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年華打算一直伺候沈茜直到出院,都已經請好假了,還是被老媽哄了回去,沒辦法只能聘了個特護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
第二天下午,回到自己那個小家,年華坐在沙發上,手里握著的遙控器無意識的亂按。
很後悔,她現在無比後悔自己明明有能力可以讓媽媽避免這次災難,卻因為前生沒有發生,就認為這次也沒事,可是忘記了很多事情已經被自己改變了,或許就是因為這使自己的變得自負,以為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嘆了口氣,年華的心里那些她自己都沒發現被忽略的自大消失殆盡。
年華決定給家人都制作一些符防身,平安符、康健符都是必須的,紙符幾筆就能成,不過有期限限制,要是手頭有著好玉還能試著制作些玉符,玉符的保質期可長了!
紙符很快好了,另一個問題來了,自己老爸老媽可都是無神論者,對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非常抵制,要是自己明目張膽的拿著紙符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畫的,有什麼什麼功效,唯一的結果就是批評教育再批評教育。
有辦法了,自己可以去廟里買幾個他們那的平安符,把里面的東西去了,塞進自己的紙符不就行了,對了,年華突然想起來,那些所謂的平安符可不光廟里有,市里有條專賣那些香燭法器的店面,里面就有平安符。
說干就干,當天就去買了幾個平安符,換了內容。
傍晚,年華兜里揣著平安符打算去臨海市醫院看沈茜,路過序素齋,進去買了老媽幾個素菜,還好剛剛五點多不是飯點,要不然等這幾個菜都要兩個鐘頭,序素齋實在是太火了。
當她進去的時候,老媽正在和病房里的其他人聊天,不知道聊到什麼整個房間哄堂大笑。
「怎麼了這是。」年華把飯菜交給特護,坐在沈茜床邊的凳子上,好奇問道。
「沒什麼。」沈茜擦擦笑出的眼淚,「剛才你李大爺給我們講了個笑話。」
年華放下心里,也熄了給老媽換單間的念頭,在這整天說說笑笑比在單間就對著特護強。
「我給你請了個平安符,從今天你可要帶在身上,不可離身。」說著拿出一個平安符要給她戴上。
「咱家不信這個。」沈茜拿過來看看,抬頭道。
「讓你戴你就戴,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年華故意撅著嘴搶過平安符強行戴在沈茜脖子上,完了還威脅道︰「平時你就把它放在身上,要是讓我知道你把它給扔了,我跟你沒完!」
沈茜無奈只好點頭答應,當然無奈是表面上的,心里其實美滋滋的。
「對了,我給你買了序素齋的齋飯,還熱乎著呢,趁熱吃啊。」序素齋是臨海市做素齋最好的飯店,據說他們的大廚都是花大價錢從名廟請來的,即使價格不菲還是有很多人喜歡,一般想要預定包間要提前個兩三天才能訂上。
沈茜是序素齋的忠實顧客,側頭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早知道這兩天上頓下頓喝粥,嘴里都淡出鳥來了。
年華買了六個菜,序素齋的另一個特點是分量非常足,六個菜十個人吃都足夠,年華則沒打算讓老媽吃獨食,招呼道︰「李大爺李大媽王阿姨你們都一起吃吧。」
雖然不知道這是序素齋的飯菜,可是那四溢的香氣勾動著他們的饞蟲,不過還是拒絕了。
不過在年華還有沈茜的勸說下,都湊過來分享美食,都是贊不絕口,等吃完了晚飯,年華又買來一箱果汁,一人一瓶分分。
不出年華所料,吃完喝完,其他人的態度更加的好了,特護也更加精心,她不介意用一些金錢讓老媽的居住環境還有心情更加舒服,旁邊的人佔了很大比重。
剛要走,年建國來了,又是一陣軟磨硬泡再加上旁邊人的勸說,年建國把平安符放在口袋里,雖然失望沒掛在脖子上,但得到他每天都會放在衣服里,睡覺的時候也會放在枕頭底下的保證後,年華滿意的點點頭。
看年建國再跟沈茜說話,年華一拉李鑫的袖子,兩人出了病房。
「找到那人了麼?」年華臉上的微笑瞬間無影無蹤整個人面無表情,冷冷地盯著李鑫,整個人的氣勢如出鞘利劍般,雖然很快消失但還是在李鑫心中留下痕跡,從此以後對她從心里畏懼。
李鑫努力使自己正常一些,「沒有查到,那人的車牌是假的,現場的證人說那輛車是深色玻璃,只能看清開車的人是個年輕男子,其他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正在抓緊尋找,通過查看錄像找到他的行車路線,說不定還要去臨市查找。」
年華點點頭,這時參加完輔導班的年夏回來了,對比其他兩人,年夏就好整的多了,年華拿出平安符,年夏二話沒說戴在脖子上,他現在奉行一句話跟著老姐走有糖吃。
跟他們聊了會天,借口昨天沒睡好要回去睡覺,年華走了,當然她的目的地不是家里,而是肇事現場,經過仔細尋找找到一塊車身上的碎片,根據顏色就知道這應該就是那輛車掉下來的。
年華把它揣兜里,這可是有大用途的,為了節省時間,年華就保持著隱身狀態,一路輕功跑回了家。
符中有一道專門通過物品尋找其主人的符,名叫尋蹤符,只要把符打在物品上,自己就能知道它主人在哪里。
「沒想到這小子跑的到快。」連用了三張尋蹤符才確定那人的位置,竟然跑到了他們省的省會。
「算你好運,再讓你蹦噠幾天,到時候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今天是星期一,星期五晚上就出發。
或許是因為康健符發揮了作用,本來十天才能出院的沈茜六天就出來了,出院當天跟病友還有他們家屬依依不舍,他們還要再等兩天呢。
雖然醫院不明白為什麼沈茜恢復的這麼好,不過攝于年建國的權勢不敢說什麼,反而利落的開了出院證明,不一會就辦完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