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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劉友德的爺爺是還不了賭債,挑了兩籮筐,領著他女乃女乃,連夜逃跑,來到小縣城的,而且他爺爺在國共兩黨的部隊里都當了逃兵。時至今日,劉友德對他爺爺的靈機處變還津津樂道。
秋葉家女乃女乃去世的時候父親還是不滿三歲的小兒,爺爺曾在國民dang部隊從醫,文化大革命時期,爺爺作為赤腳醫生在燕磯,沙窩一帶進行血吸蟲防治工作,後來落實政策回了市防疫站,不到一年肝癌去世了。爺爺後娶的女乃女乃的兒子頂替了爺爺的公職。大伯因為吹得一口好笛子被推薦上了工農兵大學去了武漢,後又繼續自學,考取大學繼續學習。父親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是血氣方剛的造反派,當紅的紅衛兵小將,對當時被批斗的公社領導多有不恭,所以後來,各處招工名額都沒他的份,各類表格填了不少,就是月兌離不了農村,在當時村里是出了名的貧下中農加「孤獨之人」。
多年勤扒苦干,父母親的日子越來越紅火。在村里有兩三處舊房子,還種了幾畝地樹苗,去年弟弟又蓋了間新房,老爸重病,看病做手術用了好幾萬,雖然還欠著債,可是村子地處在武漢城市圈內,正大搞基建,爸媽的房產,樹苗就是擺在眼前的一大筆財富。
秋葉給老爸打了電話後就直接去了市一醫院,這幾天她老感覺不舒服,頭重腳輕,胸口憋悶,嚴重時還有嘔吐感。
一醫院門診大廳里滿是人,掛號的,收費的,甚至連取藥的窗口都排著長蛇一樣的「隊伍」,唯掛號窗口排著的隊最長。上午八點半正是病人就醫的高峰期,不斷有新的面孔排在「長蛇」的尾部。
秋葉站在人群里,她想這麼多人,不看算了,看個病也這麼不容易,突然她想起一個人———嚴濤,哥哥的同學,就在一醫院上班,前幾年她找過他好幾回,張蘭的乳腺增生就是他幫忙找醫生做的手術。
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濤的號,不等嚴濤問是誰,秋葉主動自報家門,說自己正在一醫院排隊看病,嚴濤算是個精明人,一听就知道秋葉的用意,讓她到住院部一樓等著,自己馬上到。
見面後,嚴濤沒有一句寒暄,直接詢問病情,秋葉照實,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嚴濤分析了一下說有可能高血壓的癥狀,天氣炎熱也會引起胸悶氣短,要做個系統檢查。先量了血壓,偏高,還在正常範圍。嚴濤問秋葉不舒服的情況嚴不嚴重,秋葉說只是有時候感覺不舒服。嚴濤建議做個心髒掃描,秋葉問嚴重嗎?嚴濤說不用害怕,只是檢查看看,秋葉說她沒時間,過幾天等她準備好了再來,嚴濤讓她多休息,觀察一段時間,先開兩盒地奧心血康,回去按說明吃,一盒速效救心丸,救急的時候吃。
秋葉告辭了嚴濤,風風火火去了棋牌室。
人剛進文化宮大門,就看見一群人圍在棋牌室們口,趕緊小跑幾步,看看情況知道了是派出所在執行公務。
秋葉的心髒沒有她的大腦沉著,突突直跳,她幾乎控制不住,慌忙拿出救心丸,放了一顆,含在嘴里,進到里面,警察正在找老板,秋葉和芳華對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上前,答復警察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