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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暈的生痛。秋葉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感覺太不對了,居然一絲不掛。
身旁的男人不僅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際,兩腿還被他夾著不能動彈。
不用睜眼,劉友德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拿開劉友德的手,抽出自己的腿。找到內衣迅速穿上,雖然和劉友德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曾經也是如膠似漆,可如今總有一層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橫耿在兩人之間。就算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各自為政策」,井水河水兩不相犯。
今天這種情況太出乎意料了,都是酒精惹的惑。
她曾無數次想象過劉友德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的情景,尤其是在和劉友德纏綿交歡的時候,她越來越覺得和劉友德的性行為索然無味,甚至對自己是一種恥笑。
她的性興趣幾乎為零,生理需求被思想包袱所遏制,對劉友德的性要求開始是婉言拒絕,後來就是厭煩,惡心,不屑一顧。
性潔癖---------一個古怪的新興名詞。
「什麼回事?」秋葉心里想,「得趕緊洗澡去。」
她對醉酒之前的記憶清晰,醉酒之後的事沒有太多的印象。
劉友德已經醒了,他原本想叫住她,和她說一些體己的話或者就自己的風流往事向她道個歉又或者保證以後自己堅決純潔,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他覺得對自己老婆說這些話,二十年前還可以,現在都一把年紀了真要說出來太不靠譜,猶豫之間,秋葉已經匆匆進了洗浴間,一股莫名的情緒漫過心頭。
秋葉已經不太管劉友德的衣食住行。
她自顧自收拾停當,理順劉美月兌在門口的鞋,然後出門而去。
農歷春節對中國人來說是重大得不能再重大,喜慶得不能再喜慶的日子,從進入農歷臘月到整個正月,為圖個大吉大利的好彩頭,禁忌爭吵,人們之間都會和睦相處,說吉祥話,相互祝福。
秋葉和劉友德的婚姻問題暫時放下,為迎接新春的到來,兩人「金誠合作」,家里家外「和氣一團」。
秋葉每日在活動中心進進出出,張羅著生意,有了空閑也和劉美逛逛街,置備年貨。劉友德打理著廠里的生意,該收的款,該結的帳,需要結交的人情,需要打通的關系,一樁樁,一件件都得在年前安排妥當,忙完廠里的活,這段劉友德也經常去活動中心露把臉,在家呆的時間也比往日多。表面看來和和美美。
臘月二十兒子劉晨從廣州打工回來,在家呆了三天,就往農村女乃女乃那去了。
劉晨是劉友德已故堂兄的兒子,堂兄早故,嫂子改嫁,老女乃女乃實在年邁,可憐劉晨年紀尚幼,孤苦無依。
劉友德婚後三年才得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