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驚艷三刀
飛天會秋雨這一方的人馬攻上二樓,秋雨在人群中發現了張連貴,一聲怒吼驚得眾人呆如木雞。浪客中文網張連貴也是一驚,望向秋雨。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陣風、一個影子,秋雨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看清,人已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到他的面前,飛身躍起,手中刀向其劈來。秋雨的勢很怪異,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擊方式,身體離地,空門大開,稍微有些技擊常識的人都不會采用這種方式。只能說這是勢在必得的一擊,一往無前的一擊,成功則滅殺對手,否則就會一敗涂地,絕沒有緩沖的余地。
事實上,剛才的一聲大吼已經讓張連貴的魂兒丟了一半,突然見秋雨殺到,他是徹底要崩潰了。手臂顫抖著,本能地舉起刀招架,意圖垂死掙扎。
「 !」的一聲脆響,隨後又是「當啷!」的金屬落地聲。
周圍的人凝神望去,只見秋雨半跪在張連貴的側後方,以刀拄地。張連貴站在原地不動,雙眼充滿了迷茫和恐懼,手中刀已經斷為兩截,一段掉在地上。
「 !」的一聲,張連貴倒在了地上,卻是兩節。秋雨這一刀斜著從他的左脖頸砍入,從右側肋骨下砍出,將其斜肩帶背劈作兩段。
目睹了一切的眾人,傻傻地看著這恐怖的場景,忘記了拼斗,忘記了生死相搏。
「天風!把他交給我,接應天虎。」秋雨忽然向天風大喊。現在場中唯一沒有發愣還在繼續纏斗的,就只有天風,以及與他不知何時爭斗在一起,一樣都紅了眼的天豹。
秋雨接過天豹的攻勢,舉刀還擊,兩人斗在一處。天風也不多言,沖向發呆的人群,瞬間就有四五人身首異處。其余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天狼的手下怪叫著逃竄,絲毫沒有了抵抗的意識,特訓隊員在後邊追殺著這些嚇破膽的對手,天狼的手下再也沒有形成有組織的反撲。
二樓大勢已定,天風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向樓下撲去,孔四寶一邊組織人手清空二樓的殘敵,一邊將通往三樓的樓梯封鎖。
秋雨雙眼余光掃過,十分滿意,手中同時加快了進攻的速度。而天豹則已是驚弓之鳥,張連貴的一刀被斬,手下人的狼狽而逃,使他早已肝膽俱裂,雖然半生的黑道生活見過很多恐怖場景,卻是與這次都無法相提並論,相去甚遠。
「嗨!」秋雨乘著天豹精力不集中,大喝一聲,掄刀猛劈向其頭部,天豹分神之下,舉刀略慢,未能架住下劈的砍刀。秋雨刀勢不減,斜劈在天豹左手臂上,將其手臂一刀斬斷。
「啊!」天豹感覺手臂一涼,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去死吧!你這個叛徒!」秋雨不留余地的第二刀砍來。
天豹亡魂大冒,顧不得劇痛,右手中刀月兌手甩出,身體向後彈出。
秋雨將飛來的片刀劈出去好遠,撲的一聲扎進了牆內。秋雨並不停歇,飛撲而上,再次狠狠劈處一刀。
然而天豹卻沒有躲,伸手正快速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
秋雨心中暗叫不好,卻已是來不及收刀,一咬牙,手上加力,又是全力而出。刀落,槍響,二樓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孔四寶急匆匆跑來,他可不能不顧秋雨的死活。
「老大,怎麼樣?傷的嚴重嗎?」孔四寶焦急地問。他已看到秋雨捂著右臂,殷紅的血從手指間流出。
「沒事!應該沒傷到骨頭。」秋雨鎮定地回答,令孔四寶不禁感到一陣唏噓。這還是人嗎?挨了一槍,竟然可以馬上判斷傷勢情況,而沒有一絲慌亂。現在的人普遍對槍有一種畏懼感,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心。
孔四寶跨步將秋雨擋在身後,持刀對著天豹。
「啊!」這時他才看清,天豹胸前斜著一條長長的口子,深可及骨,咕咕冒著血,染紅了整個前半身,手中的槍已經剩下了半截,另一半和幾個斷指掉在地上。
「撲通!」一聲,天豹仰面倒在地上,孔四寶小心翼翼湊過去,手指搭在天豹脖子上。片刻,轉頭對秋雨說︰「老大,他死了。」
秋雨點了點頭,臉上極其平靜,似乎剛才殺掉一個人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看著鎮定的秋雨,孔四寶心潮澎湃。此時秋雨在他眼中就渀佛是身高萬丈、無所不能的神;又渀佛是一個無惡不作、藐視天下萬物的魔!
孔四寶呆愣半晌,他難以相信。這都是秋雨一個人做的嗎?這個只有二十一歲的年輕人身體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孔四寶是飛天會在特訓隊中的舊部,初中沒讀完就輟學在社會上混,打打殺殺見的多了,可謂是身經百戰,雖然不會什麼武功,架打得多了倒也對技擊有著豐富的經驗。高手見過不少,卻從沒人能給過他像今天這樣的震撼。
秋雨已經在他的心中深深打下了一個烙印︰秋雨就是至高無上的神,是他的主人,他會永遠听從主人的命令,即使秋雨變成了魔鬼,那麼他就是魔鬼的使者,跟隨其左右,至死不渝。
「別愣著,快去封鎖樓梯,不能讓三樓的人下來,否則我們就全都廢了!」秋雨嘶啞著沖孔四寶喊道。
孔四寶當然很清楚,上面的人若是沖下來,兩面夾擊他們絕無生理。戰前準備時,大家共同制定的方案,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可能會出現的問題都充分考慮過,設定了不同的方案。
「老大!你還行嗎?」孔四寶扶著秋雨,關心地問。早就有一名飛天會的幫眾跑過來蘀秋雨止血包扎傷口,但是厚厚的紗布依然被染紅了一大片,仍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沒事!就是有點月兌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是!」孔四寶答應一聲轉身走開,他比較了解秋雨的性格。讓你去做該做的事,你就立刻去做,否則即使做其他事立下大功,也不會得到認同,即使你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秋雨手捂著胳膊,靠牆緩緩坐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正像秋雨所說,他的確是月兌力了。按照他平時正常的實力,絕對無法達到一刀劈死張連貴的那個水平。剛才當他提氣沖向張臉貴的時候,秋雨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流在體內突然運轉起來,與往日練習氣功時的路線一模一樣,就像川流不息的小河,滋潤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覺得渾身上下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充滿力量。將近十年的苦修,還有很多地方在運功時不夠流暢,還無法將修煉的全部功力發揮出來,這時竟然全都解決了,氣流運行的範圍比以前大了很多,秋雨覺得自己可以掌控的身體部位好像也多了很多。
當然,秋雨還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和使用這個力量。擊殺張連貴的那一刀,幾乎傾盡了他所有的力量,現在他也只能做到將功力一次性的完全釋放,而無法精確地控制,這需要長時間的修煉和熟悉運用才可以改善。這樣帶來的弊端就是身體會變得短時間內虛弱無力,必須休息一陣恢復體力。對戰天豹時已經有些虛弱,能夠最後使出那連環三刀,他的狀態也是強弩之末,如果天豹不死,那麼完蛋的將是秋雨,而且是束手待斃。
秋雨的身體狀況束縛了功力的運用,同時也可以反過來考慮,正是由于這段時間秋雨的埋頭苦練,身體素質得到了大大的增強,才使得他可以突破修煉氣功那層屏障,從而初步掌握體內那股氣的運用,實力迅速變得強大許多。
此時的一樓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冰冷無情的片刀飛舞,鮮血四濺,斷肢橫飛,受傷的慘叫聲、臨死前的哀嚎聲,拼斗者的怒罵聲、暴喝聲。每一聲都刺激著人們的神經,使人們變的更加麻木,更加瘋狂。
正是應了那句話︰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天風突然的從二樓殺下去,打亂了天狼在一樓構築的防線,徹底粉碎了天狼利用地利固守待援的策略。內部一亂,天虎乘機從正門殺入,形成了內外夾攻之勢。
天虎在正門久攻不下,受了半天氣,眼楮早就紅了。此時第一個沖進門來,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出來,瘋狂地揮舞著開山刀,砍到一個又一個對手,如同掙月兌牢籠的野馬,在屬于自己適合自己的世界盡情發揮著。
李強在天虎的身旁掩護著他,怕他出現意外。天虎不但是猛將,和秋雨關系又十分親密,如同親兄弟,再加上是負責正門進攻的主將,不能有閃失,否則對士氣影響很大,直接關系到行動的成敗。
手下的弟兄根本不用督促,好似餓狼般地撲向對手,展開了真正的面對面的廝殺。鮮紅的血液、白色的腦漿四處飛濺,地上、牆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比比皆是。倒下的人渾身是血,還站著的人也都渾身是血。
面對殘酷血腥的殺戮,一般情況下人只有兩種反應。一個是嚇得呆若木雞;另一個是變得更加興奮更加瘋狂。特訓隊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顯然是屬于後者,經過短暫的不適應後,變得更加好戰,更加嗜血。殺得對手節節後退,很快就解決了大部分,向各個房間展開了清理,場中只剩下了一對——天虎對天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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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