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難道除了完旻還有人被封印了?
同一個時代?
盛暮有些消化不了完旻的話。
「三天之後的午時你到花園的西面第三課植株那里找我,我被公孫署諶壓制,靈魂不能出來太久,否則傷及本源會再次陷入沉睡……」完旻的聲音明顯弱了不少。
完旻明顯很忌憚公孫署諶,也很抗拒公孫署諶。
「你不會死吧?」雖然口口聲聲說著希望他早點死掉,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盛暮突然有些于心不忍,這麼一根草,要是死了多可惜。
「……你就咒我吧。」
「不會靈驗的。」
完旻聲音低沉,「你還希望靈驗?!」
盛暮,「……」
「不多說了,三天後記得來找我。」
盛暮看著前面的空氣,好久耳邊都沒有再響起那個熟悉的調調,然後伸出手戳了戳面前的空氣,卻是直直地穿了過去,再沒有踫到阻礙,心頭忽地微微有些失望。
盛暮抿了抿唇角,兀自搖頭,低喃著轉身準備上樓,「該死的草。」剛說完,盛暮就撞到了一個人,盛暮頓時暴走了,抬頭就吼,「有沒有完了!」
盛暮剛吼,話就全部凝在了唇邊,她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公孫署諶,良久,才訕訕道,「你要吃飯啊?」
公孫署諶墨黑的眸微微眯起,看著盛暮,就像有一種冷光在她身上掃過。
盛暮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圍,被公孫署諶的目光盯得有些發寒,心頭如小鹿亂撞,然後弱弱地繞過公孫署諶準備朝上面走,「那個,要是沒事的話……我,上去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老公當初抓奸的小娘子,各種悲劇。
「回來。」
剛繞過公孫署諶,盛暮耳邊就冷不丁響起冰冷的兩個字,盛暮瞬間凝固原地,然後沒等她做出反應,手上便是猛然一股大力傳來,隨後,她被一個人幾近粗暴地拽向了花園。
盛暮踉踉蹌蹌,手上被他的手扣得有些疼。
「公孫署諶,你犯什麼病?疼,疼,放開……」盛暮想要掙開公孫署諶的鉗制,卻是無能為力。
公孫署諶把她拽到花園,然後一拽一扯,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盛暮揉著自己微微有些發紅的皓腕,便抬頭看著面前這個鬼,這個陰晴不定的鬼,壓著怒氣低問,「干什麼?」
「和誰在說話?」他問道,話語里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墨黑的眸,鎖定住她的眸光,不讓她思緒離開這里半分。
盛暮話語一滯,半晌說不出話來,張著嘴看著公孫署諶只字不提。
「說。」單字冷凝,他翕張薄唇。
「那是我的事……」周身忽而投下一片陰影,盛暮鼻翼間猛然充斥住他身上的淺淺薄荷香,繚繞在心神之間,耳邊是他低沉的音,「完旻和你說什麼了?」
「你有病。」
盛暮一愣,然後咬著唇罵道。
「完旻在哪里?」他接著問。
「你有病!」盛暮繼而是三個字回答給公孫署諶。
公孫署諶抬眸,目光疏離淡漠,隨後,他單手扣住盛暮的手腕,轉身朝著門內走去,一步一步,不緩不慢,「那我就把你關起來,關到他死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