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兄妹 七十八

作者 ︰ 心飛Canada

四十一

那天後,為了避免再遇見媽媽,藍藍就把工作辭了,而且也快過年了,鄭媽媽也很忙,呆在家里可以幫一下鄭媽媽。文文也回來了,只是她還有很多功課要做,每天基本上都是呆在房間里,除了吃飯時才出來一下,文彬實習的事務所也慢慢閑了下來,文彬不再早出晚歸,每天下午六點多就回來了。

已經是年底了,這幾天難得的好天氣,太陽也懶洋洋的,一掃之前的灰蒙陰霾。

除夕這天,藍藍上街幫鄭媽媽買東西,走在街上,心情也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有了一絲溫暖和陽光。藍藍並不急著買東西,于是就閑逛了起來,放假這麼久,還沒有好好逛過,趁著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街上,看著街兩邊商鋪林立,人們為了迎接新年而歡笑的樣子,藍藍也不禁被感染。

走到一個賣飾品的店子前,藍藍不禁駐足流連,正當她兀自欣賞時,一聲「藍藍」將她驚醒,她下意識的就要跑,卻被那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藍藍被迫轉過身,不意外的看見那張闊別八年的臉,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大聲說道︰「你認錯認了,我說過我不是藍藍,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

亦涵看著藍藍,臉上滿是傷心的神色,藍藍看著媽媽憔悴無比的臉龐,上面已經有了皺紋,傷心疲憊盡顯,心里劃過一絲不忍,只是她很快將之忽略,轉過頭不去看她。

「藍藍,我知道你不願原諒媽媽,媽媽不求你原諒,媽媽只想見你一面,也想讓你見爸爸一面。」亦涵泣不成聲的說著。

藍藍狠狠心不去看她傷心哭泣的樣子,仍是冷冷的說︰「你已經見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好……讓爸爸不要擔心。」藍藍最終還是不忍太殘忍,放軟了口氣。

慧敏這些天一直陪著亦涵找藍藍,她停好車走過來就听見藍藍說的這些殘忍的話,頓時一股怒氣上來,只听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亦涵和慧敏都怔怔的看著藍藍,亦涵反應過來,急急的說︰「慧敏,你干什麼!」說著撫上藍藍的臉頰,心疼無比︰「藍藍,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藍藍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臉頰怔怔的看著打自己的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慧敏打了藍藍一巴掌,雖有心虛,但一想到藍藍剛才說的話,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不管不顧的說︰「你媽媽為了找你,八年來收了多少苦你知道嗎?每天為了找你東奔西跑的,幾次出事,這些你都知道嗎?」亦涵拉住想慧敏,不讓她說,可是慧敏根本就止不住,仍是說道︰「八年來,你媽媽一直在自責,就怕你被壞人拐去,怕你餓著凍著,整天的擔心,每天萬桑噩夢連連,有一點你的消息就不管不顧的跑去,可每次都失望而歸,你知道嗎?你現在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傷你媽媽的心!還有你爸爸……」慧敏還想說,亦涵一下子打斷她︰「慧敏,別說了!」

慧敏這才知道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藍藍還沒有醒過來,她沒有想到媽媽為了找她受了這麼多苦,想到以前媽媽如此的年輕漂亮,而現在年輕不再,臉上還爬上了皺紋,想到以前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每個歡樂的日子,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上前抱住了亦涵,「媽媽,對不起,媽媽……」藍藍語無倫次的說著,心里那道防線崩潰泄防,對媽媽的思念止不住的涌上心頭,最後只化作這一句句的「媽媽」。

亦涵听到這一聲聲的媽媽,緊緊的抱住藍藍,嘴里也不停地說著︰「藍藍,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對不起,媽媽不該打你,不該怪你,對不起。」

藍藍和亦涵抱住不住的哭,慧敏站在旁邊看著藍藍終于認了亦涵,心里也替她們高興,被她們感染,也哭了起來,「好了好了,找到就好,不要哭了,我們回家吧。」

「嗯,好,回家。」藍藍止住哭聲說道,亦涵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

只是剛走出幾步,亦涵突然眼前一黑,暈倒了,頓時藍藍和慧敏都手忙腳亂的,好一會兒才將她扶上車奔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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