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柯一怔,隨即笑道︰「你是為了這個生氣?」
「哼!我剛剛听到那些婢女都在傳你們的婚事了!」
「那不過是下人亂嚼舌根罷了!」
「無風不起浪!你們倆要真沒什麼,那些奴才會有舌根嚼嗎?」
若是讓屋外的下人听了這段話,不知又會傳出多少個版本!但肯定少不了斷臂之袖這個版本了!
蕭柯奇怪道︰「你為什麼生氣呢?如果我和池兒相好,作為兄弟的你不該是為我高興嗎?再說了,我和池兒並沒有什麼!」
見他如此無辜不解的模樣,歐陽林都快恨得咬牙切齒了︰「你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蕭柯回他一臉茫然。
努力思索,驀然看見床上的人兒,聯系自己時常夢見的女子,頓時恍然︰「難不成,我已有婚約在身?」
歐陽林看到他終于頓悟,差點沒激動得燒香拜神,感謝佛祖顯靈,但又看見他是看著顧默語頓悟的,臉又不由得黑起來︰「是!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但不是她!」
「哦?哪是誰?」
「自己慢慢想!」
「……」
蕭柯頓時無言,但心中又因找到自己失去的記憶中相關的人,又不免覺得歡喜,也不再氣他︰「是是是,我慢慢想便是了,你只需告訴我,我妻,可安好?」
我妻,可安好?
歐陽林心中苦笑,我妻,可安好?是啊,是你妻,卻不是我的!你妻,很不好!很……不好。
蕭柯見他不答話,便不催他,自顧自說道︰「其實,我一見到你,我便知曉,你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可是,我見到她,腦子卻是一片窒息般的空白,你能告訴我,她,究竟是誰?」
她究竟是誰?是她不是她?夢中的人兒,模糊的臉孔,似乎快要破蛹銳變成蝶,一時間,有絲欣喜,有絲不安,還有絲……悲痛?
「她和我一樣,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她雖不是她,卻又是她,你只需知道,我們倆欠她太多,所以,我們余生都只能用來還她的債!」我們不能愛她,只因她不是她。
蕭柯震了一下,腦子仿佛有什麼閃了一下,快得猶如流星,熾烈得灼了一下心口,什麼都沒抓住。
我們余生都只能用來還她的債!還債麼……
這時,床上的人兒痛苦地低吟了一下,把兩個男人的神經瞬間拉緊。
顧默語半撐起床,又無力倒下,歐陽林連忙幫她扶起身坐好,讓她靠在牆壁上,呵責道︰「不會喝酒還把酒當白開水一樣灌,找死啊!」
「把這個喝了,頭就不會那麼暈了!」蕭柯端來醒酒湯柔聲道,過去的一切再如何驚心碎心,此時還是她最要緊。
「頭痛死我了!」顧默語緊皺眉頭,雙手捂著腦袋。
「頭痛還不趕緊喝掉!」歐陽林湊過來,欲勸似吼。
「這是什麼東東啊!難喝死了!靠,中藥都好喝過這玩意啊!」
「這西西是可以救你的良藥!慘痛的經歷才會有良好的反省!」歐陽林干脆接過蕭柯手中的醒酒湯,坐到床沿邊,粗魯地又灌了顧默語一大口。
「咳咳!你想嗆死我啊!還不是因為你偷襲我,我才噎到,我不噎到,我會白痴到拿酒精度那麼高的白酒當白開水喝嗎!」
「讓你喝你就喝,廢話那麼多干嘛,這不是找虐嘛!」歐陽林不耐煩地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掰開她的嘴巴,直直灌了下去。
呼,省事多了!
蕭柯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剛剛是誰說還債來著?
「有人嗎?」
「進來!」
慕容歌雪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歐陽林令人發指的舉動,頓時愣了愣,問蕭柯︰「蕭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阿林在喂顧姑娘醒酒湯。」
慕容歌雪看著顧默語都快翻白眼的模樣,不忍心道︰「……沒有溫和一點的方法嗎?」
歐陽林大功告成,放下瓷碗︰「一滴不剩!瞧,這不就喝完了嘛!」然後才笑著松開顧默語的穴道。
一得自由,某女快速抹了一下嘴巴,就伸手欲去掐歐陽林的脖子︰「歐陽林!我要掐死你!」
銀月樓尊主早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早已閃身躲到蕭柯身邊,一臉得瑟︰「抓我呀,抓我呀,抓我呀!」
「有本事你不要用武!」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