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兄妹 四十八

作者 ︰ 心飛Canada

十一

時間在每天跟紫真的「打打鬧鬧」中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九月底了,十一的到來意味著他們有一個長假可以玩,藍藍他們宿舍的幾個同學早就計劃好了,幾個人都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想家都想瘋了,所以這次都決定回家。藍藍是本地的孩子,離家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回家很方便,但為了節省,她這幾個星期都沒有回家,這次放假時間較長,有好多地方都在招兼職,她想趁這個時間賺一點生活費減輕爸爸媽媽的負擔,哥哥這兩年也一直在外面兼職,基本沒有向爸爸媽媽要過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她也想自己賺生活費,雖然很想家,很想媽媽做的飯,可是還是忍下了回家的沖動,這幾天晚上看大家都興奮的講著回家的事,藍藍很是羨慕。

還有兩天就放假了,藍藍決定今天趁沒課的時候出去找找兼職的活。上午一上完課就跑出學校去找事了。找好了事回到學校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走了兩個多小時,腳有些酸痛,拖著有些疲乏的腳步回到宿舍,卻在宿舍樓底下看見文彬正等在那里,驚訝之余還是很高興地,加快腳步走過去,高興地叫道︰「哥哥。」文彬看見藍藍,朝她一笑︰「藍藍。」

「等很久了嗎?」

「沒有多久,一小會兒,吃飯沒?」文彬伸出手模模藍藍的頭,藍藍不著痕跡的躲開了,笑著說還沒有,文彬愣了一下隨即收回手仍舊笑著︰「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也沒吃。」

「嗯,食堂現在人應該不是很多,我們快去吧,等會兒下課了人多了就不好買飯了。」藍藍作勢準備去食堂,文彬卻拉住她,「今天我們出去吃吧,好不容易一起吃飯,食堂以後有的是機會吃。」

「可是……」

「不用可是了,放心吧,我請客。」文彬知道藍藍擔心什麼,果斷的打斷了她,拉著她就走。藍藍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跟著他去外面吃飯,只是她仍是不著痕跡的掙開了文彬拉著她的手,文彬心里有一些失落卻表現得了無痕跡。

等到他們走到校門口時,正值下課鈴響起,藍藍突然本能的感到一絲羞愧,害怕被別人看見她和文彬在一起,至于為什麼害怕,她自己也無從得知,于是不自覺地向教學樓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大家都如往常一般,心里那絲羞愧才被壓下。

她靜默的走在文彬身邊,雖然心里還是很高興文彬來看她,可是想到文文說的話,郁悶的情緒不自覺地升起。文彬沒注意藍藍的情緒變化,一路上都在詢問著她在學校的情況,讓她有問題可以找他之類的,藍藍心里很感動文彬對自己的關心,如果只是作為哥哥,他真的是一個令所有人羨慕的哥哥,他體貼細心,還總是那麼溫柔,只是當這種兄妹之情開始變質時,這些哥哥的優點就成了避之不及的「毒藥」。藍藍不想文彬傷心,依然如不知道一般小心的聆听著哥哥的關心。

心里藏著事,這頓飯吃得不算開心,文文說的話並不是沒有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管怎樣,這輩子,文文都是自己的妹妹,她希望文文能幸福,一如自己未來這個家時一樣,只是她也希望哥哥能得到自己的幸福,但這幸福不是別人硬塞給他的。心里不斷矛盾著,該怎麼做?怎樣才是最好?

「哥哥……」

「嗯?怎麼了?」文彬看藍藍欲言又止的樣子,停下筷子看著她。

「國慶節我不回家了,我在超市兼職,還準備找一份家教。」最後還是說不出口。

「我也正好要說這事,媽媽上次給我打電話特意囑咐讓我們都回家,你第一次離家這麼久,爸爸媽媽都很想你,兼職的事就推了吧,家教也不在這幾天,國慶之後再找也不遲。」

「可是……」藍藍想說自己賺點錢,那樣爸爸媽媽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放心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錢的事你不用管,這兩年我做兼職和家教有些錢,夠我自己用,文文還在高中,用錢的地方不多,我也有給她生活費,過段時間等我把手上的案子做完了也會有一些錢,你不用擔心。」文彬說完從錢包里拿出幾張鈔票放在藍藍的手上︰「這些錢你先拿著,大學也有很多地方要用錢的地方,別太節約,該用的地方還是要用的。」

「這是你辛苦賺來的,怎麼能給我,媽媽給我的錢夠用,你也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還是自己留著吧。」藍藍把錢送回文彬的手上,不管怎樣,哥哥也還在讀書,能賺的錢不多,還要給錢文文,自己怎麼還能拿他的錢呢。

「我是哥哥,照顧你們是應該的,而且我自己的已經留著了,這是給你的,文文我也留著了,收下,乖。」文彬又把錢放回藍藍的手上,不容她拒絕。藍藍知道文彬不容她拒絕,她知道文彬的心意,他一直很努力,希望她們都過得好,只是很多時候他都忘了自己,看著他這麼辛苦心有不忍。文彬的心意和堅決的態度她不能拒絕,只好默默收下。

吃完飯,文彬沒有直接回去,說要送她回學校再走。藍藍沒有說什麼和文彬一起回學校了。文彬把她送到宿舍樓底下,臨走時還不忘交代她把兼職的事推了,讓她國慶一定回家,而且還說會來接她一起回家。藍藍沒辦法只好答應,她也很想家,很想爸爸媽媽,能回家當然很高興,兼職和家教的事還是等收假後再說吧。

「哥哥,我能問你件事嗎?」文彬已經準備離開,剛走幾步又被藍藍叫住。

「有什麼不能問的,這麼嚴肅?」文彬走回來,看到藍藍一臉嚴肅的表情笑著緩解氣氛。

「那我問了你不要生氣。」

「當然不會。」

「你……喜歡晚晴學姐嗎?」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只是問完了她就後悔了,也害怕了,如果文彬說喜歡她會照文文說的阻攔兩人嗎?如果文彬說不喜歡,她更害怕後面會發生什麼。

文彬看著藍藍低下的頭,思考著她說話的意思,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還是她听見了什麼,「那你喜歡嗎?」

藍藍一愣,被文彬搞糊涂了,抬起頭想問文彬這是什麼意思,文彬卻對她一笑,「她開朗大方,也很漂亮還很有才,所以你很喜歡她,對不對?」文彬將一只手扶住藍藍的肩膀依舊笑著,藍藍還是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文彬繼續說道︰「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所以我很喜歡她,只是這種喜歡跟你的喜歡是一樣的,我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文彬放開還有些不明白的藍藍,「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大學期間我沒打算談,快上去休息吧,下午還有課,我走了。」

藍藍看著文彬離開的方向,想著剛才他說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對學姐只是一種朋友之誼,她害怕的事也沒有發生,她該慶幸的,這說明他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至于文文,她也不用擔心,文彬沒有喜歡學姐,剩下的事就順其自然吧,暫時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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