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野,你說的是不是太離奇了?」樓青檬是第一個問出來的人!
畢竟這樣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如果程龍坤和程宥杰真的是那老宅的人,他們假冒了程家的人那麼久,難道程家就沒有什麼別的親戚朋友發現嗎?
蝶輕羽輕皺著眉頭,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而蝶御寧則利用小典防竊听的號碼,給幾個老朋友打電話,特別是蘇伯哲幾個人。
很快,蝶御寧就打听到了一些事,因為時間久遠,記憶不算太清楚,但是那幾個老朋友也都對程家有些印象,因為原本程家出來主持局面的人,是程龍野,但是一夜之間,程龍野就沒出現過,反而出現了一個他的三弟,開始主持程氏集團,當時還引起了一陣猜測。
蝶御寧掛斷電話,說道,「看來,確實是在三十年前,程家發生了變故。」
樂正野說道,「蝶爺爺,我要先去程宥杰家里看一看。」
蝶御寧思索了一下,說道,「好!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蝶輕舟和蝶輕霄在對付程家,月兌不開身,而聶九月和小典要在監控著程家,還要破解天機科技,所以蝶輕羽和樓青檬則要求一同去,還有蝶門的四個保鏢,也會一起去。
等樂正野離開後,樓青檬也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說了幾句後,才掛斷了電話。
程家居然連她都敢動,看來是好日子到頭了!
不過程宥杰在帶走蝶輕盈之後,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準備呢?為什麼到現在,程家的股票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對策?
在樓青檬看來,蝶輕盈口中的程宥杰不像是會沖動做事的人!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吧?
盈盈拖住了程宥杰,讓他沒有機會來得知程家的突變,也無暇去發號施令!
盈盈,到底有沒有危險?
這一點,樓青檬很擔心。
而給蝶家報信的顧雲夕也很擔心,他甚至在自責,在後悔,為什麼不直接把盈盈的所在告訴蝶家人?
如果早一點告訴他們,是不是盈盈就不會消失在那個小區里,根本找不到蹤跡?
顧雲夕一直在小區外徘徊,直到看見了樂正野的車子。
樂正野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顧雲夕。
「只有你自己來?」顧雲夕皺起眉頭,程宥杰所在的小區,保安十分嚴密,他無法闖進去,現在樂正野來了,難道就能沖進去?
樂正野點點頭,雖然平時他看顧雲夕很不順眼,但是如今顧雲夕卻算是幫了大忙,所以樂正野難得地沒有黑臉,「我自己足夠了。你看見盈盈進去了?」
顧雲夕道,「對,她坐著程宥杰的車,從市圖書館過來的。」
樂正野問道,「你看著盈盈是自願進去的嗎?」
顧雲夕說道,「不錯,程宥杰的車窗開著,我看見盈盈很平靜,不像是被強行帶進去的。」
樂正野只能想到一點,那就是小丫頭想知道某件事的真相,所以才會跟程宥杰回來。
程宥杰的家他知道,現在就是看怎麼進去。
樂正野的手機響了起來,樂司易直接簡短地說道,「哥,我剛剛修改了數據,呆會你收到一張圖片,直接給保安看就行。」
因為這個小區的保安身上都有配槍,各處也有監控,樂正野不可能直接闖進去,所以樂司易只能利用小區保安系統里的漏洞,給樂正野偽造一個身份。
樂正野道,「還有顧雲夕,你調取一下他的資料,也給他一個身份。」
樂司易應道,「收到!對了,哥,天機系統似乎可以控制其他地方的電腦,但是需要特殊的口令,我猜想,如果程宥杰啟動了防衛系統,天機系統就會改變許多數據,讓機關、企業都陷入癱瘓。」
「那你們有沒有找出天機系統的密碼?」樂正野急忙問道。
樂司易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們在努力,哥你進去的時候小心點,我看不到程宥杰所在的那幢樓的數據,他肯定會有更嚴密的防衛系統。」
「我知道。」樂正野掛斷了電話,等顧雲夕的圖片也到了之後,兩人就進了小區,直奔程宥杰所在的3號樓。
但是等樂正野到了程宥杰所在的四樓家門外時,卻發覺里面根本沒有人。
因為樂正野利用特殊的方式開了門,他和顧雲夕進了程宥杰的家,卻找不到人。
但是,程宥杰和蝶輕盈確實進了小區,難道說,程宥杰還有別的產業?
樂正野讓樂司易去查,但是奇怪的是,除了這幢樓沒有業主信息,其他九幢樓都很正常。
樂正野當機立斷,「顧雲夕,我們分頭去找!」
天已經越來越晚,如今已經臨近十一點,距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他們必須提前找到蝶輕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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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個家族都在忙碌的時候,蝶輕盈坐在程宥杰家中的客廳里,和程宥杰僵持著。
在圖書館里,蝶輕盈沒有接到蝶御寧報平安的電話,因為她發現手機信號已經完全消失了。
在無聲無息中,程宥杰已經隔絕了她和外界的聯系。
而她甚至都沒有發現,程宥杰是怎麼辦到的!
蝶輕盈心里的戒備更深了幾分,程宥杰卻說道,「跟我去個地方吧,我慢慢把事情解釋給你听。」
「解釋什麼?如果你確實想阻止我訂婚,就應該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而不是只提一句半句地敷衍我,你真拿我當十幾歲的孩子騙?」蝶輕盈口氣很沖。
程宥杰笑道,「你可不就是十幾歲的孩子嗎?你十五歲的時候,我剛送過禮物給你。」
程宥杰提及禮物,蝶輕盈心中一動,來的時候她只想著問清楚十四年前的事,還有程宥杰殺自己的真正原因,但是她卻沒有想過,也許程宥杰的那件禮物會是一個突破口!
蝶輕盈從包里拿出裝著吊墜的盒子,打開然後推到程宥杰面前,問道,「你為什麼送我這個?」
程宥杰淡然道,「我說過,它適合你。」
蝶輕盈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它的顏色有點奇怪,紫的有點詭異!而且讓人很不安!」
「是嗎?」程宥杰拿過盒子,打開之後拿出吊墜放在手心里,仔細端詳,又說道,「你不覺得它很漂亮嗎?」
蝶輕盈觀察著程宥杰的神色,說道,「我不覺得它漂亮。」
程宥杰道,「這可是件珍貴的禮物,在華都甚至是國內,都不可能有第二件!」
「噢?真的嗎?它有什麼來歷?」蝶輕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程宥杰抬眼看著她,笑了笑又說道,「你想听?」
蝶輕盈很清楚程宥杰的脾氣,畢竟相處過一年多,程宥杰是那種見不到別人反抗或者拒絕的人,他習慣于控制所有的人和事,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她只要順著程宥杰的想法去做,就會得到平常打听不到的消息,「你不是要講嗎?我听就行。」
程宥杰把玩著七星吊墜,過了一會才說道,「這個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其實名字不是七星吊墜,而是七孽血箴。」
七孽血箴?
蝶輕盈听這名字,就覺得很詭異,爺爺也說過,在程家遇到了不少瘋狂的人,也許就和這個東西有關!就是不知道和那個七星祭壇有沒有關系。
程宥杰又說道,「這個七孽血箴,可以變成七根刺,如果刺到了合適的血,血箴就會吸收進去。七個人的鮮血都吸收完了,血箴中間的凹槽就會滲出一滴血珠,那滴血珠就是七孽血珠。」
「這七孽血珠有什麼用啊?」蝶輕盈問道。
程宥杰的笑容讓人覺得很詭異,「當然有很大用處,要不然我們的先祖為什麼這麼看重它!」
蝶輕盈看著那個吊墜,忽然問道,「程宥杰,你也用過這個血箴?」
七個人的鮮血,如果是從醫院里買到,應該不會太難,但是如果用的是活著的人的鮮血,那就有點可怕了,而且蝶輕盈記得,聶九月說他見到的中堂畫,畫上祭壇里的東西,是人的七個器官,七個器官和七個人的血又有什麼關系?
蝶輕盈剛想到這里,忽然發覺程宥杰在盯著她。
她心中一跳,問道,「怎麼了?」
程宥杰緩緩說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蝶輕盈故意撇撇嘴,「你說的根本不是真的,我為什麼要怕?」
程宥杰輕笑道,「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根本不像十五歲!」
「怎麼會?」蝶輕盈矢口否認,說道,「我在海島上孤零零地住了七年,當然和別的女孩不同!」
程宥杰搖搖頭,「我說的不是不同,而說,你有的時候,就像二十五歲!」
程宥杰的眼神一直在蝶輕盈臉上打轉,又說道,「眼楮里的恨意、偶爾出現的恐懼,還有對我的蔑視,甚至是鄙視,這些都說明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蝶輕盈忍不住冷笑道,「如果是普通女孩,你是不是就沒什麼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