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隨著一聲嬰兒喑啞的哭聲,一個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守在產房外的父親,在听到孩子悅耳的哭聲後,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成為人父。
轉眼,孩子長大。突然有一天,孩子的頭上長出了一枝肉牙,像是一棵破土的種子,要在孩子的頭上茁壯成長。
帶孩子去檢查,醫生面對這個奇怪的病癥無法做出結論,也不敢輕易地手術,所以只能任其存在。
孩子慢慢地長大,那棵頭上的肉牙也在慢慢地長大,開始分叉,生新牙,再分叉,再生新牙,最後居然成為了一棵小樹。
又過了一些日子,孩子頭上的小樹開始生成了有著真樹一樣的外衣,孩子身上的皮膚也跟著開始有了變化,這讓孩子的父親和母親萬分的著急。
可是醫生還是束手無策。
日子就在無望與期望膠著的慌恐的折磨中成為一種常態。孩子和那棵頭上的小樹也一天一天的長大。終于有一天,孩子無法行動,蛻化成了一棵真正的樹。
在孩子質變的最後一瞬間,孩子和父母說了最後一句話︰把我種在院子里吧,讓我永遠地陪著你們!
星期日。
公園。
萬人相親會。
劉玉琴在人群中左左右右來來回回地尋找著可以讓自己眼前一亮的信息,同時把寫有兒子王玨信息的牌子舉的老高,希望被別人發現。
長廊下。
劉雅蘭正愁苦無奈地和一個老太說︰「我家姑娘剛離了那會兒,有不少的親戚朋友給說,可是她一個也沒有正經八百地去和人家談過,我們逼的緊了最多是見個面兒,之後就沒下文了。問人家人家不是說工作忙,就是說沒心思,要不就是一聲沒有地和我們一笑,就算是給我們交待了。問急了,就說離婚的人都有人格缺陷,不能嫁。你說介紹未婚的也不合適吧,她還帶著個孩子呢?過了這些年,這外孫子也大了,也沒有人給說了,沒辦法只好來這里看看,自己的孩子只能自己著急了」
「可不是嗎!我家那個也是,不是說工作忙就是說男人沒好東西,也是,現在的男人好像都是別人挑過剩下的似的,真還沒發現有幾個好的。」老太那表情似乎微有同感。
「那你還敢來找?」劉雅蘭不禁而笑。,
「不是沒辦法嗎,我們做大人的總不能看著讓她們就這樣一輩子單著吧!」老太的神情看上去著實的無奈。
「是啊!」劉雅蘭有些感同身受。
劉玉琴是听著倆個人的談話聲走過來的,一副太陽鏡擋住了她眼楮里的神秘,臉上略帶著一點微笑,語氣調侃地說︰「誰說現在的男人像挑剩下的沒幾個好的,我的男人就挺好的,怎麼是這里的男人像挑剩下的不好,還是你們的男人像挑剩下的不好呢?老大姐,您不會是順便來給自己挑一個備用的,準備著隨時換呢吧?」
劉玉琴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惹的身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