個總經……」她的話突然僵住了,因為在她抬起頭時看到的那下樓的人竟然是川崎百惠。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那可愛的模樣下,曾經拿著槍指著她。杜心諾慌張地馬上站起身本能地退後了一步。
這個時候,樓上的樊朔也換好衣服跑下了樓。他沒有沒有感覺到兩個女人之間地不對勁。他匆匆跑到餐桌前,抓起一份三明治就說道︰「我走了,這個女人你先幫我照顧著,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啊。」
話畢,他的身影已經閃出了門外。
川崎百惠上前一步,不料杜心諾馬上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指向了她,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川崎百惠唇邊一笑,還是走向了餐桌。「我不會傷害我的,我現在只是樊朔的客人罷了。」
「你少說得那麼輕松!」心諾還是沒有放松警惕,她的腳步悄悄朝著門外移去,「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你想殺我,所以接近樊朔的。」
「算是吧。」百惠坐在了餐桌旁,開始吃著那本屬于樊朔的早餐,「不過現在對于我來說,你不在和我有關系了,雷御風我也不稀罕了。」
「你……你少騙我了。我可沒有忘記你要殺的樣子。你還害小米早產了!」
听著她的話,川崎百惠低下頭,紅了眼楮。
「喂!」心諾說道,「不要再跟我裝可憐了。」
川崎百惠抬起頭來,眼中積滿了淚水,她激動地說道︰「你以為我喜歡殺人嗎?你以為我喜歡中國嗎?我一點都不喜歡這里,我巴不得馬上就回日本去。如果不是我在我父親面前為雷御風辯解的話,他早就受到追殺了。我還為他跑到了中國了。為什麼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還是只喜歡你呢?她對我為什麼就沒有一點點地改變呢?我放下尊嚴來到他的身邊,就是來收屈辱的嗎?」
「那……那你想怎麼樣?」杜心諾可不會再被一個殺手的眼淚給蒙混過去了
「哼!」川崎百惠一個冷哼擦去了淚水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讓雷御風愛上你的嗎?」
「呃,」杜心諾愣了一下,這個川崎百惠不是又在騙人的吧。「關你什麼事啊?」她凶凶地說道。
「哼!不說就算。反正我是沒有心情和你玩下去了。不過你不要得意,因為想要你死的人不僅我一個。」說完她繼續慢慢吃著早餐。
听著她的話,杜心諾的心微微一驚,原來危險沒有過去啊。
「好了,」川崎百惠道,「如果你不把刀放下,過來吃早餐的話,那麼我就把你的那份也吃掉了。」
壞人!說的是謊話!杜心諾才不會相信她呢,她還是拿著刀子,慢慢退到了大門旁,然後丟下刀子沖出了家門。
***
「哎呀,是真的!」杜心諾坐在樊朔辦公室的沙發上第五次說道。她都急得快哭出來了,怎麼樊朔就是不相信她,反而會去相信那只認識一天的女人呢?
樊朔看著手中的文件道︰「好了,你說的真得讓人很難相信啊。那麼嬌小可愛的女生怎麼會殺人呢?而且,你說她是雷御風的未婚妻,那麼她怎麼會……」樊朔的話沒有說下去。昨天午後時在和百惠在床上糾纏的畫面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如果那女人真是雷御風的未婚妻,又怎麼會和自己發生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