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御風也走了過去,他看了看,輕聲說道︰「玫瑰這是自尋死路。」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跳出來?煙霧很大,根本看不清里面還有沒有人。而且這麼大的火,等火滅了,就算又有人也被燒沒了。」
「我在後視鏡中看到她很緊張,在我們條車前,她還綁著安全帶。看來她是緊張到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了。打電話報警吧,就說車子是我開的。如你所說,里面有人也要燒沒了。我看算了,那邊的路人已經在打電話了。」
杜心諾走到了他們身邊,皺著眉頭一副緊張的樣子道︰「風,怎麼回事?」
「沒什麼,」雷御風給了她一個笑臉,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親愛的,我們開車回城,你坐在副駕駛座上,而車子是我開的。下坡時剎車壞了,我推你下車,自己也跳了下來,看著車子沖了下去。記好了嗎?丫」
杜心諾一愣,不是這樣的啊,怎麼……哦……她明白了,她點了點頭,然後長長吐了口氣,作為一個黑道太子爺的女人,她要學會說慌了。不過她愛他,她願意為他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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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情處理完,雷御風、杜心諾、小米和阿宏從警局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雷御風和杜心諾身上的傷早已經包扎好。回到那好久沒有回來的家,看著紅色的床被,杜心諾一副想哭的樣子。
雷御風用綁滿綁帶的手臂圈著她道︰「怎麼了?傷口疼?還是害怕?」
杜心諾搖搖頭,推開了他,走向了衣櫥。在她抱著睡衣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問道︰「今天我說的謊還不錯吧。」
雷御風走向了她︰「表現不錯。」
「我要成為一個真正配的上你的女人,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雷御風一笑道︰「你只要躲在我身後就好。」他的手滑過她的臉頰道︰「我和你一起洗吧,彼此有個照應。」他傷了,她也傷了,要是她摔倒在浴室就難辦了。
對于雷御風的提議,杜心諾沒有反對。她一笑就先走進了浴室中。
浴室中那大鏡子映著兩人綁著綁帶的身體。花灑灑出水柱,溫暖了他們的身體。
「風。」杜心諾的手游走在他的胸口前,然後往下,「你還記得那次嗎?」她的手握住了他的分身。
雷御風一笑,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一吻︰「過幾天吧。我們兩現在都是傷兵。」
「我們可以……」杜心諾沒有說完,不過她曖昧地用身子迎向了他。
正在這個時候,門鈴的聲音傳來了。他們兩的表情都僵了一下,然後相對一笑。
雷御風扯過一旁的浴袍,邊系著腰帶邊走出了浴室。
下到一樓,打開門口,門前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他說道︰「爸爸,後天是我生日,我邀請你陪我去游樂場好嗎?就這一次。」
他的出現已經讓雷御風很意外了,而他說的話就更讓雷御風意外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爸爸?」雷御風冷冷地道。這個孩子如果他沒有接錯的話應該是左天愛的孩子,可是他從來沒有和這個孩子見過面啊。
「媽媽說的。」孩子一臉純真地說道,「我後天過生日,我好想和爸爸一起去游樂場,求了媽媽好久,她才跟我說在這里為我開門的就是爸爸。」
雷御風看著他,這個孩子紅撲撲的小臉,一臉渴望的樣子。這個孩子真的就是當年他努力去保護,哪怕放棄飛鷹幫的繼承權,去做苦力,去和別人打架的人保護的孩子嗎?當時那小小的生命,現在真的就在這里叫著自己爸爸嗎?
畢竟血濃于水,雷御風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也許他的心里並不想要回這個孩子,但是一天的快樂他還是能夠給他的。
說完那個孩子馬上將一張紙條塞到了雷御風手中,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跑去,一邊說道︰「後天早上爸爸到這個地方接我吧。」
話畢,孩子已經進入電梯中了。
雷御風看著手中的紙條,那是一個地址,應該是左天愛現在住的地址吧。他看了地址,在心中默念一遍,然後就順手將紙條丟到了門邊的垃圾桶中。這是一個習慣,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些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是事情,就會把任何一點點的線索用心去記,而不是用紙筆。
當雷御風回到房間的時候,杜心諾已經穿上了睡衣了。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誰啊?」
「是敲錯門的。」雷御風拿起床頭櫃上的煙就點了起來,長長吐出了煙氣。他不希望杜心諾知道這件事。不為什麼,就是不希望。左天愛還有那個孩子總有一天會離開,遠離他們的生活。他們不會,也不能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那麼又何必讓杜心諾去煩惱這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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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陽光燦爛。在流滿污水的小巷子中,一輛嶄新的法拉利慢慢駛過,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目。大家都看著它,等待著看看這輛車子會停在哪里呢?
車子最終停了下來。車上的人走了下來,那一身淺色的休閑西裝襯出男子高大而挺拔的身材,帥氣的臉加上那深炯的眼,更是讓人耀眼著。
男子看了看這個地方,問道一旁賣菜的老婆婆道︰「大媽,左天愛住哪里?」
地址上寫著這里,可是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門牌號啊。
那大媽順手指著一間低矮的小房子道︰「那邊。」
雷御風有些吃驚。因為前幾次見到左天愛,她的衣服都是那麼光鮮照人的,而孩子的穿著也不錯,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呢?就算她沒有從那個韓國人手中得到遺產,也不至于會落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