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咄咄逼人,父母的欲蓋彌彰,讓唐綿綿連連後退,她狠狠的咬著唇,哪怕嘴里已經泛滿了血腥滋味,卻堅持不肯讓眼淚落下。
原來這才是最痛的感覺!
比起之前那些,這樣的痛才叫刻骨銘心。如果連親生父母都會這樣陷害她,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她去相信。
「唐綿綿小姐,你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現在這件事已經得到顧女士的證實,我覺得您有必要和大家交代一下。」
「唐……」
「我……」一個比一個更為尖銳的問題直逼她而來,唐綿綿面色慘白,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卻依然阻擋不了那些惡意的進攻,「不要問了,不要問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
鏡頭前的她,那般蒼白無助。
「唐綿綿小姐,請問你今後會如何和你姐夫相處?」
「還會舊情復燃嗎?」
嘲笑的嘴臉,父母脅迫的目光,種種聲音,影響在她眼前重疊,在她身邊圍繞,旋轉,似乎要將她湮滅在其中。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她胡亂揮舞著手臂,除了用尖叫來驅趕眾人,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捍衛自己,「走開,都給我走開……」
「綿綿~」唐文生坐不住了。
「坐下。」顧若梅狠狠一瞪眼,低聲警告道︰「你敢站起來,我就和你沒完。」她雖然心中有小小愧疚,可是她告訴自己,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家,只有佳雪過得好,唐家才能更好。
「啊——」胡亂揮舞的手臂掃過某位記者衣物上的鉚釘,手臂上頓時劃出長長的血痕。眾人驚呼推搡中,她被重重推到在地。
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有意,有人的腳踩過她的身上。
「都給我滾開——」門口傳來一聲怒吼。
眾人詫異回頭,只見一身黑色休閑裝的男人正滿臉陰郁站在門口,雖對這名男人的身份存有疑慮,但礙于他的氣場,眾人乖乖讓出一條路。
「小棉花,你怎麼樣了?」李乘風急匆匆來到她身邊,將她扶起,托著她受傷的手臂,心里如被鞭笞一般的疼痛著。他心愛的小棉花變成了一團可憐兮兮,受人欺負的小棉花。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而返回,他不知道這里還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對了,他就是婚禮當晚帶走綿綿的人。」顧若梅唯恐天下不亂的叫了起來。
「原來是他啊!」
「長得還蠻帥的。」
「就是,比前段電視上那首席帥哥帥多了。」
記者低頭竊竊私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放肆,根本沒有人敢把話筒遞到「黑面神」面前。
「顧女士,唐綿綿和唐佳雪一樣都是你的女兒,你一定要這樣殘忍的對待綿綿嗎?」李乘風憤憤不平的怒目看向一臉淡定自若的顧若梅,懷中的她仍然顫抖著。是他不好,不該放她獨自面對這一切。
「搞清楚,拐走我女兒的人是你,窮——」目光觸及眾記者,顧若梅嫌棄的話硬生生停下,生怕被眾人當成是嫌貧愛富。她理直氣壯說道︰「我告訴你,你就算和綿綿已經結婚,也別想我會給她一毛錢的陪嫁。」
家中的財產她早已經分成三份,一份已經給了大女兒陪嫁出去,還有一份是小女兒的嫁妝,剩下的一份是她和唐文生的養老保障。
「我,不,需,要,我不會讓我的女人餓肚子。」每一個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眾記者在搶新聞,抓鏡頭的同時,對李乘風的身份也多了一分好奇,可是任憑他們絞盡腦汁也無無法把眼前這個集危險,高貴,儒雅于一身的男人與哪個世家子弟聯系在一起。
「不需要?好啊,這麼有骨氣。」顧若梅不屑的撇著嘴角,「既然這麼有骨氣,那就那一百萬的聘禮出來。」她就不信了,這個窮鬼還能拿出一百萬,搞不好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
「你確定你只要一百萬?」幽深的黑眸似笑非笑瞅著眼前這張勢力的嘴臉,如果顧若梅知道他的真是身份,只怕會覺得一百萬還不夠塞牙縫。小棉花,根本就是無價之寶,這一百萬還不及她一個笑容來的珍貴。
「嘎?」
李乘風掏出支票簿,龍飛鳳舞刷刷幾筆,「我給你五百萬作為綿綿的聘禮,相信這不會低于你大女兒唐佳雪的聘禮。」凌厲的眼神緊盯著顧若梅發愣的表情,支票被狠狠扔在了她的腳下。
顧若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李乘風說得沒錯,就算是富貴滿門的程家,給佳雪的聘禮也不過是一百萬而已。
「還有你們,我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然明天你們看見的太陽不會太燦爛。」語調一派輕松,甚至帶著些許調侃的語氣,可是他眼中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我會讓我的助理和你們的老板洽談,在此之前,請保管好你們的相機底片和u盤內容。」
關閉幾家小小的報社,于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李乘風彎腰抱起幾乎已經暈厥的人兒,闊步向外走去。眾人這才發現,停放在門口的竟然是限量版的ENZO。
更有眼尖的記者發現,地上的支票印章居然是L。S集團。
L。S?怎麼可能。
那個眾人口中一直傳神,其領導者一直身在澳洲的L。S,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眾人蜂擁對著支票一陣拍攝。
「走開,都走開,我的錢,我的錢——」顧若梅沖進人群,搶救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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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力,嫌貧愛富,所有的陋習都已經深深體現在顧女士的身上了,難怪李大爺這麼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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