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濃濃,空氣中開始有了微涼。
李芳依著提著大包小包的金平走進家門。金平把手里的東西丟在沙發上剛坐下來,爬樓的氣息似乎還沒有調息,李芳就問金平︰「這個月你能拿多少錢?」
「怎麼了?」金平有些驚異地問。
「今年你的保險要交了。」李芳把你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似乎是有意的在提示金平。
「多少錢?」金平隨口問道。
「加上我和小龍的一共三千六佰多。」李芳盡量把錢的數字說的輕松一些,似乎不想讓金平有更多的抵觸。
「我一直覺得交保險沒什麼用,那麼多錢丟給他們總覺得像是白白丟了。」金平一直以來都不能理解保險對自己來說有什麼用處,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的健康,更不會覺得自己會發生什麼例如過馬路被車撞到之類的意外。
「怎麼沒用,現在有幾個人不買保險的,沒有保險那日子能過的踏實嗎?老了病了怎麼辦?到那時就晚了!」李芳似乎在說著天下最真的真理。
「有那麼嚴重嗎?老了再說,到了六十歲退休,一次性買個養老也不錯,至于小病保險不管,大病保險也沒用。」金平卻非常地質疑。
「別爭論,你就說你同意買不買吧?」李芳一慣似這樣的態度來完成與金平的溝通並達到目的。
「買。」金平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買,那麼等待自己的就是幾天的不明不白沒有理由的爭吵。再說,在商場自己已經敗了,就接著潰敗吧,也不丟人。
「別以為我把錢花哪了,也是為了你的以後能後顧無憂。」李芳的理不容質疑。
「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去?」金平突然話題一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其語氣也說的非常輕松,似乎也想在失去一塊陣地之後奪回另一塊更重要的陣地。這是他與李芳之間最令自己憂慮忐忑的事情。
「我不早就說過了嗎,那就是一張紙,沒什麼意義,感情好沒有也能白頭到老,感情不好那張紙做的約最終有也會作廢。我和李小龍他老子不就是這樣,有那張破紙也沒攔住他出去找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在我做月子的時候。」李芳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面對金平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李芳都會歇斯底里地發一下脾氣,至于歇斯底里的程度那要看心情,就像現在,李芳歇斯底里的程度就明顯地小多了,因為她剛剛從金平那里一連奪了兩塊陣地,買了衣服又要了買保險的錢。
「那沒有證連孩子也不能生,沒有孩子我們的夫妻關系又拿什麼做紐帶,沒有這些何談幸福,何談白頭到老。」孩子似乎是金平心里一直沒有結婚傷痛的癥結。
「孩子是感情的紐帶不也是現實的累贅嗎?我們現在的能力能養的起兩孩子嗎,到時候女乃粉錢就把我們的關系壓垮了。再說如果領了證我和小龍的底保就沒有了,一年四五千呢!」李芳說的振振有詞。