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個名字,石門又被人推開,想起即將面對的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客人,我不由得瑟縮起來,要知道,之前那一下,他們差點將我的頭皮拽下來。
夭月將我摟在了懷里,我背對著他們,這樣使我很有安全感。我從小就是這樣,每當我害怕時,就會依偎在Daddy的懷里,這樣子我的就不會害怕了。
我突然間好想家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是去了我一定痛不欲生,尤其是Mummy,以前我一埋怨她她就會哭,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一定扛不住的!
「就該餓死你們!快拿過去吃!」矮胖子的聲音听得我頭皮發麻,隨著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那一瞬間我居然想到了人頭。
「綰顏,別怕,去吃東西吧!」夭月拍著我的臉,我打了一個機靈,回過了神。
吃的?有吃的!
木芷捧著大餅正朝著我招手,我就像一頭饑餓的豹子飛奔向食物。
「嘶——」
沒看清腳下,我踩在了一個宮女的長裙上,緊接著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女子光潔無瑕的整塊雪背。
空氣中產生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正喝酒喝得盡興的矮胖子和他的手下面對女子的軀體突然亢奮了起來。只听女子一聲尖叫,她就被那四個男人拖了過去,又是矮胖子,他跨坐在了她身上。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很清楚!是我害了她,我怎能像別人一樣見死不救!
木芷和夭月同時拉住了我並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話,她們將我拉到暗處背對著她們,想讓我看不清這一切。
可不是看不到就行動,我的耳朵依舊能听見。
衣服被扯破,女子痛苦地嘶叫,還有矮胖子粗重的喘息聲,我仿佛能看到男女媾和的畫面,可那並不美好。
我說不了話,只能「唔唔唔」地干瞪眼。聞著呼吸聲漸漸平緩,女子又陡然叫了出來,相較于之前的,這次更加淒厲,听得我心髒差點迸出。
緊接著,像是點燃了導火線,尖叫聲此起彼伏。
意外地,我的身體重獲了自由。來不及回頭,後腦勺遭到一記手刃,我暈了過去。眼前閃過夭月和木芷被人擄走的身影。
再次醒來時,四周重歸了寂靜。
這一次,听覺欺騙了我,當我從角落中走出,才發現一切並沒有結束。
山洞里躺滿了赤、果的女性**,那些雪白的嬌軀上殘留著被人摧殘後的印跡。雖然身下的人已昏厥,男人們依舊毫不饜足地馳騁著。
空氣中糜爛的氣息在泛濫,夾雜著男女媾合時產生的惡臭,讓人不禁自覺身處停尸房。不過,停尸房是陰冷,而這里卻有單方面的熱情似火。
我在人堆中尋找著夭月的身影,同她們一樣,她正躺在男人身下被迫承歡。與她們不同的是,她的眸子依舊睜開,雖然眼神渙散得看不到焦點,那那股子孤傲的勁依舊不容小覷。
我感覺自己被盯住了,回頭便發現了那視線的來源。
男人從女人身上站起,如狼似虎地朝我撲來。當那雙骯髒的手握著我縴細的手臂時,我覺得一切都完了——我終是逃月兌不了,那些努力都是徒勞。
意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眼前的男人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向下看去,我才發現有一把利刃貫穿了男人的胸口,血正源源不斷地從破洞之中涌出。
我正驚愕于眼前這一幕,男人緩緩地倒下。他的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男人頎長的身子半蹲著,保持著刺殺的姿勢。隨著土匪的倒下,他將劍拔出,血濺到了他的臉上,我這才注意他那張宛如神祇的臉。黑色長發被松松的綰起,狹長的眸子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一身紫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四爪龍紋靴;他的手里執著一把泛著銀光的利刃,武功深不可測,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迫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驀地,他將利劍對準了我,我以為他要殺了我,便緊張地闢易。
他飛身躍到我面前,還來不及睜眼我的左肩布料就被他的劍割開。印象中,夭月也對我做過這個動作。那里究竟有什麼秘密,我忍不住向下探去。他突然抓住了我的一角,用力地撕開,我胸口的春光一覽無余。原來那是一塊蝶形胎記。
我尖叫出聲,差點暈了過去。男人將我抱起,在空中一個旋轉著了地。
他將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我山上,薄唇蔑笑,「江渙灃的女兒,真丑。」
轉身,他朝著沖進來的士兵說道︰「一個不留!」
山洞里,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回響著。
刀光劍影間,我在男人的懷里恍惚著。
這個好看的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要救我?
他究竟是敵是友?
我以為,就像王子和公主的童話那樣,這是一場救贖。
殊不知,這不過是夢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