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兄妹 九十二

作者 ︰ 心飛Canada

五十五

鄭媽媽只听見文彬前半句,後面文彬說的什麼也沒听進去,她腦子里不斷回響著這樣兩句話︰文文喜歡文彬,文彬喜歡藍藍;妹妹喜歡哥哥,哥哥喜歡妹妹。

藍藍只見鄭媽媽听了文彬的話頓時臉色更加蒼白,站也站不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藍藍跟文彬急忙去扶鄭媽媽,文彬嘴里還在不斷說著對不起,忽而轉向文文滿腔怒氣的說︰「現在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的接過?」

文文看著眼前的情況一時也傻眼了,呆愣的站在那里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鄭媽媽。鄭媽媽嘴里碎碎念著什麼,藍藍一句也沒听清楚,文彬將鄭媽媽扶起來,只見鄭媽媽臉色無比蒼白,兩眼發直,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文彬想扶她進屋,可剛走幾步,鄭媽媽突然眼前一黑,腿腳一軟昏倒了,人事不省。

文彬見鄭媽媽昏倒了,沖還愣在那里的文文吼道︰「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呀!」文文醒悟過來,沖進屋里撥了120,文彬背著鄭媽媽向醫院方向跑去,不多久救護車就來了,護士將鄭媽媽抬上救護車,文彬跟藍藍也跟去了,文文本也想跟去,文彬將她攔下︰「你在家照顧爸爸,別讓他擔心。」

文文也擔心著鄭媽媽,乖乖听話,回去照顧鄭爸爸。鄭媽媽被送往醫院,一聲診斷一下,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受了點刺激,打一針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文彬和藍藍听醫生這樣說,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沒事就好。

病房里,鄭媽媽躺在病床上,很憔悴,感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藍藍看著鄭媽媽這個樣子,心里很是自責,要不是她,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媽媽才會這樣的,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是我跟文文的錯,如果不是我跟文文起沖突太大聲,媽媽就不會知道,你沒有錯,是我和文文。」文彬握著鄭媽媽的手,很是愧疚的說,想到藍藍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于是說︰「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守著就行,文文一個人在家照顧爸爸,爸爸醒來我擔心她又說出不該說的話。」

藍藍知道文彬是怕她受不了醫院的味道,于是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文文有分寸,她不會再說這樣的話的。」文彬還想說什麼,藍藍直接說道︰「我知道你怕我受不了醫院的味道,這一會兒不礙事,實在受不了我再去醫院外面呆會兒。」

文彬見藍藍堅持,不再勸她,一時病房里又陷入安靜,文彬一直握著鄭媽媽的手,看著她憔悴的容顏,輕輕拭去她額上滲出的細細汗珠。藍藍坐在床的另一邊,靜靜看著輸液管的生理鹽水一滴一滴流進鄭媽媽的血管里,腦海里浮現出這八年來自己和鄭媽媽的點點滴滴,記憶里全是她對自己的愛還有她的笑。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文彬拉到她面前時,鄭媽媽是如此的高貴典雅,還有她第一次牽起自己的手時從她手心傳過來的溫暖,就像軟乎乎的棉絮,輕輕撫慰著她受傷的心。她傾听自己的故事,開解她,讓她忘記過去重新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替她擔心、高興,還有那一句句的鼓勵,聲聲在耳。她一直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來對待,從不曾打過她或罵過她,即使自己做錯了事也是笑著安慰她,讓她不要介意,下次注意就好,就連她要離開,鄭媽媽也從沒說過一句阻攔的話,還替她開心,她知道鄭媽媽心里其實是舍不得的,可還是放她離開。

「如此善良的媽媽,我怎忍害她傷心?」藍藍在心里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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