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也不見答話,歐陽林只好捻起一粒花生米,把握好力度,然後彈射向正埋頭和綠豆糕作戰的顧默語,驚得她不幸噎到︰「咳咳咳!死歐陽林!咳咳咳!」那一張俏臉被噎得通紅。
一邊的婢女手忙腳亂趕緊去找水,她也等不及了,連忙拿起旁邊的酒壺,大口大口地灌起來,一陣火辣燒喉,喉嚨內的綠豆糕終于咽下,顧默語舒緩過來後指責道︰「差點被你害死!」
歐陽林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語。
蕭也一臉驚訝,爾後說︰「在下還以為姑娘是我夢中相識的人,如今看來,貌似不是!」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顧默語感覺腦子都要著火了,迷迷糊糊听到蕭的話語,便隨口問道︰「哦?為什麼?」
「因為在下隱約覺得,夢中的那位姑娘,不勝酒力!」
顧默語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麼不勝酒力︰「天黑了,快下雨了,該收衣服了……」
那廂顧默語醉酒,這廂,皇甫無言找到鬧別扭的司徒以萱,兩人正往回走。
司徒以萱絞著手中的鞭子說︰「其實你大可不必追來,這樣就不會和他們走散了。」
稍走在前頭的皇甫無言沉默不語,細細地辨認路上的腳印。
「天快黑了,我們找個地上過夜吧,我腳酸!」
皇甫無言嘆了口氣停下來,點頭,對司徒以萱的建議表示認可,天黑了,也就看不到腳印了,也不知默兒他們究竟是走哪條路,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
看了看周圍,不遠處有一茅舍,他用手指了指那茅舍,示意司徒以萱今晚去那借宿一晚。
好在司徒以萱雖刁蠻任性,但也不挑剔房舍簡陋,點頭說︰「那我們快走吧,還不知那戶人家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我們也可以詢問下附近的路況。」
皇甫無言點了點頭。
兩個人快步往前走,夕陽西下,眼看就快完全消亡在山的那頭了,司徒以萱一邊趕上皇甫無言的腳步,一邊小心詢問他︰「無言,我……我好想听你的聲音,你說話一定很好听吧!」
听這話,他神情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微微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我會讓我爹給你請世界上最好的大夫給你治嗓子,你一定可以再說話的!」到時候,希望我是第一個听你聲音的人。
他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是表示無所謂?還是治不好?還是只當兒戲?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
皇甫無言不答她話,只是拉了拉走路不看路的她,然後指了指她面前的大石頭,示意她看路。
她繞過那石頭,垂頭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對不對!」
這下皇甫無言停下腳步了,夕陽已經完全落下,風吹過樹林,樹葉窸窣作響,仿佛是自然的簫聲。
嘆了口氣臉帶笑意,指了指十步之外的茅舍,示意她已經到了。
兒女之情,不是你喜歡我,我會就喜歡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