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忽然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阿明面前。
煉化陣消失後,光影中卡納眯著眼楮的站在那里,雙手抱著呼吸微弱的阿明,他把阿明交給了隨後跟來的托克。
「哎呀呀,大冷天的,怎麼火氣這麼大呢?菲歐娜大人。」卡納哼哼笑著。
菲歐娜揚了揚下巴,微微眯起眼楮,看著卡納說︰「你是卡鐵家的那個小子。」
「讓您這樣的美人留下印象是我的榮幸。」卡納彎腰道。
「可以請你讓開嗎?這是在處理我的家務事,那個女孩是我們家奴隸生的賤|種,我要處置她就算是法律也管不著,還是你們卡氏家族要多管閑事。」
「嗯,怎麼能叫多管閑事呢?這個小丫頭可是我重要的屬下呢,浹奧將軍也說了要好好保護她。」卡納一臉無奈的說︰「還是說你們格蘭氏要同時跟浹奧將軍與卡鐵將軍為敵。」
菲歐娜臉色難看了起來︰「你一個精神力四級的小小上校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以下犯上,我就算當場殺了你,也沒有人敢找不我的不是。」
「哼哼,您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們國家的習俗是以實力論英雄呢,那麼您可要小心了。」卡納的手中光芒一閃而逝,一只刀身蒼翠的匕首出現在卡納手中,匕首大約一尺長,刀身之所以蒼翠是因為上面點點滴滴落下些綠色的液體,液體落在地上,瞬間出現一個個被腐蝕融化的小坑。
「哦,精神力武器。」菲歐娜不可置否的說︰「年輕人就是不懂的輕重,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拿一把武器就能厲害多少?可笑至極。」
誰知話音一落,她的胸口衣物就被匕首劃破了,若不是她剛才及時閃躲了一下,只怕胸口就要被剖開了。此時她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女人尷尬而憤怒的瞪向卡納。
卡納狹長的眼楮盯著菲歐娜,一臉無辜的神色︰「都說過讓你小心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買來當配飾的武器,這把刀是我命中注定的武器,跟我的神經相連。你如果繼續不把它放在眼里的話,恐怕今天你就要血染此刀了。」
菲歐娜不再一臉淡定,她臉色驚慌了起來︰「這不可能!你一個區區精神力四級的家伙怎麼可能找到連接神經的武器,連我都還沒有……」
「你沒找到是你實力不濟,怎麼能埋怨別人動作太快呢,還是說美女都愛這樣強詞奪理。可惜,比起太強勢的美人,我還是更喜歡柔順些的。」卡納自顧自的說,完全不在意菲歐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一息之間,菲歐娜已經殺到了卡納面前。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不相上下,而隨著精神力的消耗,菲歐娜漸漸有了頹勢,跟不上卡納越來越快的動作。
又是幾個回合的交鋒,菲歐娜感覺全身的精神力都快耗盡了,而對方的攻勢卻絲毫沒有慢下來,神色也一直悠閑而冷靜。忽然,她心頭一震,想到一個可能。這家伙該不會是故意放水,只是想要耗光她的精神力。
果然,最後一次交鋒後,菲歐娜的精神力全部耗盡,她半跪在地上急速喘息,而她面前的卡納就站在不遠處,帶著一臉無奈的神色聳了聳肩。
「低階精神力者隨意殺害高級精神力者會犯法呢,我可是良民,從不犯法。您要是休息夠了就早點回家歇著,女人總是太沖動且沒什麼腦子。以後有什麼事,請讓您的丈夫來跟我談,對格蘭將軍,在下一定奉上足夠的耐性和禮貌。」卡納走到梅麗莎身邊,雙手抱起已經昏迷多時的梅麗莎,跟身後抱著阿明的托克一起瞬移離開。
「媽媽。」被剛才的形式嚇壞的格蘭琳急忙撲到菲歐娜身邊︰「你沒事吧?」
菲歐娜緩和下急促的喘息,對女兒說︰「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你父親。」
「為什麼,那個人那麼無禮,而且不過是區區精神力四級,應該告訴父親為我們出氣才對。」格蘭琳大聲說道︰「還有那個賤|人,就這麼放過她嗎?」
「我們不能冒同時得罪卡鐵將軍和浹奧將軍的風險。」菲歐娜說︰「況且我已經重傷了她,我不信她精神力能恢復一次,還能再恢復一次。」
……
睜開眼楮時,眼前是雪白的屋頂。
「大人?大人你醒了嗎?」雪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只經歷了短短一個呼吸的瞬間,疼痛就鋪天蓋地的涌來,只是少女的臉上並未有多余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她此時正在忍受痛苦。
少女看向身邊正在流淚的雪,雪的眼楮紅紅的,神色也很憔悴,她不停的問︰「大人,您感覺怎麼樣?哪里不舒服嗎?能說話嗎?」
「雪……」「小說領域」,全文_字手打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阿明有種渾身無力的虛弱感。
「太好了,太好了,你醒了,你都昏睡了十幾天了。」雪伏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擔心你差點就……」
「真是令人驚訝的恢復力,不光身體的傷好了,連精神力都未曾受到影響。該夸你體質優秀呢,還是該稱你一聲怪物。」卡納突兀的聲音從雪身後冒出來。
「我救了你一命,好好記在心里呦,哪天我說不定會向你討債的。」卡納笑嘻嘻的說。
「謝謝。」阿明沙啞的聲音顯得鄭重其事︰「梅麗莎呢?」
「她就沒有你好命了,被菲歐娜那個女人重傷,精神力下跌至二級。」卡納道。
「是我連累「海天中文」,全|文字手打了她。」阿明說。
「大人,別責怪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雪急忙說。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說著卡納原地消失了。
雪模著胸口說︰「這位大人總是神出鬼沒的。」
「比試怎麼樣了?」阿明問。
「您和梅麗莎大人都相當于棄權,所以這次我們的名次還不如上次,只有十名。」雪說。
「……」小姑娘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睡吧,你還需要好好休息。」在雪柔柔的聲音中,阿明再次陷入了沉睡。
雪坐在床邊,一下下撫模著少女柔軟的黑發,睡夢中的女孩看上去特別安穩,即使受過重傷,小臉也紅紅的,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雪是個母親,可她又不是母親,因為她的孩子在出生後不久就被剝奪了,她的兒子像眼前這個少女一樣有著深黑色的頭發和眼楮。她就這樣一下一下撫模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漸漸地,她趴在床邊睡著了。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安心的睡著,手里握著少女的一縷黑發。
半夜時分,雪忽然驚醒了,因為手中握著的頭發突兀抽離。
她看到漆黑的房間里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男人懷里正抱著自己家的大人。
雪驚恐的想要尖叫,可是下一刻她就被打昏了過去,臨昏過去前,她看清楚了月光下男人的臉。
薩奇勒,她口中喃喃著這個名字……
再次醒來的時候,阿明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陪伴自己的人已經不是雪了,而是許久不見的羅薩。
阿明試圖動一下,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羅薩坐在床頭邊,俯身面對她,他伸手模了模她的臉頰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他長長的金發垂下來,在台燈橙黃色的光芒下顯出旖旎的色澤,與周圍黑暗的影子隔離開來,像形成了一個圈子把阿明包圍在其中。
「我為什麼不能動?」少女的聲音很虛弱。
「我給你輸入了一點藥劑,別怕,只是麻醉身體而已。」
「你為什麼抓我?」
「噓。」羅薩把手指放在嘴邊︰「別這麼說,我不會傷害你。」他愛憐的撫模著阿明被打傷的那只眼楮︰「瞧瞧你,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你明明非常強大,擁有這個世界上的人所沒有的力量。」
「羅薩,你想對我做什麼?」黑發少女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一只眼楮被打傷了,被白色紗布包住,所以只用一只眼楮看著眼前的青年。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呢?」羅薩笑著說。
少女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靜靜的沒有回答。
羅薩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垂首把頭埋在少女頸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間︰「好久不見了,我很想念你。」
一時間很安靜,漆黑的房間里只有床頭櫃的台燈發出幽幽的亮光。
阿明仰面朝天,這里的天花板上雕刻了非常復雜的裝飾,各種油畫和浮雕相配合,給屋子以富麗堂皇的氣息。羅薩長長的金發鋪在阿明身上,幾乎蓋住了她的上半身。阿明轉了轉脖子,一只眼楮看到的視野里,只有羅薩伏在她胸口處的頭頂,金色的卷發從那里散落開來,鋪了滿床。
「我們分開的日子里發生了什麼?」阿明問。
羅薩卻沒有回答阿明的問題,反而說︰「你的心跳真平靜,讓我很安心。」
過了一會兒,阿明又說︰「讓我回去好嗎?」
羅薩這才抬起頭,模著阿明的臉頰說︰「以前我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嗎?你現在為什麼不願意呆在我身邊了呢?」
望著羅薩深藍色的眼眸,少女避也不避的說︰「我的心跳很平靜,可是你的心跳一點也平靜,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