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麼!」被壓在梁杞殷的身下不是不自在的問題,而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那對我不利!很不利!
「放開!」我伸手打在了梁杞殷的背上,他卻紋絲不動。
他的眼里有挑釁,有蠻橫,也有……
「本王不行?!」
「唔…………」
一個冰涼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我還來不及做好準備,就已經被封得密密實實。一瞬間,被奪去了呼吸。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寒冰般不帶一絲溫度的唇緊緊壓迫我,沒有推進,就這樣相抵著。我完全被他的所作所為所驚擾,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他的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月兌。
四周傳來唏噓之聲,我的演員們很配合地開始起哄。無奈掙扎不成,我只能窘迫地將頭埋在梁杞殷胸前。心,居然不自主地漏了一拍。
有多久,大約有三分鐘的時間,我們都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人煙散去,直到聲音消止,直到……
「主子!」小曼的出現。
梁杞殷瀟灑地轉身,沒有片刻的回眸,我依舊木訥地站在那里,思緒很亂。
「主子,你怎麼了?!」
或許因為只有小曼在我身邊,所以我才選擇了對她傾訴︰「那是我在古代的初吻!除了Jones我就沒親過別人!」
「王爺是您的夫君,這很正常的。」小曼自動過濾了我的第二句話。
「夫君?」我苦笑,「小曼我們……」看著這個姑娘忽閃的純潔雙眸,我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
還是自己慢慢咀嚼吧。
我的手不自主地撫上自己的唇瓣,那里冰冷的溫度依舊存在。
柏拉圖的《會飲篇》說︰以前人類是一種特殊的動物,樣子是圓球形的,有四只手和四條腿,兩副面孔,四只耳朵,個個力大無比,智慧過人。有一次,奧林匹斯山的主神宙斯發現了這些粗野形象的兩、性人,生怕他們的力氣愈來愈大,有朝一日會威脅天上群神的安全。于是,宙斯決定把人體劈成兩半,每一半都渴望著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結合,他們「互相擁抱,互相親吻,渴望再長在一起」。
這是阿里斯托芬贊成的身體分化說,在分化的身體之間產生愛。相愛,就是分開的原本統一的實體,重新聯接起來的企圖。
相愛所以親吻,即使是在開放英國也一樣。
可我知道,這個吻,不帶溫度,只是在報復。
胸口有一樣東西堵著,我難受得蜷曲在了地上。思緒好像更亂了。
「主子,我們回去吧。」
「回去?!我不要……我不要……」
「您再不回去,王爺要生氣的。」
「回去可以,我不要見到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排斥一些東西,或許是處于人原始的本能,在面對陌生的接觸時,會反抗。這一局我又輸了。
小曼看著蹲在地上的我有些無奈,她拍著我的背,耐心地安撫道︰「好好……奴婢一定不會讓主子見到王爺的……」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輸,因為我看中的是表面的蠅頭微利,而梁杞殷,他攻破的,是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