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她話里的不自量力的人是誰,不由自主的看向年華。
「喂,趙嬌嬌你什麼意思!」年華還沒有反應,旁邊邊看紙條邊樂的木曉不干了,「當初可是某人死乞白賴的非要我們年華做他女朋友的,下課門口堵放學校門口堵,要不是實在煩不過了,誰願意搭理他啊!也就是你們這些鼠目寸光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才會覺得那人是個神。」
「經病」年華默默的接上兩個字。
「哈哈!沒錯就是神經病!」後排的幾個男生高聲大笑起來。
「你,你們……哼」趙嬌嬌氣的臉都青了。
「好了好了!」李靜姝小聲地安撫了趙嬌嬌兩句,起身走到年華面前柔柔弱弱地道︰「對不起,嬌嬌的脾氣直,有什麼說什麼,你不要在意!不過你說的話也不好听,你應該跟當事人道歉。」後半段話說的理所當然的。
年華根本沒有抬頭,邊翻書邊問道︰「你能代表白旬?」還沒等到答案,就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腦子,你可是我前男友的現任女朋友,當然有這個資格了。」一個炸彈扔了出來,炸的人們頭暈眼花。
以趙嬌嬌為首的白旬後援團根本就不知道李靜姝是白旬的女朋友,在白旬眼里根本沒有她們的位置,連後援團都是趙嬌嬌她們自封的。
與白旬的毫不在意不同作為女生的李靜姝深知她們的威力,所以打定主意在沒有攏絡好她們前,先把和白旬的關系隱藏下來,而且這種地下戀情還能加深他對他的新鮮感。
冷不丁的被叫破,李靜姝有點慌張,看看左右眼里冒火的女生,直覺一定要否認,剛要開口,教室門口傳來冷哼聲。
年華抬眼望去,一個高個男生走了進來,面容英俊依舊,可是常年掛在臉上的迷人笑容沒有了。
今天早上白旬有事,請了半天假,因為今天他心愛的女友轉到他的班了,自己和靜姝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興奮之下,第一節課剛上完他就回來了,在門外听了個正好。
一把推開門,氣勢洶洶的到了年華跟前厲聲道︰「我告訴你,是我一定要跟你分手的,不要把火發在別人身上。」說著一掌拍在年華的桌子上,整個教室都能听到啪的一聲巨響。
同學們都被鎮住了,連木曉也不例外。
即使在跟李靜姝說話的時候年華都沒停下手里的筆,這回她慢慢地放下筆,慢慢地站起來,慢慢的來到他身前,深情的注視著他,嘴里喃喃道︰「對不起!」
「踫」本來正在暗罵年華不爭氣的木曉傻掉了,傻傻地看著白旬這個大小伙子被年華這個小姑娘一腳從第三排踹到講台上,還是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落地。
看到這一幕,大家紛紛琢磨自己沒有哪里得罪過她吧,這也太暴力了。
而以前欺負過年華的趙嬌嬌等人開始後脖頸子發涼,對白旬莫名的迷戀也淡了些。
「啊,白旬你沒事吧。」李靜姝雖然也被嚇到了,但她很快擔心起男友的傷勢,趕緊跑過去。
白旬疼的是呲牙咧嘴,在李靜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撩下一句你等著,去了醫務室。
年華聳聳肩坐下來繼續寫作業,她用的是巧勁,讓他摔不壞卻會讓他疼個大半天,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木曉崇拜的看著年華,兩眼直冒星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女俠,你太厲害了,教教我,教教我。」
莫麗麗抓住另一個胳膊在那搖啊搖的,年華不勝其煩最後答應了她們,「好吧,明天先跟我一起跑步,五點起床。」
「跑步還五點?」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整個上午就在詭異而又和諧的氣氛下度過了,白旬和李靜姝一去不回。
木曉有點擔心偷偷地問年華︰「你不會一腳把白旬給踹壞了吧,那可是會追究你責任的。」
年華安慰道︰「放心吧,他現在身上我踹的那個部位青都不會青。」
中午放學本來想去買些東西,臨時接到了個電話,打斷了她的計劃。
「寶寶,你都半個月沒回家了,也不給家里打電話,媽媽爸爸都想死你了,今天你一定要回來,爸爸也在家等你呢。」還不等年華答應就把電話掛了。
沒辦法,老媽發話了怎麼也要回去了,看看時間,揮手招了輛出租車,「師傅,政府大院。」
是的,年華的家就在市政府大院,住的還是最好的一套房子,因為她爸爸臨海市的市委副書記、市長年建國。
不過年華從來沒跟其他人說過自己有個市長父親,只是說自己父母都是公務員,她的老師和同學都以為也就是兩個普通小科員。
而白旬的父親查年華的時候,也就是問了問她以前的老師同學,要是知道她是市長女兒的話,早就大力支持見巴結了!
走在市政府大院,年華不由感慨,這個地方自己九年沒來了,自從上輩子自己父親被政敵誣陷一擼到底後就搬出了這里,想到父親離職後花白的頭發黯然的眼神,年華暗自發誓,我們一定會搬出這里,搬到市委大院的!
到了自己家門口,平復了下情緒,掏出鑰匙,打開大門,一進屋就看到一桌子的菜還都是自己愛吃的。
正在擺放碗筷的沈茜一把拉過年華,模著她的手愛憐地看著年華,「你這個狠心的丫頭,跟你老爸生氣,竟然兩個多月都不回家。」
年華抱著沈茜的胳膊撒嬌道︰「老媽,我不是天天給你打電話麼。」
「你呀,你呀!」沈茜點點她的腦袋瓜。
「誒,老爸和老弟呢?」
「你老弟自己屋子玩電腦呢,你老爸在廚房給你做飯呢!」沈茜話音剛落,年建國端著一個砂鍋從廚房里出來,把砂鍋放下。
「老爸。」年華蹭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老爸,我錯了。」然後推開一撅嘴。
這回換年建國道歉︰「閨女,對不起。」
父女倆相視一笑,這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