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卡斯城的上空飛過,向東南飛行,沒過多久,就看見群山之中有一塊盆地,這里有一座城市——龍星城。這里是落錘的最北邊,是落錘、高岩和天際三省的交界,當然,這里的居民也是紅衛、布萊頓和諾德混居。
龍星城的人口較少,比原來的莫薩爾還要少,這里的經濟也不如佛克瑞斯這種自然條件好的城市發達,靠山吃山,便是龍星城的主要經濟模式,種田、打獵、采集珍奇植物或煉金原料,是這里的主要產業。當然,城內也因此有不少煉金商店,收購稀有煉金材料,制作成藥劑,到其他地方販賣,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到這里購買藥劑。
盡管經濟不甚發達,但是這里的人們平均居住面積很寬敞,山的那邊有許多矮人建築,矮人消失了,這里的居民就先到先得,佔據了不少建築,雖然他們永遠也弄不清楚里面的矮人科技含量有多少,這一點和馬卡斯城比較像。當然,依靠武力、權勢而強佔的事情也不少見。因此,這里相對富有的居民,基本上居住在山腳或山腰的矮人建築,窮人就在盆地上建造木房子,在田地旁邊居住。
這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小城市,當然也是有領主的,領主是紅衛人,不過,林逸和姜楚楚沒興趣知道他的名字。他們降落在這里,在靜僻處顯出身形,然後就找個城管詢問「亨丁高峰」的方位。
那城管大哥身穿龍星城制式鎧甲,但不戴頭盔,而是戴個阿拉伯頭巾,看起來有點滑稽,不過他很健談︰「哦,你們想找亨丁高峰啊,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紅衛人的英雄,弗蘭達•亨丁的故事吧,相傳在約庫達大陸……什麼?你們听過了?好吧,那座山就在東南方向,要走十幾公里山路,對冒險者來說,這山路可不好走,很多人也想去亨丁高峰拜師學藝,但是區區山路以及各種猛獸,就成為不可逾越的障礙……噢,你們是想找劍聖楊改之啊,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們運氣好,隨便找到個劍歌者,楊改之的徒孫什麼的,就很不錯啦,我告訴你們……哎哎,別走啊,我的知識很淵博,有事情來問我啊!……」
走遠之後,林逸和姜楚楚同時松了一口氣……
「呼,這位城管大哥,也真是太健談了點……」姜楚楚搖搖頭道。
林逸道︰「哈,城管真是一個富有內涵的職業,雪漫城管,裂谷城管、獨孤城管,似乎都有一些神人,知道很多事情,這龍星城的城管更有一個演說家……看來,如果我們無聊了,可以花錢請吟游詩人,來為城管寫一本書,就叫《泰姆瑞爾城管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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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逸和姜楚楚飛往亨丁高峰之時,感覺這座山的山路,有點像霍斯加高峰,已經有先輩修好階梯,但周圍還是時不時鑽出一些猛獸。當然,飛行的人,不受這個限制。許多冒險者想要登山,但是大多數爬到一半就受不了了,運氣不好的還被野獸干掉,或者掉落山崖什麼的,很慘……和霍斯加高峰不同的是,這里到處都是青翠的樹木,而霍斯加高峰終年積雪不化。
林逸和姜楚楚即將來到劍歌者山莊之時,忽然,兩把飛劍攔在他們面前,沒錯,沒看錯,真的是飛劍!
「你、你們會飛行?」守門的兩個弟子看著懸浮在半空的林逸和姜楚楚,十分驚訝。
「咦?你們會御劍術?」林逸和姜楚楚也對他們十分驚訝。
事實上,這兩位守門弟子可不是什麼三腳貓、小嘍,他們是楊改之的徒孫之中的兩位杰出人物,修文•武和敦儒•武,他們十分杰出,已然超越所有三代弟子,媲美二代弟子中的修為高強者。修文和敦儒已經是傳奇級的高手,這在凡人界已經算少見了,他們的師祖楊改之,也只能停留在史詩級巔峰,無法突破不朽,今年已經一百三十歲,可惜一身劍術還是沒人能學的全。
劍歌者山莊之所以讓杰出弟子守門,是用來考驗那些求學者的,只有通過守門弟子的考驗,才能進入。這個考驗,不需要打敗他們,只需要撐到一定回合就行了。事實上修文和敦儒還沒被外人打敗過呢,所以他們很是驕傲。
兩人之中相對帥一點的是修文,道︰「不管你們會飛行還是什麼的,總之,你們想要進入山莊學劍,就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敦儒雙手抱胸,長劍就抱在懷里,道︰「沒錯,這就是考驗,師祖成名後,慕名拜訪的人太多,良莠不齊,因此派了金輪、孫止兩位師伯來守門,一守就是三十年,可別小看守門這個工作,在這里雖然平時見到的求學者都不太強,但是偶爾也會有強者,最終金輪和孫止兩位師伯學到了師祖的四成,可惜已經去世了。後來,我們的師父三通和展元師叔也守門了三十年,功德圓滿後已經在後山閉關苦修。再後來,是志敬師叔和莫愁師姐守門了二十年,因為感覺修為不夠,出去歷練了。如今我們接班守門,已有五年,不要小看我們的實力,如果你們有膽量,每人只需在我們任何一人的攻擊下撐過二十招,就可以進入。」
林逸笑道︰「喲,沒看出來,你們劍歌者山莊還挺有故事的嘛!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們山莊里每一個弟子都會御劍術嗎?」
修文哼了一聲,道︰「怎麼可能!我們劍歌者是魔武雙修,魔力和劍術兼修,魔力不夠是不可能學會御劍術的!」此時,修文頗為自傲,實際上傳奇級以上才可能習得御劍術,用魔法來控制長劍,隔空戰斗。
林逸道︰「嗯,很好,很不錯,如果我們打敗了你們,那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敦儒鄙視地看了一眼,道︰「就你們?哼,如果是修為高深的強者,那還有可能,可你們嘛,怎麼看都不像……」
姜楚楚臉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我先來!」
修文和敦儒馬上臉色肅然,長劍懸浮在他們面前,準備戰斗!
不料,姜楚楚吼了一聲,「束縛之力!」頓時,這這兩人同時被束縛住了,動彈不得!
姜楚楚哼了一聲,道︰「這樣,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額,額……」修文和敦儒臉色羞慚,無話可說,他們後悔剛才輕敵了。不過,姜楚楚進入山莊後,他們馬上又瞪向林逸,道,「慢著!她通過了,你還沒通過呢!」
此時,林逸又吼了出來︰「寒冰形態!」頓時,這倆貨被凍成冰雕,立馬倒地,直接被控住了。
林逸也進入山莊後,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龍裔光臨,歡迎歡迎,請到後院來!修文,敦儒,你們倆太過輕敵,犯了大錯,馬上回去閉門思過一星期!——」此時,一股聲音能量傳來,在修文和敦儒身上輕輕一震,這算是輕微攻擊,讓寒冰形態失效了,敦儒和修文垂頭喪氣地去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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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歌者山莊雖然佔地面積大,但是建築和裝修都很簡樸,看來這里的劍歌者前輩也不是奢侈的人,這和霍斯加高峰很像。
來到後院,便看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束著頭發,審批白袍,在蒲團上盤腿坐著修行,在他的上空,懸浮著八把寶劍,這寶劍正在緩緩圍繞著他旋轉。林逸和姜楚楚只覺得這位老人雖然靜坐,但卻有一種驚人的氣勢。
「來自天際的林逸、姜楚楚,拜見老前輩!」林逸他們恭敬地行了個禮,這位老人應該就是劍聖楊改之了,看起來像張三豐似的人物,當然要表示尊敬。
楊改之站了起來,頓時,八把寶劍同時向後飛去,「刷」的一下飛回牆壁上的劍鞘之中。「兩位小友多禮了,我這個人不喜歡繁文縟節,坐,隨便坐!你們在門口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們是龍裔,龍吼和劍歌一樣,都是一種聲音能量,天際,是龍裔的第二故鄉,就像落錘是劍歌者的第二故鄉一樣。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你們是想學劍術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跟你們解釋一下,我這劍術的力量,不僅來自于劍,還來自于‘歌’!」
「咦?」林逸和姜楚楚有點奇怪,唱歌可以增強劍術威力,難道是鼓舞士氣?
楊改之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淡然一笑,道︰「這不難理解,無論是諾德人,紅衛人,還是帝國人,都同屬人類,都會利用聲音的力量,這不奇怪。你只要想想,你們的龍吼……我年輕時也見識過龍吼的力量,龍吼是將聲音的力量外放,然後轉化為某種形式的自然能量,比如寒冰、推力、火焰,厲害的還可以控制時間,很多巨龍會小幅度控制時間;而劍歌,則是將聲音能量附著在劍身上,對我們來說,劍是十分重要的,劍可通靈,劍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就由我們的聲音來賦予,不知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多少?」
林逸想了想,忽然覺得靈光一閃,但是又黯淡下去,頓時搖頭道︰「這說法太玄奧了,很難理解。如果我把聲音能量放出來,很容易就轉化成龍吼,可能是用得太習慣了。」
楊改之搖頭道︰「不,你是習慣于吼,把聲音爆發出來,而歌是不一樣的,要唱出來,是持續性的,有時候涓涓細流,有時候明快流暢,有時候慷慨激昂,而且,每個人有適合他們自己的歌聲,不同的劍歌者,能唱的歌完全不一樣。那麼,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歌吧……」
說罷,楊改之突然跳躍而起,八把劍飛出來,飛到他的腳底,只見他踏著劍呼嘯而出,直接去到後山的庭院里。
「御劍飛行?這也行?!」林逸和姜楚楚目瞪口呆,劍仙啊這位老大爺!怪不得守門弟子看到他們飛行不奇怪,因為他們師祖也會飛,只不過要借助劍而已。
林逸和姜楚楚趕到庭院內,楊改之笑道︰「很驚訝?其實你們也會飛,你們用的,是浮空術,這個魔法很少人會,大多是魔族、神靈什麼的會用,而我這個,就是用聲音的力量,讓劍也擁有浮空術,能夠飛起來,同時驅動空氣向後,那麼我就可以飛著前進了。什麼?你問為什麼要8把,劍的數量越多,就站得越穩啊,只給你一把劍你試試?不摔下來才怪!」
囧……
此時,楊改之開始演示,他手持一把劍,其他七把在空中飛舞,同時唱道︰「天蒼蒼,野茫茫……射雕引弓塞外奔馳……」此時,狂風吹起,這庭院里突然顯現一種大草原的氣勢,而這些劍組成一個劍陣,暗藏殺機!忽然,楊改之「喝」的一聲,手中長劍猛然向天空射出,高空中一只老鷹尖叫一聲……沒有被殺死,而是被割下一根羽毛,精確得只有一根,然後長劍飛回楊改之手中。
「這是鐵血丹心,看見沒有?真正的殺招是彎弓一劍,其他的劍可以騷擾、牽制敵人。」
忽然,庭院內氣氛一變,楊改之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頓時,劍陣變得溫柔婉轉,不過,如果以為這種劍陣沒有攻擊力,那就大錯特錯了。楊劍聖年輕時也曾愛過,因愛生恨,生離死別的事情,也很有感悟,由愛而生的恨,有時候殺傷力更強!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頓時,楊劍聖的八把長劍速度飛快,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林逸承認,如果不用延緩時間龍吼,以及仗著一力降十會,單單比劍術,他是無法抵擋這光影一般的劍陣的。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楊改之又換了一首歌,頓時,整個氣勢中透出一種豪邁,一種灑月兌,劍陣也氣勢磅礡。忽然,「轟隆!」一聲,一塊大石頭被長劍擊中,轟然粉碎!這首歌,這劍法,以力量和氣勢見長。
演示一番之後,楊劍聖有些疲憊,微微喘氣,收劍回鞘,嘆道︰「唉,老了,畢竟氣力不足了,年輕人,你們看懂了多少?」
林逸道︰「其實,我還是不太理解,不過,我自己有一些感觸,劍與歌,反映的是人的心境,每個人的心境不同,也會有不同的劍歌。」
楊改之含笑道︰「不錯,領悟力不錯,現在,你找到你自己的劍歌了沒有?」
林逸道︰「有是有了,但是,御劍術的原理還不清楚,使不出來啊!」
楊改之哈哈笑道︰「看我老糊涂的,這都忘了,御劍術其實很簡單,法訣就刻在這石碑上,我的許多弟子都會法訣,但不一定能學會,現在看看你們多長時間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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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逸在石碑面前開始鑽研,而姜楚楚則在旁邊看著。忽然,楊劍聖道︰「女女圭女圭,你怎麼不去學學啊?」
姜楚楚撇撇嘴,道︰「他用的是劍,我用的是魔法,是法杖,沒必要學。」
楊改之笑道︰「女女圭女圭,你這可就錯了,魔法師也可以用劍,而且,說不定比劍士更厲害,我這里有一門法訣,叫‘心劍’,只有魔法修為極高深,領悟力極高的人才能學會,我覺得這比較適合你。當然,御使心劍,也需要御劍術……」
片刻之後,林逸和姜楚楚迅速學會了御劍術,林逸努力了半天,最多只能御使兩把劍,多了的話威力反而下降,而姜楚楚學會了心劍,與林逸不同,心劍只有一把,因為心只有一個,多心就會誤事。
此時,楊改之道︰「不錯,很快嘛,現在該檢驗一下你們的學習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