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兄妹 一百一十六

作者 ︰ 心飛Canada

五、汀海伽藍篇

開篇有話說︰首先聲明一下,這一卷的時間看起來或許很混亂,感覺時空錯亂,其實不是的,第三卷的時間起點是在藍藍「死」後的五年或六年,所以大家還是可以找到時間點的,這一篇關于藍藍的,也是如此。

(一)

窗外,是很濃很濃的黑,這個城市的冬天,總是黑得特別早,也特別的冷,只是此時,看著安睡的伽伽,還有她旁邊還是皺皺巴巴小家伙,心里彷如射進一道陽光,被溫暖包圍。伸出手輕撫著伽伽的睡顏,想起六年前看見一臉蒼白和絕望的她,心里仍是滿滿的心疼,清清心神,不願再回想那些無言的悲傷,紛亂的思緒卻一點一點的蔓延,直探向六年前的點點滴滴。

那天,我正好去醫院看一個剛做手術的朋友,心情有絲絲沉重,這位朋友其實病得並不嚴重,雖動了手術,卻無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只是,心里的那絲沉重卻揮之不去,兩天前就這樣了,不知道為什麼。

思索著今日發生的事,靜靜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周圍靜的不可思議,只听見從病房里發出機器滴答的聲音,一聲一聲的,猶如砸在心上,帶來一陣一陣的寒意。很不喜歡這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腳下加快了腳步,卻又莫名的放慢了下來,抬起頭,看見走廊盡頭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刺目的大大的紅色的「靜」字,心里覺得好笑,「真夠應景的。」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無聊,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無意中卻瞥見一個門牌號「0520」,不知是不是最近太閑了,想著找點樂子,看到這個門牌號,心里更是覺得好笑,在醫院里掛這樣的門牌號,真是想不樂都不行,不禁對住在里面的病人有一絲絲好奇,「會是誰住這個病房呢?」

走過去,發現門沒有關嚴實,留有一個小小的縫隙,好奇心更加被勾起,一時性/起,透過門縫看向里面。天知道,從成年後,我就跟著爸爸在商場上打滾,早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更何況是控制好奇心,更是必修課程,只是今天卻將這些都拋到九霄雲外,只想一探究竟。

從門縫看進去,是個單人病房,除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個人守床的人也沒有,那個病人就靜靜睡著,里面更是安靜得出奇,心里替這個病人嘆息︰真可憐,居然連個陪護的人也沒有。不禁多看了兩眼,在看到那個病人的面容後,突然頓住,心狂跳著,無比激動著,顧不得禮貌,直直沖進去,確認了她就是我找了多年的人後,卻激動得只是愣愣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很蒼白,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就在我還沒有回過神時她卻醒了,睜開眼似思索了半天,然後迷惑的看著我︰「你是……」

「伽伽,真的是你嗎?我是林鉞柯呀。」我激動的抓住她的手,提醒著她,可伽伽掙扎著抽出自己的手,仍是一臉迷惑的看著我,我不相信她忘記了我,繼續一邊比劃一邊解釋著︰「海邊,我送你的沙堡,記得嗎?」

她這才似乎想起,臉色稍稍緩和,只是卻沒有預見的重逢的喜悅,我心里不禁一沉︰「難道伽伽並不高興見到我?」心里如此想道,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說道︰「伽伽,我找了你很多年,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卻如人間蒸發般,一點消息也沒有。」

藍藍突然低聲抽泣,斷斷續續的說︰「鉞哥哥……我該怎麼辦?他是我的哥哥……我們是兄妹,我該怎麼辦?」

「伽伽,不怕,有我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輕聲安慰她,心里卻絲絲心痛,到底伽伽遇到什麼事,是誰害得藍藍變成這個樣子?

「鉞哥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里了,我不想看見他們任何人,我不要再呆在這里了,到我走吧。」伽伽拉著我的手不停的哭著求我帶她走,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不想伽伽再呆在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就點頭答應了她,只要她想走,我就一定會帶她離開這里。

伽伽見我答應了她,安靜了一些,卻還是抽泣著,只是低低的哭著,壓抑著自己,這樣的她讓我心疼。

伽伽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安撫她睡下,我走出病房打了個電話︰「去查一件事,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結果……」

打完電話走進病房,發現伽伽睡得並不安穩,輕聲痛苦的申吟著,應該是傷口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住她的手,替她壓好被角,夢中的她似乎找到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我的手,睡得也安穩了些,看著她,久久漂浮的心終于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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